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因为有了梦,在追梦的路上才有了不一样的脚印刻在生命缘起的地方。
《如果大雪封门》主要讲述的是林慧聪想看一场大雪,来到北京跟几个北漂的年青人相遇的故事。
1、纵观:
小说开头第一句:宝来被打成傻子回了花街,北京的冬天就来了。
一句话概括了地点(北京的花街)、时间(冬天)人物。
宝来的爸爸接他回家,“我”因神经衰弱受不了鸽哨的声音打扰,跟住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伙伴打鸽子,吃鸽子肉。
“我”在驱赶鸽子时遇见了放鸽人——林慧聪。
“我”和林慧聪三次相遇,在第三次相遇时,知道了林慧聪来北京的原因——想看一场大雪。
林慧聪想看大雪的执拗,落在他高考写作文的念想里,导致高考失分落榜。林慧聪到北京投靠早年间因躲避祸事来北京的二叔,最重要的是北京的冬天能下雪。他的家乡在祖国的最南边,那里的人一辈子不知道雪的样子,他就想着看一场雪,想看北京被大雪封门后的样子。
与其说林慧聪的经历触动了我和行健米箩,不如说他们有着共同的梦想。宝来因为一个不相识的女孩被人打成傻子离开北京,说明他追梦失败。
留在北京的人继续干着昼伏夜出的贴小广告的工作,是为了寻找成功机会,在这里可以看出来,“我“和行健、米萝的追求比林慧聪的困难百倍。
帮助林慧聪住到暖和一点的出租屋,却无法解决鸽子一天比一天少的问题,因为鸽子再继续少下去,林慧聪就会丢掉放鸽子这一赖以生存的工作,就要回到老家,再也无法看见北京下大雪,即便是他的叔叔也不能继续再留他。
北京的冬天很冷,破旧的出租屋。鸽子逐日减少,林慧聪的二叔一副公事公办地对他说:“适者生存,不行就回去。”
在几番努力争取下,林慧聪终于等到大雪来临,虽然看到的雪景跟预想的有差别,但是林慧聪追梦成功带着满足回到了家乡,这也给了“我”和其他北漂追梦的人一个希望。
在追梦的道路上,林慧聪就是想看大雪,看到大雪时,捧起雪送入嘴里的霎那间,他终于看见真正的大雪,知道雪的滋味,雪花的样子,还有大雪之后的北京城。
多么熟悉啊,熟悉的不禁自忖:我为梦想这么努力过吗?答案是否定的。
当困难来临时,我多是选择终止目前的困难,再也不愿意向前行一步,多少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却半点不在乎。
也是因为愧疚,“我”再也不觉得鸽哨的声音刺耳,不再讨鸽哨音,演变成真心帮助林慧聪,最终实现愿望看了一场大雪。
在这个寒冷的陌生城市里,每个人虽然各怀心思,但是因为有一同结伴向前行的小伙伴,有时虽是孤独难熬,但是,相互扶持才是最好的共赢办法。
2、细分:
一条暗线,两条明线支起这篇小说的框架。
第一条明线是林慧聪想看雪。作者由第二条明线,宝来被打为开头自然地引出林慧聪出场,宝来同时又是林慧聪的反衬——失败给成功的陪衬,这条线也是一路跟到结尾。
我告诉慧聪,宝来一直说要在屋顶上打牌打到雪落满一地。他没等到下雪,不知道他以后是否还有机会打牌。
宝来的希望落空了,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健康。但是,林慧聪替代宝来在屋顶打牌看到了雪。
根据这点,我认为宝来这条线可作为感情渲染和林慧聪一起合成故事的主线,但又可以分开独立成线,因为这样给读者留下一个想象的空间——宝来或许能恢复健康重新返回继续追梦,或许象征北漂追梦失败返回老家的一些人。
行健和米箩作为暗线,开始就设下一处伏笔——拿着打死的鸽子去找女人。乍看给人印象就是不干好事,给人感觉这两人真下作。打人家鸽子不说,还拿着打死的鸽子去找女人。可是在得知女人回老家后,两人提着鸽子回来跺脚直喊:“他妈的回老家等死了!”
很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嗓子,读者大脑跟着反应过来,噢,原来他们是去看望一个生病的北漂女人,一个生病的女人需要营养,而鸽子肉大补。小说的每一段描写都不是空穴来风,都是给后来的剧情做好铺垫。
“大补,”米箩说,“滋阴壮阳,要怀孕的娘们儿只要吃够九十九只鸽子,一准生儿子。男人吃够了九十九只,就是钻进女人堆里,出来也是一条好汉。”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理论。不到一个月他俩已经打下五只鸽子。
这段话就是一个很好的铺垫,加上结尾突然来了这么一笔:
米箩从他手里接过塑料袋,摸出根烟点上,说:“我找个地方把鸽子埋了。”
简单一句话,使情感得到高度升华,原本看似猥琐的两个人,形象一下子来了个彻底转变。
3、语言的美及其作用
一夜北风掘地三尺,屋顶上比水洗的还干净。
这个冬天很冷,阳光像害了病一样。
你扔掉一张牌,抬个头就能看见北京。
穿行在远处那些楼群丛林里时,我感觉像走在老家的运河里,一个猛子扎下去,不露头,踩着水晕晕乎乎往前走。
这些描写环境的句子,点出人物在极其恶劣的的环境里,四处寒冷没有温暖。一点点温暖还要贡献一点物品给房东。
北漂追梦,在严酷的生存环境里苦苦挣扎求生。林慧聪的出现给“我”和行健、米箩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不再吃鸽子。还帮助慧聪抓其他吃鸽子的人。
因为不安,反倒不那么反感鸽哨的声音了。走在大街上,对所有长羽毛
的、能飞的东西都敏感起来,电线上挂了个塑料袋我也会盯着看上半天。
“我”情绪的转变,从受不了鸽哨的声音,转变成开始关心林慧聪。语言自然而然就让“我”的情绪反转,改为同情和帮助。
如果大雪包裹了北京城,此刻站在屋顶上我能看见什么呢?那将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将是银装素裹无始无终,将是均贫富等贵贱,将是高楼不再高,平房不在低,高和低只表示雪堆积的厚薄不同而已——北京就会像我读过的童话里的世界,清洁、安宁、饱满、祥和,每一个穿着鼓鼓囊囊的棉衣走出来的人都是对方的亲戚。
我要踩着厚厚的大雪,咯吱咯吱把北京城走遍。
这是林慧聪的心愿,又何尝不是“我”所希求的美好?
仔细想想,这也是所有普通人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