等待
你来吧!缩短这死一般的距离
我会一眼认得你,从一弧眉睫
到闪电似的慧黠地熠熠一瞥
风韵毕露的端庄举止
你的许约既不叫我重生疑忌
听见澈颤的呼吸是多么和谐
低哀的语音像是在轻轻摹写
昨晚上一夜甜蜜温柔的梦呓
真的吗?你会看望我,让我的思念
织出一张幻想中诞生的面容
即或存在的时光只是一瞬间
虔诚地祈祷着,可别为时过晚
只降临一次,我的聪耳将失聋
听不见声音,宛然已经涅槃
青鸟:
除了耽想,再就是你的信——我竭力寻索为耽想的依据。在那有限的词素中,仿佛有几个跳跃的字眼能够迷惑我。我信以为真,居然宁受高明的欺骗,为自己一直建筑着的“空中楼阁”添加材料,作那最眩目的粉饰。我自然清楚,信中的许多是与我无关紧要的废渣——我不得不这么说——有些东西作为我悲哀的渊,既不能叠而成为墙垣,恰恰是无法幸免地施以摧残,“楼阁”便时而闪现,时而隐没。若即若离,教育思想成了没有心骨的风中之物。在车上在家里,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没有忽略你而独自存在的理由。然而这痛苦的思虑,谁倒为我掺进一丝欢欣的成分,谁又会承诺我的好梦便是即现实。如今看到微茫的希望出现,宛若在伊甸园的上空……
圣人?!这个词有可能片刻存在,适合那些无愧于“圣人”的圣人身上,这是说圣人有时也不免鄙俗些,但每每彼此冠冕遮住;庸人之所以没有成为圣人,也只能前者大于后者,两者的配比失重了一些,我这样说,结论便不见得荒谬了。那就是,圣人并非天生。而且都
是在“圣人的标准”缺少定论的条件下。依我说,做圣人的人是无奈的,而我这个庸人更是无奈的。
猫鹰 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