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和离?嫁给摄政王后被宠成祖宗(秦雪战飞舟)全章节在线阅读_秦雪战飞舟全章节在线阅读_笑她和离?嫁给摄政王后被宠成祖宗(秦雪战飞舟)完整版免费阅读_(笑她和离?嫁给摄政王后被宠成祖宗)全章节免...

笑她和离?嫁给摄政王后被宠成祖宗(秦雪战飞舟)全章节在线阅读_秦雪战飞舟全章节在线阅读_笑她和离?嫁给摄政王后被宠成祖宗(秦雪战飞舟)完整版免费阅读_(笑她和离?嫁给摄政王后被宠成祖宗)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笑她和离?嫁给摄政王后被宠成祖宗(秦雪战飞舟)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笑她和离?嫁给摄政王后被宠成祖宗)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主角配角:秦雪战飞舟

简介:母亲康氏闻言,心中动容,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眼中含泪,握紧了秦雪的手他们的阿雪终究是长大了在这种事他们竟不如阿雪一个小姑娘想的通透“既是如此,那便希望皇上能够成全小女,赐二人和离”秦明盛本来还有所顾忌,担心自家女儿放不下,担心流言蜚语如今听到秦雪的话,怎还愿将她放在那能吃人的将军府里这是他太傅府里的姑娘,怎叫旁人欺了去!皇上又怎么不动容,他竟没想到一女儿家能有如此气魄,深深的看了一...

母亲康氏闻言,心中动容,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眼中含泪,握紧了秦雪的手。

他们的阿雪终究是长大了。

在这种事他们竟不如阿雪一个小姑娘想的通透。

“既是如此,那便希望皇上能够成全小女,赐二人和离。”

秦明盛本来还有所顾忌,担心自家女儿放不下,担心流言蜚语。

如今听到秦雪的话,怎还愿将她放在那能吃人的将军府里。

这是他太傅府里的姑娘,怎叫旁人欺了去!

皇上又怎么不动容,他竟没想到一女儿家能有如此气魄,深深的看了一眼战飞舟。

战飞舟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垂下的眸子情绪翻涌,心脏却不听使唤的颤动。

刚才那番话,在他脑海之中一遍遍来回。

有一瞬间,就像是坠入了漩涡,心一点点下坠,慌乱的感觉,莫名其妙的涌了上来。

仿佛有一双无名之手捏住了乱跳的心脏,窒息和无力感一遍遍冲刷,垂在袖袍下紧握住的双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好,朕就赐你二人和离,洪公公,上笔墨。”

金口玉言,此话一出,再无回头之路。

“谢陛下。”秦雪磕头谢恩。

秦雪领了旨,跟着母亲康氏和秦明盛出了殿,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战飞舟。

大殿之中,只剩战飞舟一人,双手拿着圣旨,缓缓起身。

战飞舟一路心绪飘荡,手中握着的圣旨越发滚烫,烫得他的心不安宁。

却也说不清道不明白其中缘由。

正想着,抬眸便看到秦雪朝他走过来,心头一动。

心中的几分郁结散开,眼中充满讽刺,嘴里一点都不饶人。

“刚才在皇上面前说的冠冕堂皇,现在怕不是后悔了?”

“是你要闹到皇上面前的,皇上已经答应和离,你又要闹什么?”

“念你往日对将军府的付出,我可以既往不咎。”

“只要你能够跟公主道歉,自领家法,自贬为妾,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秦雪心中白眼,带着春桃,直接往府里走,脸上冷笑连连。

“站住。”

被无视的战飞舟,心中怒气顿起,挡在秦雪身前,伸出手来去扯秦雪的手,却被秦雪侧身避开,仿佛生怕沾染了什么晦气。

“将军,你我二人已和离,我此番前来,不过是想带走自己的东西罢了。”

秦雪话音一落,便听到婆婆陈氏的声音。

“你的东西?将军府里什么时候还有你的东西了?”声音里满是刻薄和尖酸。

既然如今不是他们将军府的人了,又岂能进他们将军府随意乱拿。

秦雪说这将军府里有她的东西,便有她的东西了?

难道是要将她将军府搬空不成?

“这将军府里没有我的东西?”

“那我当真是要,好好的跟陈夫人算算这笔账了。”

秦雪忍不住笑了,她若真是较起真来,这将军府里怕是剩不了多少。

这些年来她往将军府里砸的钱,整个将军府里的人的手,加在一起都算不清!

将军府从上到下,哪一个地方没有她的手笔。

“这将军府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如今将军府战功赫赫,难道还想要我那点嫁妆不成?”

几人本就在将军府门口,刻意放大的声音将周围的人吸引过来。

一个接着一个窃窃私语,对着将军府指指点点。

婆婆陈氏脸色顿时难看,气得差点忍不住跳脚,终是理亏,憋着没说话,心中气闷。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番牙尖嘴利?

“将军府虽然不差你那点嫁妆钱,若有,归还你便是。”

婆婆陈氏被架着,也不想叫人看扁了去,怎还能咬着不给。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如滴血般痛。

哪怕只剩一些,她也不愿给这个小贱蹄子。

进了他们将军府的东西还能给她要回去?

“那便多谢陈夫人,春桃,拿账单出来。”

春桃眼疾手快的从自己怀里掏出帐单,在众人眼前一亮。

“当时我念着这将军不易,便先为将军府垫了不少钱,将军和我已和离,如今将军战功赫赫,还这点钱对于将军来说,应当也不算什么。”

“这七年来陈夫人身体不适,每次的药钱,还有日常喝的人参补品,都由我一人所出,如今算来至少一千两,之前将军未归,因此我垫着。”

“将军府的铺子,当时亏空的那一大笔钱,都是由我个人填进去的,如今算来都有一千两银子,这是铺子上面的流水记录。”

“这些年来,大部分的下人月例也由我来出,这一笔算出来有一千零五两。”

婆婆陈氏气的眼睛直瞪着,心中气海翻涌,身子气的直发抖。

她着实没想到,秦雪会将这些账全部偷偷的都记下来!

这小贱人是要他们将军府的命不成,一千两又接一千两,要她从哪里掏出来?

她怎么不去抢啊!

周围围过来的人,看到陈氏的神色,心里立刻了然,忍不住心中鄙夷,脸上全然是嘲讽之色。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姑娘说的对,如今将军已归,又要迎娶公主殿下,难道这欠下的钱还拿不出来?”

“堂堂将军府,不会如此穷酸?竟是连人家姑娘的嫁妆钱都要强占着?”

“不过确实应当没钱,不然也不至于,连那丫鬟月例还有药钱,都由那姑娘出了。”

战飞舟脸上的怒色根本压不住,眉头皱紧,紧着上前扶住婆婆陈氏气得欲倒下的身子,指着秦雪。

“你嫁入我府中七年从未有所出,你这样的女人,理应当休。”

“念你这些年为将军府的付出,不将你休下堂去,想全了你的脸面,如今却没想到你竟倒打一耙!”

真是天大的笑话!

嫁进来七年,从未有所出?

这其中究竟是谁的问题,难道他不清楚吗?

或许,他还真不清楚。

要不是上一次诊脉,她也不知道战飞舟确实己经不行。

“我嫁进这府中七年,至今都是清白之身,将军教我如何有所出?”

“将军是不行?还是将军情深,愿为谁守身如玉至今!”


春桃见状,赶忙将秦雪护在身后。

却见秦雪身形晃了晃,避过了那玉镯子。

只可惜了这上好的镯子,碎了一地。

掌柜听着这边闹来的动静,赶忙过来,听小司简述了一下事件经过。

有人闹事,他哪还有坐之不理之势,“我这春、色阁小,尚书府千金身娇体贵,若非要闹事,那我也只得另寻他法了。”

一声令下,几个身形彪悍的小厮便挺直了腰身,将手骨捏得作响。

“这玉镯子还请尚书府千金结算了。”

一群人将沈离珠主仆团团围住,趁着混乱之际,秦雪带着春桃从春、色阁溜了出去。

“真是晦气,挑个镯子还能遇上人赶着来找茬。”春桃道,早知道她就不让小姐去那家春、色阁了。

秦雪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而又道,“算了,去醉香楼买点糕点,我记得母亲最喜欢吃那家的板栗酥了。”

“小姐,那我们可得赶快去了,那家排着队的人可多了,要是去晚了,可就买不到了。”

这家糕点她以前就经常帮着小姐买,自然是了解。

“救命,放开我,我没有干过那等事情,松开我,我要与玉郎解释,玉郎肯定会相信我的。”

那声音嘶哑,气息微薄。

女子一身白衣,身上血迹斑斑。

脸上更是苍白的仿佛没有血色一般,透明的如同一个纸娃娃。

脸上的泪一滴接一滴,花容被眼泪打湿,显得楚楚可怜,当真无辜。

女子身上捆绑着绳子,却勾勒的那身材玲珑有致。

虽说狼狈,却让某些人心里勾起一番涟漪,盯着那女子的眼神也不由得深了些。

周围站着几个侍卫,身上穿着的像是哪家府邸里的。

“你这等水性杨花的狐媚子,如今证据确凿,你竟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

“你昨日与那侍卫行苟且之事,今日两人还想着私奔,如今便将你沉塘,以儆效尤!”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话,看到那女子原生产生的几分怜惜之情,顿时荡然无存,心中满是不屑。

矮胖妇人站在那里,面色嫌恶,大声呵斥着,指挥着侍卫动手。

“慢着。”

秦雪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转头又向矮胖妇人笑道。

“既然这女子不肯承认,不如去见官,也好让这女子死的明明白白。”

那矮胖妇人听到秦雪这番话,眉头轻皱了几分。

“如此小事不必惊动官府,证据确凿,又何必多走那一趟。”

尤其是说到见官,面上更是抗拒。

秦雪这七年,早已见了不少魑魅魍魉,那些肮脏手段更是见了不少。

这小女子是沈家娘子,听说为人端正清直,长得有几分姿色。

之前在几场宴会中远远见过几面。

光看着那婆母面上的表情,秦雪心中已经有了定义。

眼看着那女子要被拉去无辜枉死,秦雪心下不忍。

“玉郎,你总算是愿意见我了。”

“玉郎,这件事情当真与我无关,我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那女子神色突然激动起来,朝着人群中一个身高、挺拔身,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嘶哑的声音吼道。

“若是与你无关,那侍卫手上为何有你的绢帕?”

“若是与你无关,那侍卫为何死死咬住,昨日是你与他在香园厮混?”

“若是与你无关,你今又为何和那侍卫在一同,还举止如此亲密?”

“你还有何狡辩之言,你这般荡、妇,理应沉塘!”

那男子见众人神色,只得站了出来,脸色沉沉,指着那女子,一顿怒喝。

“这帕子好生眼熟,这位郎君,让小女子来看看何妨?”

秦雪盯着那帕子,面上思考着,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想着是在哪里见过。

众人见事情似乎有转机,纷纷开口,然后那男子将绢帕给秦雪看上几眼。

“哦,我想起来了,这帕子,我昨日在香园,我倒是见到一个女子也带着一个一样的,只不过当时见她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转头就进了一间屋子里。”

“那女子脸上有个桃红色的花印记,像是胎记。”

“当时看着了,倒觉得有些新奇。”

“对了,那簪头的簪子是青玉的,好像还镶着一颗红珠。”

“那人长得也算漂亮,可倒没有眼前的这个小娘子这般漂亮。”

众人听着,比对起那女子脸上,压根什么都没有。

人群喧闹起来。

那香园不过就是个茶楼,人人都能去。

她此番可不是空穴来风。

早先便听人说到起着京畿七品官家逸事,不过那些官夫人都是避着说的,谁又能知道真假呢。

谁曾想今日让她见了事。

思及此,秦雪笑着眯了眯眼睛。

闻言,男人大怒,急得厉声道,有些口不择言。

“不可能!你胡说,昨日芳儿根本未去过那茶楼!”

“京畿七品官家中真是好有趣,对自己夫人的事情倒是不清楚,倒是对那位女子的行踪清楚这么多呀,叫的这么亲密,不怕自家夫人吃醋吗?”

秦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细细思索了几番。

众人此时都回过味来,面上多了几分调侃,这一场大戏当真是做的刺激。

这男的一边在外面鲜花萦绕,一边自家红旗不倒。

如今这鲜花想上位,红旗自然是碍事了,只得沉塘。

“你是哪来的疯婆娘?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莫不是这贱人使来的,故意过来捣乱,来人,将她一起拿下!”

“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那婆母见事情不妙,隐有败露之色,连忙大声喊道。

没想到这小贱人勾人的本事倒是一绝。

都到这番境地了,竟然还能引来人给她辩驳!

只不过那一张嘴,再能说会道又能怎样。

等她和那小贱人一同死了,去阎王殿继续跟阎王说去吧!

秦雪心下一紧,没想到这群人会狗急跳墙,在众目睽睽之下,嚣张到如此地步。

眼神在众人之中流转一遍,看看停在那茶楼之上,心神一动。

心中思量了几番,用力的咬了咬牙,大声喊道。

“大胆!”

“摄政王在此,你们竟敢在摄政王眼皮底下草菅人命,为非作歹!”

请动名医需要时间。

如往常一般,秦雪让她们回去等候,随后熄了房间的灯,换衣裳、取医药箱、蒙面纱,一系列动作十分娴熟。

准备完毕,方才寻了无人小道进入战飞舟的院子。

没看目光焦急的陈氏清雅二人,推门之后,战飞舟已疼得浑身冷汗,额角青筋突突直条,见了她,十分自然熟练地褪去上半身衣裳。

那古铜色的肌肤上,新伤旧痕遍布,汗珠流淌在那结实有力的肌肉之间。

“劳烦阙神......”

战飞舟客气的话尚未说完,秦雪便一针扎下去了。

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战飞舟疼得险些闭过气去,又错愕又痛苦,却只能咬紧牙关急促地喘着气。

“阙、阙神医这是不是忘了,从前不都先用一种药再施针的么?”

不错,从前秦雪舍不得看他吃苦,费尽心思调了一种迷惑神经的药物,务求她在施针时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苦,就算累死累活调配三天三夜,她也甘之如饴。

可如今,秦雪只觉他感受到的痛苦远远不如自己见识到他的真面目时感受到的痛苦,她巴不得他疼些、再疼些。

看着此刻在她针下还能说得出话的男人,秦雪欣赏他还能克制住痛苦,可惜,马上就克制不住了。

指尖捻起银针,又毫不犹豫扎进他的肉里。

满意地听到他痛苦的闷哼声,她这才慢条斯理压低了声音道:“此次情况不同,用药会损及将军健康,劳烦将军、忍住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下针的手也同时落下,快、准、狠。

战飞舟只觉她沙哑的声音竟然有些耳熟,可来不及深思。

身体中的痛苦仿佛在此刻放大了千万倍,战飞舟面目瞬间扭曲,死死咬着毛巾,几乎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才压制住自己起身逃跑的冲动,只觉痛得幻觉都要出来了。

恍惚间,他竟觉得阙神医那条蒙面白纱下的娇容有些眼熟,一眼,眼熟,再看一眼,依然是眼熟。

他大喘着气,想到方才听到的沙哑嗓音,眯着眼眸道:“阙神医,你为何每次都要蒙着面纱为我诊治?”

“我们。”他抬起青筋毕露的手,试图去掀开她的面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秦雪闻言吓了一跳,手上一抖,力度重了,战飞舟伸到一半的手一僵,整个人竟然直接痛晕过去了!

面纱滑落,秦雪心中一松,含笑轻叹:“可惜,错过了我的秘密。”

她娇容柔和无害,收回刺下最后一针的那只手,仿佛刚刚狠狠扎下去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施针完毕,秦雪缓了片刻,时间到了,才将他身体上的银针取下。

到了这一步,她手已经彻底脱力,抬手系了好几次,才颤抖着小手终于将面纱系上。

开门,晨光熹微,一夜的雨终于停歇,门前花草重新挺直脊背。

陈氏充满希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把颤抖的手藏在袖中,声音沙哑道:“去吧,按照以前的方子给他熬药。”

话罢,她毫不留念地走出回廊,却见清雅行色匆匆,与她擦肩而过出了府邸。

秦雪眼眸微眯,看了眼旁边下人问道:“公主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

那下人道:“好像是宫里召公主殿下。”

这么早,宫里召她做什么?

懒怠思考,秦雪寻了小道回屋,藏好药箱,换了衣裳,休息不过片刻,便听“砰”地一声。

她猛然惊醒,却见战飞舟眼底冰寒满是怒意。

“说,你对皇后娘娘说了什么,让娘娘大清早便将清雅唤进宫站了两个时辰的规矩!”

秦雪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清雅眼眶通红站在战飞舟身后,揪住他的衣袖看着她。

“我未曾抢你正妻之位,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她苦苦相逼?

秦雪终于回神,自小塌坐直身体:“我今日在家,未曾进宫。”

战飞舟冷笑连连:“皇后娘娘素来疼你比过清雅,若非你向娘娘告状,她怎会无缘无故发作。”

是了,当初清雅不过一个卑微宫女所生,若非她主动为国和亲,皇上这辈子想不起这个女儿。

但秦雪不同,皇上敬重她父亲,她又随侍父亲身旁,皇上看着她长大,疼她宠她,皇后自然爱屋及乌。

战飞舟清雅二人一回京便搞出此等事,更甚者让秦雪都提出和离,皇后知道了,怎么会不发作?

秦雪脊背笔直,微微挑眉:“不说我真未做过,就说这正妻之位,是公主不想抢呢?还是抢不到啊?”

她端起茶盏,转眸冲清雅微微一笑。

被戳破真相,清雅小脸越发苍白,她眼底含恨,面上揪着战飞舟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将军,秦小姐如此,是逼着我离开你啊。”

心爱之人的泪水早让战飞舟失了冷静,他又是心疼又是愤恨:“有我在,没有人能逼你离开我。”

他猛地看向秦雪,眼底的冷意几乎凝为实质:“我本念在过往情分上,想着赏你一个孩子好让你在府中得以安身立命,可你不识好歹,非要找清雅麻烦,念在这是第一次,我饶过你,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话罢,他心疼地搂着清雅就要出去。

“看将军的样子,是已经考虑清楚了。”秦雪抿了一口茶水,坐得平直。

她性子执拗,却也拿得起放得下,战飞舟的形象在她心中早已破碎,她绝不会再因为这个自私卑劣之人的任何举动,而心生波澜。

战飞舟闻言转身对她怒目而视。

秦雪与他对视,一愤怒一平和,暗中的较量丝毫不落下风。

“那现在我们就进宫向皇上请旨和离吧。”

她竟然还想着和离的事。

战飞舟冷笑连连,认为她是仗着有帝后撑腰,觉得他不敢跟她和离。

他搂紧清雅,不住点头:“好、好一个欲擒故纵,今日我不得闲,但既然你执意如此,明日一早,我便进宫请旨。”

秦雪十分平静,扶着春桃的手臂站起来,声音一如往常温和。

“求之不得。”

大梁元年,八月初八。

当朝大将军战飞舟大败敌国,迎回为国和亲的公主凤架,京城上下,无不欢呼。

巍峨肃穆的将军府中,素来稳重的将军夫人秦雪面上浮现喜意,一面快步向前,一面柔声吩咐。

“将军喜欢猪肘子,厨房可炖上了?还有燕窝补品,这些年......”

关切的话语戛然而止。

七年未见的丈夫战飞舟一身半旧战甲,威风凛凛,俊美冷硬的面容却温柔地看着身旁女子,下一步楼梯,眉目都紧张半分。

那女子一袭鹅黄裙杉,小脸白 皙,神色娇俏,看见秦雪,不仅没有松开挽着战飞舟的手,还冲她咧嘴一笑。

“秦小姐,好久不见。”

那笑容如此熟悉,她曾在宫中见过,那是清雅公主,当年为了大义远赴敌国和亲,她也曾暗暗钦佩。

可如今,她笑靥如花挽着丈夫的手臂,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了千万遍。

秦雪心里涌出不详的预感,秋水明眸看向丈夫:“公主此时不是该在宫中么?”

战飞舟俊美的脸上立即涌现宠溺,温柔道:“阿雪,我与公主多年感情,却因和亲被迫分开,如今好不容易迎她回京,公主日后同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多年感情、被迫分开、一家人?

话中明示让秦雪脑中“轰隆”一声,她身子晃了晃,险些没站稳,亏得丫鬟春桃扶她一把。

眼前二人并肩而站,相处自然恩爱,她小脸苍白如纸,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战飞舟眼底笑意越发浓郁,幸福之意尽显:“你们日后,可要好好相处。”

他要迎她入府?

秦雪不可置信,犹不死心颤着声线问。

“公主千金之躯,为将军做妾恐怕不大妥当。”

战飞舟立刻紧锁眉头:“不可冒犯公主!”

“我已用军功向皇上请求,以平妻之礼迎公主过门,位同正妻,身份上与你是平起平坐的。”

位同正妻?平起平坐?

秦雪苍白的指尖倏然收紧,掌心的刺痛却比不上眼前心爱之人的警告之痛。

七年、她们成亲之后战飞舟便远赴边关,至今竟然已有七年。

这期间无书信、无关切,京城上下,谁不暗地里可怜笑话她是守活寡?

可她无惧流言,她坚信这只是一时之难,等他回来,一切都会变好。

七年,整整七年,打理中逵,侍候婆婆,将军府上下无一处不井井有条,她以为他自边关回来,会看见,会心疼。

就连洞房花烛那日,他不肯洞房,她也以为是他大志未酬,表示理解。

却没想到他早就与公主私相授受,迎她回京第一件事便是要娶她过门,甚至等不到第二天,迫不及待在回京当日就要将她带回家。

当初远赴边关,哪里是为了家族,竟然是为了她!

她忍不住轻笑了声。

“好了阿雪。”婆婆陈氏走出来打圆场,“你仍是飞舟正妻,这点毋庸置疑。”

“仍?”秦雪目光轻移,轻声道,“婆婆,您也知道飞舟和公主的‘多年感情’?”

陈氏的笑容心虚又勉强。

秦雪便收回目光,笑声吃吃地,悲哀又可笑。

“婆婆,我嫁进来时您身子不好,我对您千般照顾,为您请名医,吃名药,最狠的一晚,几乎好几日没睡,随侍在您身旁。”

“可今日夫君好不容易归家,我却落得一句,位同正妻,与我平起平坐?”

她柔和的目光落在战飞舟的脸庞上。

那张冷硬的脸,顷刻浮现冷意和恼怒:“够了!”

他目光冷冷地:“身为宗妇,这些值得说道?当初联姻嫁过来时你就该想清楚,如今我已念在过往情面留住你的正妻之位,你还要怎样?”

“轰隆!”

心头狠狠一震,看着他理所应当的模样,秦雪再次倒退两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爱了多年、等了多年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你说这些不值得说道?”

秦雪觉得荒谬。

她贵为太傅之女,上京城有哪个好男儿挑不得?

曾经将军府显赫一时,战神之名传遍三代,爹娘才为她定下这桩娃娃亲。

可老将军去世,将军府的荣耀似乎也随之戛然而止,将军府小辈中无一人可堪大用。

军中陆续传来坏消息,将军府私吞粮草一朝上达天听,谋反叛逆的折子雪花一般堆在皇上案头。

多少人看热闹?沉默寡言的家家户户都是一头巨兽,势要在这次行动中把将军府拉下马。

他们几乎就要成功,皇上震怒,即刻要流放整个将军府。

可正是在那人人要踩将军府一脚之时,她义无反顾履行婚约,嫁给战飞舟。

她借助家族之力为他翻案,奔走相求,失了贵女 体面,求父亲门生相助,共同寻找证据,更是几次面圣,请求皇上放下芥蒂,给他们机会。

最后,证据拿到手,将军府终于翻案成功,一场祸事,就此偃旗息鼓。

随后战飞舟便提出,要远赴边关挣军功,以恢复将军府往日荣耀。

她没有多想,即便心中失落,仍表示十足的支持,再次面圣,求皇上允他带兵打仗。

却没想到,什么挣军功,什么恢复将军府往日荣耀?通通都是假的!

他那是为了接回他心爱的公主啊!

而她一力保下整个将军府后,为将军府操碎了心,就算是恨她的人,提到当日亦不得不赞她一句。

可她在京中等了整整七年,等到今日,等来的竟然是一句“值得说道?”

“好啊。”

秦雪深吸一口气,心头他的形象早已崩塌破碎。

她闭了闭眼,按压下眉目间的悲色,恢复往日大家宗妇宽容温和的模样。

“将军愿意,我自无话可说。”

几个人眼底都露出轻松之意,仿佛在因为她的“懂事”而轻快起来,婆婆陈氏更是露出笑容便要说话。

可紧接着,秦雪声音温柔。

“不过公主千金之躯,平妻之名未免委屈公主。”

“不如我与将军和离,将正妻之位让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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