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拉大手

   生命的奇迹每天都在上演,只是我们忽视了它们最伟大的时刻。转眼马上到六一儿童节了。


       路过无数遍家乡的路,此刻我嘴里含一口痰想唾出去。当我停车转过方向这一刻,我发现了生物界的奇迹,一颗老桐树和小桐树互相依偎在一起。路边的麦田已经泛黄,随时等待人们去收割。


      老桐树已经开始慢慢枯萎掉叶子,小桐树还是一身绿色的戎装,经过几天大雨的洗礼,小桐树虽然你已经有些弯曲,但是它的一个树枝紧紧的撇在大树的根部,仿佛是大桐树用最后的生命助小桐树完成暴风骤雨之后生命的洗礼。

   2018年就已经过了一半。就这样走完的时光,又时常感叹时间去哪儿了。六一儿童节要到了,我听着梁静茹的《大手拉小手》。

      


       看着蔚蓝的天空,突然想起脑海里浮现出卡卡和我共同的童年回忆,古人时常仰望天空来预测时节和日子;我们刚懂事时跟着父母看着撕一张过一天的台历来知道时间;现在就连孩子都知道不用看日历,只要刷一下朋友圈,就可以了解最近什么日子和热点。

      幼儿园的编舞、儿童礼物以及孩子画给父母的卡片,时时刻刻衬托着六一儿童节气氛,而我这个儿童节无法让卡卡感受到节日的快乐,从出院到家里养着,也快半个多月了。

      总想提笔想写一些关于儿童节的事情。只是看看后座熟睡的卡卡,他那骨折的手留下手术后的伤疤,内心仿佛有些内疚。

      不管是孩子调皮把手弄骨折了,还是卡卡妈妈粗心不听我话。我还是觉得我负最大的责任。


      前几年因为骨折,幼儿园无法再上了,白天谁来看孩子是一个问题。我怜悯的拉起他的左手。右手缠着绷带让我这个大手无法下手该抓那个部位。

      卡卡虽然右手不能全部运动,但是他不愿意让自己被右手所束缚。

依然活波调皮的蹦来蹦去。完全忽视幼儿园其他孩子集体的节日,自己一个人一个能动的手也能过一个人的节日。


     夜晚出去散步,我呢,时刻为自己在小米手环的步数而不停息,卡卡在未受伤之前,在小区游乐设施玩的那叫疯,受伤之后已经不走近,只能呆呆望着别的小朋友在欢快的滑上滑下。


      路灯将卡卡的影子照的斜长的。在朋友圈晒着同龄的孩子幸福过着六一儿童节的准备节目,我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有时候活波起来有些嚣张,有时候安静的让我觉得他在思考整个世界。  


      做了近五年的老师,从刚开始的厌恶,到如今开始慢慢适应。虽然我之前在文章中吐槽过我的人生都是“脏乱差”。如今在初中已经不再过六一,


      但是还是会想起去年在小学教书带的学生让我体会一次组织六一儿童节的导演的感觉。我告诉他们,老师离开你们了,但是在未来的初中等待你们的到来。

     当然农村孩子的节目缺乏联想性,他们只是将流行的少年组合歌曲以及爱情歌曲唱着,然后凭借自己的感觉去跳舞。

     我总以为他们和我童年一样,只是傻傻的等待时代的末班车拉一下,才会感受到新知识的获取。

      但是我忽视了他们低头通过电子设备获取知识的能力。一次到学生家里做家访,内急到人家后院解小便,看到土窗台下已经被伐多年的桐树长出了新芽。


      根已枯死但弱小的嫩芽依然生生不息;顽强的成长。那时给我很大的感悟。这个细节也被这个学生写在自己的作文中。

      孩子们通过《十万个为什么》急于想知道一些世间的很奇怪很脑洞大开的事情,每次上课都要问我这个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呢等等。尤其关于枯枝长新芽的事情。


      我联想起自己小时候在特别冷的冬季里,和村里的伙伴们到邻村去看《少年张三丰》,里面的情节是他被张君宝打败之后,被所有人诬陷。

被逼疯了。

      整天披头散发。不是沉在水瓮里面,就是在太阳底下暴晒。后来当所有人都要放弃他的时候,他在野外发现一个枯萎的树枝长出新芽。


     让他感悟出生命的顽强。自己也从中悟出了太极拳法的精妙,最终以柔克刚打败了张君宝。

      当然武侠故事不是我要讲的重点。在一个充满生命奇迹的时刻,我在梦想中给孩子们排练六一的节目。这才是我此刻感到人生赢家的地步。半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对于工作的“脏乱差”,我能慢慢忍受,但是对于居住的“矮低烂”


      在以前的那个小区,我住的房子忍无可忍,前年我选择了去看新房。至今回想起卡卡站在高楼四层的样子。

销售人员问卡卡美不美,他多次咬字不真,这次非常清晰的说美,问大不大,他说大。问买不买,他说买。


       当时我的内心是纠结的,因为这是我这一年乃至长到目前为止投资最大,压力最大。因为我深知买下这套房,可能意味着以后将会背负沉重的经济压力。

      但是当我面对卡卡那纯真的眼神,知道他再也不愿意住在阳光上东那样鸽子楼的房子里。外面艳阳高照,房间确是暗的需要开灯。整天生活在压抑之中。


      对于如何教育孩子,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去尝试,但是对于能不能给孩子提供一个好的住处,这个是我必须做到,因为我是他的父亲。

      必须做到中国式家长的责任。就是为他起飞做好稳固的飞机场。

      至于他有没有过硬的翅膀,那是我无法给他帮助的。这么多年我从一个孩子成长一个父亲,走过很多误区,也被父母带过很多弯路,当然我自己也无法给与卡卡的教育就是全部正确的。


       一个三岁的孩子,已经慢慢变得我都开始有些不认识了。他在想什么?他怎么看事情?他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做那样做,什么使他尴尬什么使他狂热,我的价值观和他的价值观距离有多远……我一无所知。


      正想我从前一样,我习惯把对孩子的想法写成文章,因为希望他长大之后,可以通过文章了解我对于他的爱和最原始的感受,在他到我这个年龄。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跟父母无法沟通,你我虽然心中有爱,但是爱,冻结在长年累月的沉默里,好像一个疼痛的伤口,没有纱布可绑。


      每个节日,我都想写出我对卡卡的感受,当然六一儿童节是最真诚的感受,这个本来是他人生中第一个集体的节日,但是由于受伤无法到幼儿园去。今年我一定要参加,   

      毕竟他的幼儿园时光已经不多了。

      幼儿园的老师也希望我们带上孩子去。但是我确是时间无法抽出身来,另一方面孩子的骨折让一切计划都在打乱。

 我知道我很爱卡卡,但是,爱,不等于喜欢,爱,不等于认识,爱,其实是很多不喜欢、不认识、不沟通的借口。

       因为爱,所以正常的沟通仿佛可以不必了,甚至忽视了。但是我希望不忽视的是幼儿园第三个六一儿童节和你一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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