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45)

文/书虫

北方的四月开始春暖花开,天气却是善变,时而暖时而冷。这天就属于阴冷天气,刚脱去没几天的棉袄又穿上了。

村里的小学没有操场,说白了出了教室就是活动的场地,两三个、四五个或者五六个组团各自玩自己喜欢的游戏活动,有跳橡皮筋,有跳绳,有踢沙包(类似踢键子),有丢沙包,有手抓石子,更有跳方格(类似立定跳远)。

中午放学时,有一处教室门口围满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愈是这样,愈是容易引起学生们的好奇心,每个人纷纷凑上去。桃花一看能瞧热闹,二话不说拉着我飞奔过去,生怕错过精彩内容。

桃花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儿往里挤,一边往前冲一边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特别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瞧热闹,尤其是不喜欢扎进人群里看热闹。我想让桃花松开我的手,由于人山人海,导致我发不出声音,好像嗓子被什么卡住。

凭借桃花往前的冲劲儿,我和桃花挤到了最前面,只见几个陌生男老师挨个问五年级学生报什么。虽然我们不认识那些五年级学生,毕竟我们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在一个学校也是一个村儿的,一看就很面熟。

我和桃花刚挤到前面,恰好碰到陌生男老师问的学生是桃花四叔家的大女儿林晓蕾。男老师一看林晓蕾个头又瘦又高说她适合报体校,我们不知道什么是体校,只听陌生男老师说林晓蕾腿长适合跨栏跑步。

说真的,林晓蕾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肉,但是看上去非常健康,她一看就是那种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体质。同时由于林晓蕾瘦,导致她的眼神里透出一种精明能干,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是野心勃勃,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野心勃勃不服输的劲儿。

陌生男老师问林晓蕾叫什么名字,林晓蕾说叫林小蕾。陌生男老师说:“这个名字不好听,怎么有女孩子叫磊呢?”说着他就拿起笔往手里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写完以后让林晓蕾看了一眼对不对,林晓蕾说:“老师,我的蕾是草字头的蕾,不是三块石头的磊。”

男老师笑了说:“我就说嘛,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叫一个男孩子的名字。”说完一边用手拖着笔记本修改,一边冲着教室里面大喊:“下一个!”

林晓蕾刚想进教室,就被桃花招手示意叫了过来问:“蕾姐,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招特长生。”林晓蕾朝男老师方向看去。

“什么是特长生?”桃花不解的问,周围的人纷纷看向林晓蕾,像是等着揭晓答案。

“特长生就是根据自己擅长的去学习,有人天生嗓子好就能学唱戏,有人天生腰肢灵活就能学跳舞,有人腿长就能学跑步,有人天生会画画就能学画画。”

林晓蕾说完就要进教室,男老师忽然叫住林晓蕾说:“林晓蕾,我希望你能来我们学校学体育,你是学体育的苗子,只要好好培养,以后肯定了不起。”

“老师,我回家和家人商量下,下午我再给您答复。”林晓蕾说着进了教室。

其他陌生老师跟这个男老师一样挨个询问学生喜欢什么擅长什么,桃花小声说:“学这个能有什么用,我奶奶说女孩儿上学没用,能认自己的大名儿,会写自己的大名儿就行。”

我没有接桃花的话茬,只顾着伸长脖子看这些老师询问和记名字。我顿时好奇起来,等我上五年级时这些老师还会不会再来选拔特长生。

我特别想上前询问让老师指出我擅长什么,适合学什么。可是,我始终鼓不起勇气上前。

我小声问桃花:“你说林晓蕾会不会去学跑步跨栏,会不会去上体校。”

桃花小声说:“上体校学费很贵吧?”

“肯定很贵!”我小声回答。

“学这个以后能干什么?”桃花看想我问,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正当我们看看的津津有味时,从教室里出来一个男生,有个男老师见了他就夸他长的好看,就问他喜欢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他会唱戏。男老师让他随便唱一段,他张口唱了一段《穆桂英挂帅》里著名的经典片段:“辕门外那三声炮,如同雷震......”男老师又让他唱几句歌,他唱的刘欢的《弯弯的月亮》,唱完以后男老师忙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林仕轩。男老师把手里笔记本递给他让他自己写名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老师相中了林仕轩,对林仕轩非常满意。

林世轩进教室时,这位老师还恋恋不舍的看向林仕轩背影。

“学唱歌或者学唱戏,学费一定很贵吧?”桃花冲着我问,我说:“应该便宜不了。”

虽然桃花和我并不知道学这些需要花多少钱,但是我俩默契的认为学这些不仅没啥用,最重要都还要花不少钱,掰着脚趾头都能想到钱肯定花的不少,就连学习都需要去县城才能学到,更别提吃喝拉撒睡,哪一样不花钱。

关于这些我们过后转身就忘了,我和桃花谁都没妄想有机会能学这个,连想都没想过,很快我们就忘记了。不过听桃花说他四叔支持林晓蕾去县城上体校学跑步跨栏。

我觉得桃花四叔也就是林晓蕾爸爸太开明了。林晓蕾有这样的爸爸支持,她也非常幸运。毕竟农村的孩子可没有几个父母花大价钱支持自己的孩子去学什么体育唱戏画画什么的,那可都是烧钱的,就跟烧油一样,投进去能听见个回响那都属于人中龙凤万里挑一。

也许是受这次县城老师到学校选拔特长生,导致学校一夜之间开始风靡各种特长,学生们也从之前的跳绳丢沙包之类的游戏,纷纷换成唱歌立定跳远跑步画画,还有比赛倒立时间长短,甚至还有比赛前后翻跟头,瞬间提升了一起玩耍游戏的难度系数。

同学们都说天生会倒立的,还有前后翻跟头的都适合跳舞,说是身体灵活度高,柔软度高。为此好多女同学纷纷比着学习练习倒立和翻跟头,这股学习劲头儿可是比上课学习强出百倍。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别说是成年人,就连小孩子也一样。只是小孩子不会太以学习成绩为主,而是以玩耍的游戏为主,倒立倒的好的一起玩,翻跟头跟翻跟头好的一起玩,立定跳远的跟立定跳远的一起玩,也就是说小孩子也会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形成自己的伙伴朋友圈子。如果想要挤进来,就要拿出看家本领,如果能赢得里面经常赢第一的那个人,大家才会一致同意加入进来。

我天生不喜动,不喜唱歌,不喜热闹,好不容易有个喜好跳绳儿踢沙包,结果这两项运动玩的人越来越少,我一个人玩也觉得没啥意思,就没什么可玩的。

我知道男同桌唱歌好,他也喜欢唱歌,就问他长大以后想过要当歌星吗,他说他没想过。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在唱歌方面顶多算是有些天赋,有些热爱,但是他和我相比并没有占有多少优势。

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跟我比,跟我一个什么既不喜欢唱歌又不喜欢运动的人来说,我俩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简直就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差的太远了。

我看他不说话,就问他什么意思,他明明知道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

他说他并没有恶意中伤我,只是说的事实,还有一个事实就是歌星不是谁唱歌唱的好就能当歌星,也不是谁有天赋唱歌谁就能当歌星。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一脸懵懂无知的看着他,他反而害羞的摸了摸头发,难为情地说:“想要当歌星得有一个有本事的爹或妈,得有后台,还得有钱,但凡少一样都当不了歌星。”

我一时愣怔久久说不出话,我不知道他和我是同龄人怎么说出这些话,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这些话,我更不知道他知道了这些该有多伤心难过无助无奈。

虽然我对唱歌一窍不通,但是我早早就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没有钱是行不通的,就连我爸爸没有钱都差点没有给爷爷办成葬礼。这点我知道,我早就体会到了。

可能当时在农村所有生活的孩子全都知道,只是没有人会听我们说这些。

其实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处,当然也没有什么坏处,唯一的好处就是绝对不会痴心妄想。

男同桌告诉我他家要该新房子了,这次住的地方比老家更近,出了校园大铁门,走路也就两三分钟就到了,正好在郑少华家那片树林子后面,也就是学校水坑岸上,这个岸上还有一大块空余的干涸的土坑,这块土坑的面积也是相当得大,要是真要填平盖房子,至少能盖上四五家。

对此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男同桌的话匣子好像就此打开合不上,他说他这个家需要把水坑填平,现在他爸爸什么都不干,出了整天开着三蹦子去地里拉土,就干不了别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问那什么时候能把深坑填平,毕竟那个坑也有十几米深,一时半会根本填不完。他说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爸爸已经拉土拉了一冬天,一直拉到现在,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我问他家住的好好的为什么搬家,他说他也不知道,是他妈妈坚持要搬家,他爸爸倒没说什么,在他家里他妈妈说一不二,他爸爸全都听他妈妈的安排。

这让我不由羡慕起他,羡慕他爸爸听他妈妈的话,更羡慕他爸爸爱他妈妈。在我看来只有爸爸真心爱妈妈,爸爸才会听妈妈的话。像在我家里正好相反,我妈妈要听我爸爸的,哪怕我爸爸做的决定是错的,我妈也不能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

可是我没有告诉他这些,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我又问他爸爸肯定很爱他妈妈,他笑了,笑着说还好吧,在家里我爸爸负责种地,我妈妈负责拐卖辫子。


我知道她妈妈整天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收辫子,以此再卖给编草帽的人,赚个中间差价。说真的,我特别佩服她妈妈,她妈妈长得特别好看清秀,烫着一头时髦的卷发,头发刚过脖子,看上去就跟港台女明星一样非常有气质。他妈妈穿的衣服都是一套,类似现在西装,但是他妈妈从不穿黑色,都是穿灰色,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我从来没见过她妈妈在我们街上叫喊过,更没有见她在我们街上停留过,她整天像只燕子似的沿着修建的油漆马路从南到北,又从北到南,完全猜不到她去了哪里,但是每天天一早我就能看到她骑着一个空自行车向南而去,一到放学时候,就能见到她从南而归,这是空的自行车却是满载而归,上下左右全部是收回的辫子,甚至辫子多的都让她控制不好车把,自行车看上去有一种摇摇欲坠,一不小心就会歪倒的感觉。

我不由好奇问他是不是他妈妈特别能挣钱,他笑着说不知道,他爸妈从来不在他跟前说这些,甚至他很少有机会和他妈妈见面一起吃饭,他经常去他爷爷奶奶家吃饭。他说家里没人给他做饭,很多时候他爸爸也会去他爷爷奶奶家吃饭。

我本想问他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会不会孤单得慌,但是我没问出来,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好问,而去说出来也不合适。我不知道一个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是什么感觉,真的,想想家里只有我自己一个孩子,我想都不敢想这会是什么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思想得有多先进多开明。思想觉悟得有过高。

我想如果我和他各自换下家庭,我们才能真正做到互相理解,我知道他的感受,他也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我特别渴望发自肺腑的渴望,我能出生在独生子女的家庭,我特别渴望体验这样家庭的氛围和浓浓的爱。

我想我告诉他这些,他也不会明白,可能他告诉我他的个人感受,我也无法体会。

也许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人与人的差距。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羡慕你有个妹妹,你们可以一起作伴,干什么都有个伴。”男同桌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他的口中,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让他羡慕,如果我告诉他我吃不上饭穿不好衣的时候,他就不会这样想。

我只能克制自己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悲痛,笑着说:“你也可以有个妹妹,让你妈妈给你生个妹妹。”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说的不是人话,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无比恶毒,恶毒到也想让他体验我过的苦日子,体验下超生面临巨额罚款、被扒屋子、被拉走粮食、家里但凡值点钱的东西统统都会被拉走,他们才不会管你们的死活,更不会管你们能不能吃上饭,更不会管家里的小孩子没了父母在身边该怎么办。

但凡他有个妹妹有个弟弟,他绝不会这样想,到时候他就后悔了,后悔也晚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有个妹妹或者弟弟,那他一定是个好哥哥,他那么有爱心,肯定会是一个特别会照顾人特别温暖的哥哥。

他说:“我爸结扎了,我妈又不同意生,而且我妈特别害怕再生出一个儿子。”

我又被他的话震惊住了,他妈妈的思想太前卫太超前了,甚至我都暗自佩服他妈妈有个性,有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她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她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我死死的盯住他,就像是从他身上寻找到他妈妈的蛛丝马迹,可是我觉得他长的一点不像他妈妈,我没见过他爸爸,我想他长的也许像他爸爸。

也许他不仅模样个头长的像他爸爸,就连他温和的脾气性格也肯定像他爸爸。

他被我看的不好意思,急忙转过身背过脸去,缓缓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有个弟弟妹妹。”

我不忍心他受到伤害,不忍心他受到和我一样的伤害,急忙说道:“告诉你爸妈别再生孩子了,有你一个这么好的孩子就足够了,干嘛要那么多孩子,你不怕你妈妈遭罪啊,你不怕你爸爸遭罪啊。”

他笑道:“我不怕遭罪,我早就给我妈说了,她要是真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他们没时间抱着她,我有时间抱着她,我愿意陪着她长大,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将来给人说我弟弟妹妹是我抱着长大的,说出去多骄傲自豪啊。”

我不知该笑该哭,我觉得他想的太天真烂漫,由于没有经历,他自然而然的忽视了最现实的问题,他把他没有经历的那条路戴上滤镜美化成童话故事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劝他,该不该告诉他实话,看他这么迫切想要一个弟弟妹妹,我想他可能太孤单了,孤单到干什么都是他一个人,要是换成我,早高兴的不知道天南地北,早高兴的晕过去。

看样子,不管他多么渴望他妈妈给他生个弟弟妹妹,他妈妈也不会做到。他妈妈是个明白人,是个优秀的个性独立的跨时代女性,同样都是女人,我妈妈和他妈妈想的做的都不一样,两个人完全是两种选择,也就造成两种不同的活法,包括造成对孩子的影响也各不相同。

一个有爱,有足够多的爱,迫切的想把爱分出去,传递出去,一个是缺爱,内心极度渴望爱,迫切的渴望得到爱,得到更多的爱,得到的爱越多越好。

这种反思瞬间拉大我和他的距离,让我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是啊,我没有权利选择我的出身家庭,我没有权利选择我的生身父母。但凡有一点点选择,我绝对不会选择思想愚昧无知的他们作为我的父母。我不怕穷,可是我怕思想落后的父母,我更害怕自己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男同桌见我久久不说话,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突然发现人与人的差距从出生就开始了,从选择谁做自己父母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他一脸懵懂无知的看着我,显然他根本没有明白我说的意思,更没有往我想的这方面思考。他的烦恼对他来说很大,对我来说那反而是一种幸福。

没想到他家说盖新家就盖起来了,他说这次他家会盖二层小阁楼,就跟电视里演的那样盖成一栋小别墅,看上去非常美观大方。

他给我描绘着他爸妈给他描绘的美好的未来,仿佛我也变成跟他一样拥有这样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变得更加郁闷,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更不想参加任何团体活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一个人静静的思考,想什么好呢,能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什么的都不想也是好的。

他搬新家那天,听说他叫了好多同学去参观他家,去他家里玩耍,他妈妈人特别好,给每个同学都准备了好吃的好喝的,还请大家吃了大西瓜,那西瓜又大又甜。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件事影响,从此以后,我对吃西瓜有了执念,更多对能吃上又大又圆的西瓜有了执念。回去我就问我爸什么实话种西瓜,什么时候能吃上又大又圆的西瓜。

我爸笑了,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说今年就要种西瓜,不仅要种西瓜还要种棉花,而且一种就是三亩,这次他就指望种西瓜棉花还给爷爷办葬礼欠下的巨债。

我一听吃西瓜没希望,心里顿时非常失望,看来我爸爸种西瓜也不是让我来吃的,而是卖钱的。我心里非常难过。

我爸爸说种西瓜就种了,不过种西瓜的时候我在上学,他就没让我去地里帮忙。等我去地里薅草时,西瓜苗已经从覆盖着的塑料膜里钻了出来。我爸说他用小棍儿一棵一棵的把西瓜苗从塑料膜里掏出来,西瓜苗不能长时间长在塑料膜里,那样中午太阳毒的时候,西瓜苗就会闷死。

我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特别大的一件事,为此我专门告诉我爸,等以后需要弄西瓜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我特别想看到西瓜是怎么长出来的,西瓜又是怎么结的,我更想看西瓜熟的时候是不是跟男同桌说的那样又大又甜。

我爱上了西瓜,甚至我爱上了西瓜的生老病死,我爱上了西瓜的一切,对,只要是关于西瓜,我都统统爱,我要看着西瓜一步一步成长,开花,结果。

这样我就知道西瓜吃起来到底有多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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