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老人

当我刚打开门,拎着垃圾袋去楼下去丢时,就看到住在我们上面四楼的大爷,我应该叫叔,不知不觉我己到了两鬓染霜的年纪。叔正用右手紧紧地抓着木制扶梯,艰难而缓慢地一步一步向上爬,在我的眼里他就在爬一座很陡峭的山,眼睛紧盯向上方,黑瘦而布满褶皱的面皮尽显岁月苍桑。

我不知道他姓啥,只知道他是我们同一单元的邻居,只是偶尔的交集,见面打个招呼而己。

看到此情景,我很是吃惊,忙把垃圾袋丢在地上去搀抉他,他也没推辞。我们一边上楼我问他:"怎么一下子就不行了,这才几天呀?”前两天还见他在溜弯呢!

“医生说缺钾。”叔吃力的回应着。

“你母亲呢?”老叔喘着气问!

"走了,前天刚下葬。”我回他。

“这么快!”老叔惊愕的望了我一眼!

叔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汗嗖味!他打开门我从半开的门望进去,依然是以前陈旧的摆设,屋子较暗。叔也没让我进去,说了句感谢的话他便进屋去了。

老叔的妻子比他更艰难,上楼那要用攀岩来形容了,跟蜗牛差不了多少!紧攀着扶手,象是一只腿不能弯曲,用手臂吊上一个台阶要停留一下,再缓缓的往上挪动,偶然碰到了,没有言语,伸手去搀扶,老妈妈摇头不用。幸许她是对的,我仅有的一次、二次助力解决不了她的困境。

母亲从自感乏力到生命的终点也就半年的时间,其间的病疼也让母亲受尽折磨。

父母去,只剩归途!此情此景,让我也是不寒而慄,深切地感受到什么是老来难。人生暮年,我又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直面随之而来的病疼乃至死神的召唤!这是我以前未曾想过的,认为那离自己还远!细思极恐,不惧将来,权且作为自我安慰吧!没到那一步,我还是无法感同身受。活在当下,珍惜眼前的生活倒是可以勉强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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