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此文为衍生小说,非原创。
【误会(2)】
此时,还有一个地方灯火未熄。馥郁的花香弥漫在湛王府的廊里,一阵阵充斥花香的凉风袭入。
一位文雅的男子坐在正殿的堂中:“噢,你是说四哥把凤二小姐关了起来?”
“正是。”一个下人低着头道。
“可知是什么原因?”
“凤二小姐赴了天舞醉坊武当家的约,卿尘小姐奏乐奏到一半时凌王带着一帮人进去了,奇怪的是当场的人都像中了巫术一般昏过去了。”
“还有此等事?”纤细的手捏起茶盖浮了浮茶叶:“那武娉婷去哪了?”
“呃......下落不明。”
“四哥这次着实鲁莽了,是谁做的都没查清楚就抓人。”
“那殿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京城最近乱的厉害,父皇嘴上不说,实际上还是有些忌惮巫族的。如果在此时擒住幕后黑手,就能在父皇面前立下功。”
“那凌王殿下是想借此机会在陛下面前赢取信任?”
“还有一种......四哥可能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要走戴罪立功这一条路了。”
湛王抿了一口茶:“虽说这桩事我本不该插手,只是这关乎殷家在朝中的地位,这卿尘姑娘看着也不是恶徒,我们便帮她一把。”
“那属下这就去准备。”
“慢。”湛王起身:“我们就这样仓促地去只会空手而归,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武娉婷找到。”
“那卿尘姑娘那边怎么办?”
湛王想了想:“你派一个亲信潜入凌王府,时刻关注她的状况,情况紧急的话,我们就只能劫人了。”
“是。”
天舞醉坊内,湛王带人去给昏迷的人治疗,人们纷纷醒过来,都很惊讶自己被弄昏迷了。
“这位大哥。”湛王轻拍一个男人的背“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有个娘们儿弹琴弹着弹着我就睡着了。”
“那你有见过武掌柜吗?”
“诶,还真没见到。宴席一开始大伙儿就看着那台上的女人了,哪有时间关注那张旧脸呐?”
“噢...”湛王应声。
“杨子,来。”湛王叫来一个侍卫:“去武娉婷的房间搜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
“是!”稚嫩的声音回应到。
杨子是湛王府里一个会巫术的小孩子,当年湛王的侧妃靳慧在路边看这孩子可怜便偷偷带回来,恳求湛王让他在府里打打杂,好留条生路。本来一件平常事,但后来湛王偶然发现这孩子会巫术。审问过他才说自己曾是巫族的一个弟子,但后来巫族把男弟子都赶走了,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幸好遇到靳慧才得以保命。湛王也没说什么,反而有点重用他的意味,毕竟有一个会巫术的侍卫,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时是很方便的。
过了一会儿,杨子带着一群人走了下来。
“可有什么发现?”
“殿下,属下在她房里发现了这个。”
杨子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一些香粉。
“有什么不妥吗?”
杨子没有回应,只是直直的看着湛王。
湛王让周围的人回避:“现在可以说吧。”
“殿下,这是巫族特有的迷魂香,是用年轻女子的血炼成的。但这是禁术,百年前就不允许人用了......”
“这么说这武娉婷与巫族也有关系了。”
“殿下,据我所知巫族有一分支——暗巫。”
“暗巫?”
“他们专门用长老禁止的术法为所欲为。”
“武娉婷......你有方法能找到她吗?”
“殿下,我们可以去一趟凌王府。只需远远看着就好,说不定有新发现。”
“好,按你说的做。”
三更已过,更夫敲着锣在巷陌中穿梭,湛王的人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在凌王府外,耐心地等着内部的情况。
墙内的昔邪和桃殀在谈话。
“师兄,为什么离境天的圣巫女会在这里出没?而且我们竟从不知道有这个人。”
“是啊,若不是她出现,我还以为离境天至今没有圣巫女呢。”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会不会是暗巫一派?”
“不可能。韶华圣蝶是无法伪装的,再高超的术法都不能模仿。”
“若真如此,此女我们是必须要救了。”
“这是自然。”昔邪叹了一口气:“只是眼下凌王不放人,非扣着她,我们需从长计议。”
墙外的一个侍卫踢动了一块砖,尖锐的爆裂声马上暴露了他们。昔邪和桃殀也发现不对,立刻跃出围墙,只可惜一无所获,只看到巷子的尽头有几个狂奔的黑影。
“应该不是凌王的人,师兄,此地不宜久留。”
“那女子怎么办?我们必须护她周全。”
“师兄放心,方才我往那些人送进去的醒神汤里施了些巫术,让她的灵力恢复三成。对付这些人该是绰绰有余。”
“办得好。”
二人回到离境天,开始与众巫人商量解救策略。
“殿下,属下办事不力,还请责罚。”杨子闷闷地说。
清瘦的背影没有动。
“但是属下发现想救凤姑娘的不止我们。”
元湛脸微微侧过,露出一条锐利的棱线。
“据属下预测,应该是巫族内部的人。”
“这......对我们有利吗?”
“自然是有的,我们便不用这么冒险了。”
“这算什么有利?我必须尽快将她救出,一刻都不能等。”
一片寂静。
“殿下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救她?”
“我要救谁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他的语气有些强硬。
杨子本来就躬着的腰更低了。
“下去吧。”湛王甩了甩手,扶着头走回寝殿。
殿里的榻上已经有一个美人睡着了。元湛换好睡衣,站在床边撩起遮帘。
靳慧虽出自小户人家,但长得还是很清秀的。只可惜他嫁的人并不爱她,外人都只知道湛王和湛王的侧妃感情很好,却不知他们自大婚起就没有过夫妻之实。靳慧又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孩,所以不在意这些。
元湛轻轻提起丝被,躺了下去。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若他把卿尘娶了,不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她从凌王府里请出来了吗?四哥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卿尘是凶手,所以才扣着人,谅他也不敢向父皇禀报这半真半假的事吧。
元湛睁开眼,看着靳慧熟睡的侧脸,心里又有一丝愧疚。若真要这样做,她要承受的压力就很大了。元湛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靳慧朦胧着睁开眼:“殿下......有什么事吗?”
“慧儿,若本王要牺牲你来达成自己的一些目的,你会愿意吗?”
“慧儿从来就不被人看重,能被殿下迎娶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又怎会介意?”
“如果我说我要娶一个人来保全她,你也会同意吗?”
“殿下......慧儿能斗胆问一句那人是谁吗?”
“你该知道的,凤卿尘。”
“就是那位与殿下合奏的女子吗?”
“是。”
“殿下做什么臣妾都是支持的,只是......”
“只是什么?”
“殿下真的只是单纯的就她一命吗?还是......还是心里有她?”
元湛微愣:“凤卿尘身后站着一个凤家,如果能把她留在身边,那日后我登上皇位就更有希望......我娶她,自然不是因为心中有她。”
靳慧正要说话就被元湛的一句“夜已深,早些休息”堵住了。
靳慧看着冷淡的背影,心中像被一场大雪覆过,冰封千里,冷雪飘飞。爱人就在自己的枕边,却读不懂他的心,或许这便是绝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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