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在阜宁县陈良乡,北顺村六组马埝桥西侧。我父亲王井璜先生,生于1920年腊月初二,卒于2013年农历5月25日。我母亲曹一贞女士,生于1925年冬月初三,卒于2009年农历3月12日。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作为三儿子的我,从我记忆的碎片中,回忆一些老人家生活片断,撰写此文,以作纪念。 妇女本弱,为母则刚。我母亲身高不足1米五,从小还裏过小脚,生养我们四儿四女,现有后代七十一人。分布于阜宁,射阳,上海,海门,昆山,福建等地。在我记忆里,母亲有严重的胃病和风寒病,阴天疼痛难忍。我父亲在外教书,我母亲一人在家,既要照看养育我们,还要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母亲是富农分子,在生产队劳动,是管制对象,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戴着高帽,面前挂着打倒曹一贞的纸糊的牌子游街,还高喊打到曹一贞的口号,母亲属于牛鬼蛇神,只要出于革命的需要,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常被拉出去批斗,有时还会跪三角棱砖头,在重重打击下,只是因为母性,为了儿女,为了这个家,母亲都能忍受这些非人的折磨,母亲这种不畏艰难的坚韧性格,博大的母爱,保护着我们,也教会我们在社会上生存的本领和朴实的为人处世的道理。 我们的童年,缺吃少穿,母亲为养活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我们幼儿时都吃过米口袋,就是在糁子粥锅里放个装有二两米布口袋,把布口袋扎好口放到糁子粥锅,等粥煮好了,口袋里的米也煮熟了,捞出口袋,把口袋里面的米粥取出喂养幼儿,母亲就喝稀糁子粥。没有菜咸,常用盐卤做咸。吃过盐卤咸的人,嘴唇会发白,嘴唇会裂口子。到春天,青黄不接时,挖野菜,在野菜里放的大麦面或细糠做饼充饥。有时实在没办法,把青小麦磨成小麦 ne子度日。有时摘的槐树花,大椒叶子,山芋叶子做成菜度日,夏天下河摸到蚌蚌或螺螺做成的菜,就是一顿丰美的大餐。严热的夏天,晚上在屋里不能入睡,就在河堆上乘凉到深夜。有时在河里泡一段时间,再在河堆上凉一会,那时晚上,桥上常有人睡在桥上乘凉过夜。 我母亲一生没拍过几次照片,没穿过一双皮鞋和一件皮衣,唯一的新衣,就是用兰竹布自己裁 剪做成如旗袍哪式样的上衣,钮扣也是用布做的。我们成年后,有时回家看老人家,母亲忙里忙外把饭菜做好,让我们吃,自已从不和我们一起上桌子吃顿饭。 我母亲整天忙里忙外,从没看母亲闲着,从不诉苦,也不向人提出诉求。由于我们年幼无知,不但读不懂母亲对我们的爱,有时我们还责备她,母亲从不和我们争辩。她在被批斗时,我们从没去安慰过老人家。母亲生过病,但从没去过乡级以上的医院治疗。每当我回忆起我亲爱的母亲时,对母亲的怀念和愧疚油然而生,泪流满面。时光不能倒流,我们母子的相遇已成为历史。如有来生,我们会加倍报答母亲的恩情!最后祝福父母在天堂相爱,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我们兄妹永远铭记母亲的嘱托,兄妹团结,经营好自已的小家,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做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