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曲阜后,大家陆续地下了车。这件事才最后收了场。
走在路上时,我才和他们说起了此事的经过以及种种细节。雨石听后对我言讲道:“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呢?”
“这不是一路上看到了这么多事,原本是想说,也被磨成不敢说了。”
“也有这个道理。在现实和幻想之中,幻想总是不堪一击的,脆弱的很。但你要分时间、地点和场合。刚才那个时候,就应该说出来,要是有个人证,那局面可就大不一样了。而且本来车上的人对他原本的印象也不好,说不定你的一套说辞会有更大的功效。”
“好的,你说的不无道理。我记下了。权当此次是我的过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帮乘客怎么会如同提前说好的一样,众口一致地向着那个男的呢?”我追问他。
“说来也是奇怪,我也对这个问题感到费解。但是人们总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盲从。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之时,那个从中斡旋之人的出现无疑给事情的发展带来了一线爪机。还记得么刚才,他只是出来说了几句。语句中还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但是大家竟一致地站在了他的身后。想必当时大家早已对二人的正常感到厌倦异常。所以他们并不会在意到底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只要是能有一方站出来认错,他们就会如释重负。所以为什么他们刚才不假思索地同意,也就不难理解了。这件事根本就是就是说去警察局引起的。一去警察局,那不就耽误他们的时间了么?触动他们的时间,也就间接地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了。人么,也有个通病。要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之时,一时间就难以分清事情的真想了,就会在短暂的时间之中失去了理智。失去了理智,他们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呢?几十年前二战的时候也是如出一辙。英法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硬生生地将苏台德区拱手让给了德国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子聪像是不敢苟同雨石刚才所说的全部,于是他将话接过来,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是在整理思绪。“其实两者也是有些许差异的,不是么。虽说并不大。英法这个算出卖不假,但刚才车上的事,顶多也就算个窝里斗罢了。这窝里斗,说来也是历史悠久。也算是一个国际通病。说到这我不禁想起来一件事。之前我上的是私立学校,所以校内不免有许多外国人。有一天我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对面正好是一个日本学生,也不必考虑他是怎么到的我们学校,这不重要。那个学生端饭的时候,不小心把菜汤撒到的我身上。他一见此状,连忙用不流利的中文混合着英语,像是在给我道歉。并示意着要给我擦衣服。我一见他的态度,也就摆摆手示意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么,然而有人偏偏不这么想,隔壁桌一个本不相干却义愤填膺的女生乱入到了我的视线,指责我为什么不用语言说‘没关系’。这分明就是瞧不起别人。而她接下来的表现,更是令我觉得背后还存在着一条辫子。‘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接着,她用他们标志性的动作—鞠躬。来给这一系列的动作画上一个句号。与此相对的是那个日本留学生的满脸惊愕之情,以及浑身的不可思议。与此同时那个女的把管德育的老师叫了过来。手舞足蹈地述说了刚才她所认为的实情。老师听后,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骂了一番,并带我们回了他的办公室。我对此感到不可思议,且又无奈万分。到最后无论我说什么、作何解释,都没有人相信我。那个日本学生替我解释的时候那个女的甚至还说出‘是不是他威胁你这么说的’诸如此类的话。我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威胁论’。这就跟布什打伊拉克是因为萨达姆偷了美国的井盖一样可笑。到最后我矮了顿骂。那个女的不仅没挨骂,还受到了表扬。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何必让我受这本不该受的罪呢?”
记得前几年听一个人说过,有些人以管闲事为乐,名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殊不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本无需多言的事,经一人插手,竟又难办了许多。无形之中又添了许多麻烦,如果他们管“麻烦”叫“相助”的话,那么这种帮助以及这种人,宁可敬而远之。也绝不主动上前搭话。爱管闲事的人无处不在,不外乎是借拉偏架之名来发泄心中不快罢了。有时候这种人,还不如只呆在红灯区的那帮人强。因为她们仅在一处,而这种人则像老鼠一样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自觉甚好实则遭天下人之唾骂。
这正是:
学校之内,阅尽五颜六色。
傀儡场中,历经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