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夏天炎热,树最近都没有来书店。发信息给他也不回,鱼说她也联系不到树,这有点让人担忧。
附近的学校陆续放了假,来书店的客人显得更少,有时一整天只有两三个人。惨淡的生意,让我对生活产生了严重的焦虑,此时我更想去工厂打工,赚点温饱的饭钱,而不是在这里坚持所谓的什么理想。
理想,大概真正的理想总是孤独的,也总是个人的。
“活到我这个年龄,你才会发现一切,我说的事一切、所有的,都是空幻的,都只是一场梦。”刘阿婆坐在书店门口张着她那掉了牙的嘴说絮絮叨叨地说,“什么都没有,都没有,人死了就像阿猫阿狗一样,什么也不是。”
刘阿婆觉得生命靠近黄昏,她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那天的位置,最近她也变得焦虑起来。
“我信上帝,因为上帝不存在,我死了也将不存在,同归不存在,所以我信祂。”刘阿婆唤着那只老年迟暮的猫,“它最好走在我前面,不然孤零零地一个,怪可怜的。”
她最近也担心我的私事起来,常对我说该找个女朋友,该成个家。“有了家,人就不孤独了。没家的人就像个孤魂野鬼,在这个世间行走,是要被人欺辱的。”
是啊,人是这个世间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