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杨澜对张朝阳的一段采访,张朝阳是搜狐CEO,1986年清华物理系毕业,93年在麻省理工拿到博士学位,96年持风险资金回国创业,这个公司就是搜狐的前身。
他算得上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比马云和马化腾进入互联网行业都要早很多,但中途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闭关近两年对抗抑郁症。
在互联网这样瞬息万变的行业,后浪奔涌,他依然是大佬,但天地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一片天地了。
张朝阳说,“成功往往让人对于自我的认知有一个超级自我的出现。当这个超级自我出现的时候,他对外界感恩的心就没有了,他认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他看来,所谓“成功者的诅咒”很大程度,是来自于一路走来累积下的种种光环,自负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不容易对外界感恩。
而当一个人缺少感恩之心,一方面会深刻感受到何为“高处不胜寒”,另一方面,对更多成功的渴望所带来危机感、焦虑甚至抑郁都会接踵而至。
欲望永无止境,如果把成功归因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并且以外界的成就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准,那么我们很难保持心境的平和。
与之相对,我不由想起了另一个人,曾国藩。
曾国藩所处的年代是末世,其实不管怎么反抗,清政府最终都会走向灭亡。
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坚守,如果不是在他的带领下最终击败了太平天国,中国的现状可能要比现在惨得多。
八国联军打来的时候,清政府只是无力抵抗,但如果由太平天国统治,会不会变成内外勾结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每每想到这里都感觉有一阵后怕。曾国藩“结硬寨、打呆仗”的抵抗,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功名,也是为当时的百姓苦苦支撑。
北宋张载所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曾国藩、左宗棠这些生于末世的士大夫,硬是凭着一己之力给清政府多续了几十年的命,也为百姓多支撑了几十年的太平时光。
如果能把国家大局和国计民生放在个人名利之前,其实就不会出现意义感的困扰。
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微小的涟漪也能影响深远。
比如这一次的疫情,一些互联网公司发挥了巨大的价值,让定位、追踪和统计都更加方便。
这几天广州在做全员核酸检测,一个上万人的社区,能在两天的时间内排查完毕,应该也算得上是令人惊叹的效率了。
不管是政府还是企业,不管是天之骄子还是微弱个体,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影响更多的人,可以选择更好,也可以选择更坏。
每一次链接的产生,都是影响力触达的地方。
今天突然有一个想法,每周都写一篇关于曾国藩解读系列的文章,周日晚八点定时发布。
在年少的时候,我更喜欢王阳明,开宗立派,百战百胜,连稻盛和夫也是王阳明的粉丝。
年龄越长反而越喜欢曾国藩。他自知天资驽钝,却能凭借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努力,最终名垂青史。
有评论说,中国两个半圣人,一个是孔子,一个是王阳明,还有半个是曾国藩。
在这么一个浮躁的年代,曾国藩身上日拱一卒的踏实和执着,反而更值得我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