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之介,日本的“鲁迅先生”,今天读了他的几篇短篇小说,《鼻子》、《山药粥》、《罗生门》、《蜘蛛之丝》等,好几篇都是鲁迅先生翻译的,非常感叹芥川对人性的把握,哪怕很细微的人性之善恶都难逃他的法眼,或许这也是他的作品影响很大的原因吧!
鲁迅先生写一些文章的时候,很多都借鉴了芥川的写法,比如《狂人日记》。忍不住,又去翻鲁迅先生的呐喊,想看看《狂人日记》。书前的自序中,看到了好多熟悉的话,想当年应该都是背过的。现在看了,感觉好熟悉,好有感触。鲁迅先生的文章,还是需要一些阅历才能真正看得懂的。当年为了考试背的很多片段,也都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的,现在翻来再看,才能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些。
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亡,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是的,我虽然自有我的确信,然而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决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他之所谓可有,于是我终于答应他也做文章了,这便是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记》。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每写些小说模样的文章,以敷衍朋友们的嘱托,积久了就有了十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