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饮食海鲜居多,像喜酒、宝宝满月酒,一桌11个冷盘,一般有6个以上是海鲜。包括在菜场,我们都能看到河鲜居于一角,海鲜从干货到冰鲜到活的,从鱼类到贝类到虾蟹类,分门别类,各有专营。但是壳类,不分海河,对我们都有一种不能抗拒的诱惑。
稻田边的沟河里、水库边,有一种让人放不下筷子,停不下手的食物,那就是螺蛳。螺蛳菜场都有卖,小时候经常能看到一些老人摆的摊,边剪边卖,看得新鲜,也可以直接买没剪的。
剪掉屁股的螺蛳,才能嘬的出来,工具至关重要,毫不费力可以轻松完成这个动作。还记得一直从外婆那儿就在用的,一把老剪刀,剪别的不行,专门用来剪螺蛳、还有桔子!它的造型奇特,每次剪的时候都会嘎吱嘎吱的响,也有可能是因为陈年老旧了,除了刀口,身上已是锈色了,但是用起来就是那么顺手,一直到老妈那儿,现在已经功成身退了。
宁波老话还有“清明螺,壮如鹅”,这个螺,不止指螺蛳了,很多壳类和贝类,像蛏子,在清明时节都是最好吃的。这个“壮”,宁波人都知道不是“壮实”,而是肥的意思。
家炒螺蛳,姜蒜是不可少的,一般我们会用干辣椒,微辣,油煎取其香味,再用红烧三剑客“老酒、酱油、糖”,在“卡啦卡啦”声中,撒上葱花很快就可以出锅了,香喷喷(咽口水)
“舌尖上的中国2”说:江南人都是嘬螺蛳的高手。这个我就不谦虚了,一颗一颗夹太累,我们都是用勺子,一勺到碗里。这时候我们的眼里、脑袋里只有它,全神贯注。筷子不够快,手来帮凑,含到嘴巴里一嘬不够,再嘬两次,连带着汤汁一起在口腔里扩散,意犹未尽。
螺肉本身没有特别口味,经过炒制,螺蛳壳丰富的矿物质融入汤汁中。一颗接着一颗,乐趣无穷。看着桌上堆成一座小山的螺蛳壳,深深的满足感。
田间地头除了螺蛳,还有野葱和马兰头,对现在来说这些都是野味。小时候我们的餐桌上也不会经常出现,基本上在一年的当季之时,我们会拎个篮子,走在田间山脚,寻找这些美味。
常见的是马兰炒香干,我们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经常有的一个菜是【马兰炒冬笋】。在上桌前老妈还会招呼一声“慢慢吃,接下去马兰冬笋”,经常能听到大家点着头说“好~好~好”,满满一盘端上桌,很快就见底了。在年菜中清爽解腻,马兰头的香、冬笋的脆,两个应季的食材,碰撞出大自然的美妙,也陪伴着我们一年又一年的春节。
野葱野葱的香,浓郁但更加柔和,【野葱㸆鲫鱼】是非常经典的一个菜。宁波菜即甬帮菜,有个非常重要的烹饪技法,那就是“㸆”或者“焅”,都念[kào]。它的意义在于不仅是专业厨师,而且家家户户的妈妈们都会,日常饮食中不能缺少的一个菜系,像烤麸、㸆土豆、㸆带豆等等。
葱烤鲫鱼,关键在于葱,要舍得葱,喜欢吃更要多放。
锅烧热,鲫鱼煎至两面金黄,很重要!因为我们这个菜我们吃的不是鱼的鲜嫩,鱼煎的不够,葱香和汤汁进不去,鱼肉吸收了葱香汤汁之后才完美。
出锅后葱香、鱼香,汤汁还能拌饭~
不说了,不说了,口水都快流干了
“哎哟~~不错哦~~宁波老话哟”
宁波老话:“有一种羡慕叫眼痒”;羡慕的不止心痒痒,眼睛都发痒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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