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时那个情况,我和书记之间的裂痕已经基本无法修复了。
后来遇到街道社工改革,就是有一半的人以后负责平台工作,一半的人以后负责跑邻里。
街道让所有社工先填写意向书,选择自己更倾向于哪项工作。
征求意见的时候,我当时又留个心眼。
平心而论,我当时负责的平台工作已经非常驾轻就熟了,选择平台对我来说更容易些,但是也意味着将会被牢牢栓在社区平台,而且原本是由8个人负责的平台工作一下子缩减为4个,可想而知工作量有多大。
至于跑邻里的工作,虽然以后没有了办公室,每天要入户调查,但是时间上更为自由和好把握,也不会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对于现阶段的我来说更为适合。
但当时书记找我谈话的时候,我故意选择了平台工作。
果不其然,我最后被分配到了邻里。
刚开始开展邻里工作,街道和社区都没有什么头绪,只让大家每天去邻里转一转。
这种状态维持了一个多星期之后,书记急了。
因为平台的工作不等人,一大堆的条线任务积压下来,已经分配到邻里的人肯定是不会再帮忙做的。
可只依靠分配在平台的三四个人要完成这些工作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时我正在准备三战公务员省考,大概离考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吧。
每天到邻里转一圈完成既定动作就回家了。
倒也不是不愿意回社区蹲着,而是书记不让。
她担心我们这些邻里社工在办公室里坐着不能体现出工作成果,只要有人回社区,她就催着人出去。
几次三番之后,我们几个人也就不回去了。
书记很快召开了第二次例行会议。
她在会议上宣布了一个个人决定。
她宣布我们社区依然按照原来的分工继续工作,但是要对街道保密,一直维持到邻里社工的工作街道有新的部署为止。
平台社工们当然举双手赞同。
邻里社工们却面面相觑。
我当时内心冷笑。
果不其然,最后的重头戏还是在我这里。
那段时间我们社区的宣传工作分数掉了不少。
书记直言宣传工作一个人做人手不足,问我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说我没意见,随大流就行。
大家同意我也同意。
一下子,其他几个邻里社工都笑了。
这个做法有多么荒谬呢。
大概就是,在街道登记的我们社区的文教体宣干事已经是别人了,工作群里如果有任务通知,也是由那位社工负责回复和沟通。
但是社区具体的活儿我来干。
对此,书记对我们共同的解释就是“我们社区分工不分家的”。
再说得简单点,就是哪里忙、哪里有活那你就干哪里。
我对此已经没有想法,也懒得有想法了。
我当时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公务员考试冲刺中。
因为在经历上一次的面试失败之后,我第二年考试只考了第五,依然没能成功上岸,这已经是我的第三次备战了。
离开社区当时对我来说已是迫在眉睫。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一直呆在社区我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反正就是在一片混乱中吧,我的第三次公务员考试结果出来了,笔试第一。
绝境确实是能磨练人的。
绝境逢生大概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因为当时赌着那口气,我就算看书看到凌晨一两点,第二天五点起床继续看书,九点上班,一整天也是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