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张霞,来自700多公里外的陕西晋城市,我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没上,当时考得比较远,坐火车要两天一夜,父母想让我复读,我没想去,就只身出来打工。
在外漂泊的过程中,我邂逅了一名来自云南的小伙子,与他恋爱结婚,并在淮安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安了家。
在这个城市里,我们除了自己的家人,举目无亲,不一样的地理环境,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就像一道屏障一样,阻隔着我们快速融入这座城市。
特别是我2022年10月份入职华顶,从原先的厂又进入了一个新厂,这种异乡感更强烈了。究竟能不能在这里待下来,我自己的心里都没底,幸亏我在这时遇到了我的干妈李红勤。
我一开始进华顶上班的时候,就在干妈李红勤附近做事。干妈和她周围的人对我都十分友善,她们都是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员工,因为我是班里最小的,她们就亲热地喊我“宝宝”!由于我用很大的杯子喝水,她们又喊我水宝宝。
喊着喊着,有一天中午吃饭时,一位阿姨对干妈说,你一天到晚喊她宝宝、宝宝的,你家小孩多大啊?干妈说,跟她一样大。哎哟喂,正好你家有个儿子没有闺女,正好,你就认个干妈就好了。就这样一提,她站那儿就“捡”了一个妈。
其实,我知道,我干妈之所以要认我这个干女儿,要和我这个新人小白“啰嗦”,只不过是想为我这颗暂时漂泊孤独的心寻找一个停靠的码头而已。因为新工人到新地方,不容易一下子就融入到老工人的氛围当中去。
我干妈自始自终都对我都特别好。
我刚一进厂时不适应,因为以前没干过计件,以前是在流水线上,别人干啥你就干啥,别人干多少你就干多少,没有竞争的压力。我到华顶上班后,扛不住产量上的压力,多次想离开,好多人劝我,慢慢干,现在到哪里都一样,然后干着干着就熟悉适应下来了。
我干妈更是苦口婆心地劝我。她说,你家那么远,上哪去啊。如果有好的,我支持你,如果说没有比这好的,华顶公司就是你以后的家:你在华项公司也可以学习,还会有机会到日本去研修。
每次我产量不够了,欠产了,干妈就想方设法帮我,有一次,我欠了5个小时的产量,然后她就是早上起早来,中午也不睡觉,就在那儿帮我做,我下楼烤帮子,也没有产量交,她就中午帮我鞋材上的撕塑料纸,以便我回来做时提高速度。晚上也是的,下班了她还是在这儿帮我弄,弄了几天才补齐了欠产。
每当我产量做不够的时候,手特别慢的时候,她在旁边就会为我着急啊,然后她就会自己也想办法,如何做才会提高效率,然后手把手教给我,或者让我去请教师傅,因为干妈做的是机工,我做的手工,她认为那些做手工的师傅的经验更丰富。
她是一个特别善良,心思细腻的人,总是为她人考虑,做到问心无愧!班里不管谁出了次品,哪怕中午已经很困了,她都会竭尽所能去帮助她人,从来不计较什么,到自己修次品的时候,总是催着同事去睡觉,害怕耽误她们睡觉。
因为我肠胃不太好,吃凉的东西身体会不适应,肚子疼,抽筋,干妈退休走的时候叮嘱我,说她以后不在厂里了,让我注意自己保护身体,忌住口不要吃凉的东西。
我高中毕业后进过不少厂,别的厂没有我们厂这么温暖,像其它厂的人,你可能走了,人走茶凉,当时玩得很好,像这个厂呢,走了可能还会记得对方。就跟家人一样。
我干妈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她的优秀品质值得让我终生去学习,您下午问我好表现在哪里,哪个方面,真的,我只想说,每一件小事我干妈做的都很好,每一个方面做的都很到位!
我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她比我还难受还心疼
我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她比我还难受还心疼,我产量做不到她比任何人都着急,虽然有时候嘴上大声了一点,但是我知道那都是为了我好,就像是妈妈对我的那种好!
刚坐在那边的时候,聊天就有种亲切感,我们之间的缘份来自于华顶这个大家庭,刚开始是友情,忘年交,慢慢到后来成了亲情。
干妈还经常开导我,为我做生活的规划,在她的鼓励下,我们也在淮安买了房子,在这个四季分明气候适宜的小城市里安了家,成为了淮安的新市民。
干妈退休最后一天工作日,我万分不舍,又是抱着又是驮着干妈,直接就不晓得怎干是好,周围阿姨说,看你舍不得那样子,就恨不得把你干妈揣怀里去。
有一段时间,对于刚入职一年多的韩张霞来说,心里就像丢失了宝贵的东西一样空落落的。有时候,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和右边的人讲话,一转头才发现她想讲话的人已不在身边了。
干妈刚退休时我确实有点不习惯,心里空落落的,毕竟在一起也相处了一年半多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感情深了!干妈盼了那么久,终于等到退休了,可以回家享福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祝福干妈!
干妈退休后,我们厂那么多阿姨依然像干妈一样关照我,我现在还好,慢慢适应下来了。我就像一颗幼小的种子,慢慢地在这里扎了根。我希望能在华顶一直干下去,为生活为梦想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