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与辉同行”的直播间请来了三位文学大咖,有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梁晓声,有作家蔡崇达,还有《人民文学》杂志社的主编施战军,两位作家首先谈了文学对他们的影响,又谈了《人民文学》在他们的文学道路上起到的作用等等,施战军主编是后上来的,他气质温文尔雅,谈吐举止不俗,清晰流利地梳理了《人民文学》这本跟共和国同龄的杂志一路走来的故事,在他们跟董宇辉的交谈的两个小时里我也思绪万千,仿佛经历了一场文学的盛宴。
这场访谈也把我的思绪拉回到八十年代,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
在我小的时候,没有游戏,没有网络,电视节目也少得可怜,那时候的纸质印刷品也非常珍贵,不论书籍,杂志,还是报纸,都成了我渴望了解外界的通道,是我那个时候主要的精神食粮。
我记得家里的书都是父母带回家的,从我儿时的小人书,连环画,到初中时看过的杂志,小说,只要是印刷品,我每次见到都惊喜异常,赶紧抓过来就看,很小的时候我就看过父亲的大部头书,还能依稀记得有《白门柳》,《聊斋》,《七侠五义》等等,也有连载的小说《今夜有暴风雪》,《哦,香雪》……虽然那时的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但就是想看,看来我对文字的敏感和喜爱都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
他常常在饭后手握书卷看得入迷,而当他上班去了,我就拿过来看,看得如痴如醉,我从那时起练就了快速的阅读能力,而且不认识的字也能结合上下文顺出来它的意思,就这样,我比同龄的小孩认字多,从小到大语文没怎么学就能得高分,很少写错别字,我对那些散发着油墨香的印刷品充满了浓浓的渴望和天然的亲近感。
后来上学了,每年新发的语文课本我一拿到手,用不上一个下午就把整本都读完了,想来达到了预习的目的,但我内心里只是喜欢阅读那些文字,只恨书本太薄。
小时候总是觉得家里的书太少,我看得太快,每本书都反复读过多次,根本不够读,而那时候我们那个小城也没有图书馆之类的,等到上了初中,同学之间借阅书籍成了常态,一本书能传遍整个班级,那时候的书都很破旧,泛黄卷边,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一本书大家排着队等着借,只要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读,甚至不眠不休,还得避开家长和老师,课堂上夹在书本里看,回家后用课本遮着看,躲在被窝里看,有的情节看的涕泪横流,因为熬夜和流泪,第二天眼睛肿得像烂桃一样去上学。
想想那时的我怎么那么如饥似渴的想看书呢?而如今家里书架上的书都是崭新的,有的几乎没怎么摸过,买回来也看不进去,翻几页就放书架上落灰了。我如今的时间都被手机占领了,有时间就刷短视频,网络平台太多了,看不过来,连电视都靠边站了更何况书籍?
昨晚的访谈让我又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那些杂志:《人民文学》、《小说月报》、《意林》、《十月》、《收获》、《读者》、《青年文摘》……于是我破天荒第一次订阅了2024年的《人民文学》,我就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再回到那个曾经如饥似渴读书的日子,我要努力找回那些简单的岁月,那失落的精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