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谷还可以使你粉身碎骨,使你头破血流,使你感触到实在。那不是深谷,那里什么也没有,你跳下去不会有任何声音和光影,只有虚空。——韩少功
早已知晓“醉翁之意不在酒”,艾纳香还是明知故问了。
“黄老板,不是说我们两个吗?就聊公事。”
“哎,两个人多无聊啊,人多热闹,聚个餐,喝点小酒、、、、、、”黄老板说着,抚上她的手。
虽然众目睽睽,但有的司空见怪,见怪不怪,有的倚红偎翠,倒是女人先贴上去了,有的暧昧地笑笑,视而不见。
强烈的烟酒让艾纳香脑中闪过丈夫的身影,她抽回手。
“哎,那不是张董吗?怎么现在才来?快来,这边!”黄老板正要发作,看见风尘仆仆的张董,顿时眉开眼笑。
张董没去看他,倒是打量了艾纳香一圈,这不那“不下蛋的母鸡”吗?打扮打扮,还是不错的,这世上果然没有丑女人。
艾纳香有些畏缩,躲闪着张董赤裸裸的目光。他,不是丈夫的顶头上司吗?怎么来这儿鬼混?!
张董在黄总旁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艾纳香。
\"来,啥也不说了。先敬张董一杯,众人举杯畅饮,艾纳香也灌了一杯。
一杯下肚,艾纳香本就是传统的家庭妇女,没应酬过,腹中火辣辣的,烧心,立刻像发烧似的红了大半张脸。
张董与黄总相视一笑,又小酌一口。
“艾姑娘海量啊,工作了也一定是干练之人。”黄老板对她竖竖大拇指,拿小腿肚蹭她的大腿。
如当头一棒,艾纳香甩甩头,后退一步,此地不宜久留,这些人各怀鬼胎。
“黄老板,张董,艾纳香平日里不喝酒,现在吃点小菜就够了。”
“艾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正因为平日不喝酒,今天才要一醉方休啊!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这次张董发话了,就让你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对对对!一醉方休!”尚未得逞的黄老板自是不甘心,煮熟的鸭子怎么能放飞呢?
这一堆酒肉朋友推杯换盏,艾纳香一介弱女子,自是不胜酒力,酒酣耳热之际,也正是饱暖思淫欲之时。
“黄老板,张董,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我先走了,不好意思!咳咳、、、、、、”艾纳香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眼前闪着重影,胃里翻江倒海,胸中阵阵范恶。
黄总拉下脸欲站起身,张董将手摁在他肩上,眼神示意艾纳香离去的方向。
只见几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尾X她而去。黄老板顿时心领神会,把那眯眯眼连带着眉梢笑弯了,连横肉都兴奋地颤动起来。
“呕、、、、、、”艾纳香抱着洗手台呕吐不止,她自嘲地笑笑,她现在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同。
“你们干什么?!呜——”乙醚沾湿的毛巾封了艾纳香的下半张脸,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对方又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她很快败下阵来。
“没事,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随便玩!”
“这没生过娃的就是不一样,滋味都不一样!”、、、、、、
各种各样的男人赤身肉搏着,大床掀起滔天巨浪,席卷了女人纤弱的躯干,唯有一点红光亮着,拍摄着眼前一幕又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
翌日。
“艾小姐,其实干我们这行的,多多少少要付出点代价,你也不想让你丈夫知道吧!”
“你们、、、、、、都是禽兽!”艾纳香用被褥包裹仿佛巨轮碾过身体。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黄老板举起大掌锢在她的脸颊,鲜血一下子从她的鼻子中喷射出来,绽开在洁白的被单上。
“哎,黄总别激动!艾小姐,想必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不会报警的,对吧?”张董凑近她的颈窝,诘问着。
“艾小姐!艾小姐!”陈不阿试图将半梦半醒的艾纳香叫醒。
艾纳香反应过来,将出笼的包子搁在桌面上。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咱家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玫瑰真是,也不跟我说一声、、、、、、”
“不不,包子挺好的,尝尝你的手艺。”陈不阿接过那盘子,示意艾纳香坐下。
“那行,你尝尝看。”女人将带着黑眼圈的眼睁大了,满是殷切,脸上隐约带着泪渍,也许是她的错觉。
“嗯。”陈不阿埋头啃了一口,咀嚼的越来越慢,明明是香喷喷的雪菜豆干馅,为什么那么苦涩,那么难以下咽?
“怎么了?不好吃?”艾纳香欲伸手去拿一个。
但眼急手快的陈不阿将剩下的两个包子打了包带走,“嘿嘿,我带给孩子!”
听到孩子这一字眼,她的萤火虫般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意识到空气的凝固,陈不阿急忙换了话题。
“你这手的伤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旧伤?”
艾纳香立刻伸出右手去掩了左手,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捉襟见肘,右手拇指上正汩汩地淌着鲜血,染红了陈不阿吃剩的那个包子。
“我帮你包扎!”
“没事,小伤,刚刚切菜割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