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靓女风华正茂生逢民国乱世 戏耍军阀装修洋人尽显侠肝义胆
第六节:陈池遗污
九十二、狗尿浇头冲晦气 捕头入宅搞突袭
面对挡在面前的一堵高墙,苟畦这会儿最后悔一件事,就是没跟祖师爷时迁学会飞檐走壁的本领。转身想溜,却见追赶而来的打手们,虽然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凶煞恶神般地挡住去路。见他无路可逃,打手们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的铁棍,一步步向苟畦逼近。苟畦心想: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死胡同里,把我打死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手里这幅画要是落在他们手里,那可就亏大发了。
见打手们越逼越近,苟畦急的原地直转圈圈,寻摸着怎样才能保住油画。恍惚间,他蓦然发现墙根下的一个方形阳沟孔,灵机一动,就地一个轱辘猫,脑袋便钻过阳沟孔。打手们急忙上前欲按住,谁知苟畦却像泥鳅似地,从方孔出溜过墙,打手们只扒下他的两只臭鞋。
领头的打手,急忙抓过一个瘦小的打手,往阳沟下面摁。瘦打手无奈地也从方孔往过钻……,没曾想,过去一个脑袋,身子却卡在洞口,进退不得。钻过墙的苟畦,见外面是一条僻静的马路,刚要逃跑,发现洞口露出一个人头,遂回到阳沟洞口处,扒下裤子,幸灾乐祸地对着打手脑袋撒尿,打手被呛得嗷嗷叫唤。墙另一面的打手们,见卡在阳沟下的瘦打手不停地叫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手忙脚乱地把他拽出。瘦打手起身后,满脸苦相地猛甩湿漉漉的头发,众同伙被甩的满脸尿渍,气的就像一群逃出笼子的疯狗,涌出胡同,分两边包抄苟畦……
狡猾的苟畦并没走远,而是等打手们散尽之后,又从阳沟洞钻回死胡同,穿上鞋子,他早就观察到胡同两边长长的横墙有一扇小门,溜门撬锁可是苟畦的看家本领,他冒险钻回死胡同就是奔着这扇小门来的,遂三下五除二便撬开小门,闪身溜进门内。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还在熟睡的侯富車从梦中惊醒,他急忙侧身撩开窗帘向外察看,见紧闭的院子大门随着敲门声的节奏不停地呼扇。他使劲晃了
晃脑袋,揉了揉眼睛,大脑快速地梳理着先前的记忆。“坏了!”他猛然意识到,来者可能与昨晚公使馆的事情有关。昨夜喝的有些忘乎所以了,竟然睡到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知道醒。
敲门声丝毫没有停止的感觉,侯富车赶紧起身奔出卧室,只见杨儿小姐也揉着朦胧睡眼,从卧室出来喃喃道:“这是谁呀?”
侯富車机警地说:“你别动,我去看看……”说着话开门出屋。没一会儿工夫便惊慌地跑回堂屋,关上门小声道:“扈捕头!快!收拾干净……”
杨儿小姐像是脸上突然被浇了一盆凉水,晕晕乎乎地瞌睡虫顿时被驱赶的无影无踪,警觉地问道:“他一个人吗?”
“门外就他!”侯富車一边答话,一边火急火燎地进朱能卧室,一把将朱能拽起,小声道:“快叫苟畦起来收拾屋子!”
“唉!”朱能毕竟是当过侦察兵的,一个翻身便窜出门外,迷迷糊糊地撞进杨二小姐的卧室。被杨二小姐一把拽出,指着对面的卧房小声道:“那边!”
小杏儿也很快被杨二小姐拽起,俩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
朱能跌跌撞撞地钻进对面的卧室,一会又匆匆跑出惊愕地道:“苟畦不见了!”
“啊!……”这消息让侯富车时大吃一惊,愣了愣神儿,此时也顾不上多想,看着一地的罐头壳、空酒瓶侯富车灵机一动,道:“快,把垃圾都弄到这屋。”说着话已经捧起几个酒瓶进了杨儿小姐卧室。朱能和小杏儿傻楞在原地,望着杨儿小姐莫衷一是。侯富车又拿出一件长褂子铺在地上,将垃圾一股脑用长褂子兜着,往杨二小姐卧室搬。朱能慌慌张张捡起昨晚开酒瓶的大风钩,顺手放在窗台上。麻利地用簸箕将垃圾往杨二小姐屋里撮……
杨二小姐被灰尘呛得只咳嗽,小声嚷道:“这是干什么?”
侯富車神秘地:“你们在屋里睡觉,他就不敢进去。”
小杏儿撅着嘴很不情愿地跟着屁股后面往自己屋里搓垃圾,杨二小姐捂着嘴不停地干咳。见堂屋已基本收拾妥帖,侯富車不由分说,将俩姑娘一并往卧室里面推……
杨二小姐被推上门槛,由于放心不下,扭转身子,也顾不上侯富車胡乱推的脏手,焦急地问道:“巡捕要强行搜查怎么办?”
侯富車亦不耐烦地:“哎呀,只要扈捕头在,就不会强行搜查……”遂又仰着脸朝杨二小姐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鬼脸。道:“嘿嘿,这你还不明白吗?”
杨二小姐被气得恨不得踹侯富車一脚,一则是侯富車说这话,明显带着醋意,在向她身上泼脏水。二来,他那双咸猪手,明目张胆地正掐着她那不盈一握的酥腰,使劲往屋里退。此时此刻杨二小姐还真找不出借口喝止他这“无耻”的揩油行为,只能是咬着牙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的手背上。侯富車立马撒开手,疼的龇牙咧嘴地刚想施展语言天赋巧言诡辩,房门却被杨二小姐猛地关上。侯富車望着紧闭的房门,揉揉青筋只爆的手背,禁不住美滋滋挂惬意表在脸上,不只是自言自语,还是面对门里的人,柔声献媚般地小声道:“欠揍!”,说完一转身,却见朱能傻愣愣地望着他。又转为怒容道:“你去开门。”
朱能得令后快跑离去,侯富車则拿起鸡毛掸子,满屋子乱掸,掸得厅内灰尘飞扬。
扈仁跟着朱能进屋,遭遇灰层扑鼻又急忙退出门外,探头看看厅内心里泛起嘀咕,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上次就遇上个大头鬼,差点没把魂给吓丢了,在杨儿小姐面前那是丢尽了脸。今天这屋里不会又闹什么鬼吧?一大早就像是赶大集的市场?他掏出手帕捂着鼻子,冲着侯富車瓮声瓮气地:“你这是干什么?”
侯富車嬉笑着道:“知道你爱干净,打扫打扫!”
扈仁捂着鼻子,伸长脖子向厅里张望,侯富車走到门口掸门框,扈仁一边躲闪一边吼道:“行了!……!”
“嘘——!”侯富車做了个静声的手势,小声道:“杨二小姐昨天很晚才回来,现在还在睡觉呢。”转而笑容可掬一摊手:“请您呐!”扈仁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扇着面前的灰尘,进入厅内,一个卧室一个卧室地探头查看,侯富車和朱能跟在扈仁身后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举动。扈仁走到杨二小姐门口,欲推门又扭头看向侯富車,见侯富车举着食指竖在噘起的嘴唇前,犹豫了一下还是缩回手。侯富車跟在扈仁身后,悄声问道:“扈先生,你这是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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