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夫人见来人正是街坊土谷术。土谷术走至近前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周家嫂子,嫂子何事烦恼,让小人帮你解忧。”
“今日我等在大伯家饮酒,拙夫贪饮几杯,醉卧在此,让土官人见笑。”
“嫂夫人哪里话?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前面就是我家,先到我家歇息,让周兄喝杯醒酒汤。”说着扶起周成忠就走。到了他家,土谷术给周成忠胡乱灌了些浓茶,周成忠竟然昏昏沉沉睡去。
“小人浑家去了娘家,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嫂子成全。”
“土官人不必客气,有事尽管说来。”
“请嫂子随我来!”邹氏跟随土谷术来到后面一间卧室,进入卧室,土谷术随即挂上房门,又拉好帐帘,忽然一把抱住邹氏。口中只说“小人垂暮嫂夫人已久望嫂夫人成全,解小人相思之苦。”
原来这土谷术本是羯族泼皮无赖,与匈奴人杂居北方,后因羯王石洛攻占晋冀四县,见中原县土肥地富,便与其弟土谷栓到中土居住。他与周成忠邻街多年,知周成忠为人懦弱,便对邹氏产生邪念。
当下邹氏大惊,连连推脱道“土官人不可,在不放手,妾身可要叫人了!”
随料土谷术竟一脸无耻道“嫂夫人尽管叫人,看叫醒成忠兄,问你怎会在我家内宅,倒时看你如何圆其说!”
邹氏一时没了主张,又被他力大挣脱不得。只说“只此一回,愿汝快些”。土谷术将邹氏按倒在床,行了巫山云雨,自此,土谷术三翻五次威逼胁迫,邹氏胆小懦弱,竟被他多次奸淫。
次日,周强正要出来练枪,几个儿时发小前来拜访,一名许迁,字季荣,年长周强一岁,父许文成原是朝廷尚书,因皇帝昏庸愚昧,被高皇后专权,便辞官回故乡中原县,旧时曾是周强家邻居,后其长子许辅做了县令,其家搬到县衙后身,周强儿时经常与许迁玩耍。
另一位李天立,是周强大姑周淑怡之子,年长周强一岁,其父李定远是中原县丞,作为周强表兄,儿时来往甚密。
第三位罗云飞,是父亲周成悌学生。
“看少箴这身装束,是要练武吗?”罗云飞问道。
“在终南山时,这是早晚必修之课,不敢荒废。”周强微笑回答。
“贤弟武功定然了得,王谭道长那可是世外高人,武医仙卜无不精通啊!”李天立赞道。
“少箴,此院狭窄,到我家,有专门练武的场地,也好施展。”许迁建议。
几人齐道“最妙,最妙!”当下,周强和周财招呼“财伯,我带周顺出去会友,烦请您回禀爹娘一声!”
“少爷,您一定早些回来,老爷夫人还要和您商量下聘礼的事呢!”周财话音未落,周强等少年已经出了门。
刚走过一道大街,迎面又遇到周兴和几位少年,都与周强年龄相仿,他们听说周强归回,也都是要来相见的,不期路上偶遇。便一同来到许迁家。
许迁家在县衙后身,宽敞明亮,敲开大门,早有小厮迎了上来问道“四爷,有何吩咐?”
“带我的朋友们去演武场”。许迁吩咐道。
“遵命!”小厮领着大家到了后院,这里十分宽阔,有现成的兵器架子,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场地铺着细沙,就算骑着马也可来回。听说周强公子要献艺演武,许迁的二哥许佐三哥许桥,以及许府小厮仆役丫鬟卑女三五十人聚在场院四围观看。
许迁当众解说“这位周少箴公子乃吾发小,拜终南山王谭仙长为师,学习八年,已有所成。今天要展示绝技,大家不要错过。”
周强手捻银枪道“献丑了!”言吧,银枪抖动,出招如龙,上挑下拨,左滑右挡,越练越快,后来只见一团白影晃动,众人齐声喝彩,掌声不断,最后周强身纵起数丈,银枪垂直刺下,竟把提前预备好的一块坚石刺裂。场内掌声雷动,许迁问道“大家谁来陪练,”内中少年也有习武之人,但和周强对比自惭形秽,半晌无人答言。
“大家比试射术吧,免得刀剑伤了和气!”罗云飞提议,众少年皆赞同。
场地备好,第一个出场的是周兴,他选百步靶,抽弓搭箭,一箭射出,虽然中靶,却未中靶心,还差一寸五厘,连射三箭,头一箭竟是最好成绩。第二位出场是位魁梧少年,这少年是土谷术之长子土谷泽丹,与周兴是好友。
土谷泽丹连射三箭皆中靶心,众皆喝彩,将靶子后延五十步,又有两箭中靶心,一箭偏离。周强暗自称奇。许迁,罗云飞等射过,成绩也均不差,但皆稍逊于土谷泽丹。
大家把所有目光投向周强,周强选了把最硬的铁胎弓,这弓平素无人拉的动,又将靶子后移五十步,二百步远三箭皆透靶心,在场众人无不叹服,惊呼神人。众少年簇拥周强赞叹神技。许迁道“少箴多年未归,我建议大家聚资宴请少箴到聚仙楼吃酒,给少箴接风洗尘。”众人皆称善。
内中有一小女孩,有七八岁左右,拉住许迁衣襟道“四哥哥,带我也去吃酒吧!我还要看神人哥哥练武呢!”众人听了都大笑。
周强满脸疑惑,问道“季荣兄,这孩子是你妹妹?”
“那还有假,舍妹许嫣今年八岁,你去终南山那年她还未出生,也难怪你不认识她,”许迁又和许嫣说“嫣儿,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陪娘亲吧,你走了,娘会想你的。”许嫣就是不依,许迁无奈,只好让丫鬟秋月看好小姐,一同至聚仙楼聚餐。
众少年行至半路,见一群人在围观,是几个变魔术卖艺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把一只猴子装进布袋,说了一声变,布袋里出来的竟是一个小男孩。接着又把小男孩变成小女孩,旁边一位身穿土布衣的少年说道“哪个小朋友愿意来试一下,变来变去非常好玩的!”
“我来。”谁也没料到小许嫣挣开秋月的手跑了过来,许迁怒道“嫣儿快回来,秋月快把她抱回来,”不等秋月等人靠近,络腮胡子用布口袋迅速一套,然后一抖布袋,顷刻之间小许嫣已踪迹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