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巡礼(2022/8/12)

上海札記—煙台巡禮

夜空下,坐在地瓜大王阿全四合院式,新建農舍的大院中,頭頂上戰鬥機陣陣轟鳴,不由得回想起1980、1981年任教空軍官校。一早發動機測試就是最高效的起床號,然後一整天戰機起降,遇夜航訓練,晚上也不得安寧。那是「反攻大陸」的年代。

值此敏感時刻,難免想入非非。附近萊山軍用機場加強訓練,是否有特定目的?煙台距台雖遠,北部戰區是否準備轉場東部戰區輪演?身為退伍老丘八,曾經的職業敏感很自然的,思緒走向至此。難道,「解放台灣」的時刻來了?

這些問題的答案,非平頭百姓得以與聞。此行初衷,其實在體察老友地瓜大王阿全,古稀之年重作馮婦,返煙台一手創建的花生醬工廠,將如何帶領工廠振衰起敝,再造輝煌。

作為台灣最大巧克力品牌的花生醬供應商,隨台灣糖果餅乾市場萎縮,阿全十年前即欲轉型,試探栗子、地瓜。栗子有季節、耗工、自 動化困難等限制,阿全將注意力轉向地瓜,配合國家扶貧政策,在內蒙、貴州推廣。

十年一覺地瓜夢,夢醒時分,阿全發現地瓜就是黃粱,一無所獲。在阿全頭腦發熱、懷抱美好憧憬之際,朱師傅與連袂來煙台的馬同學曾略盡綿力。

2018年6月,朱師傅與馬同學,陪同阿全前往包頭,報聘內蒙南星集團與阿全展開地瓜項目合作,朱師傅札記記錄南星老董宴席盛況,寫道:

「朱某緊鄰為薛姓前農業局長,酒量大,喜訓話,問台灣為何不統一,強調解放軍一定會統一台灣,現在軍演已是常態,指不定那天演習就成為作戰。無語作答的朱師傅只有頻頻舉杯互乾,盼望比朱將軍年輕兩歲的薛局多喝少說。」

札記末尾,朱師傅感慨個人的收獲成長:

「經包頭一役,上海驃騎朱將軍轉大人,自封『神勇威武白乾不醉醉而不倒倒而不亂滬申黃浦右師驃騎朱大將軍』,簡稱神勇朱。」

當年一面之緣的薛局,四年後一語成讖,軍演已是常態,煙台的天空戰雲密布。

垂垂老矣的阿全、馬同學、朱師傅髮蒼齒搖,對局勢無能為力,只有趁年逾古稀景點免票,縱情山水,開展「諸葛亮北伐之路」自駕遊。

欲知後事,請待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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