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旧书,无意间竟看到了几年前留下的只言片语,我不懂什么是诗,更不会写诗,自己也不过是歪歪扭扭地写了几行不成文的符号罢,那个时候似乎还是少女的心思,这东西也就大方些,用文词说是直抒胸臆,现在倒胆小了许多,不敢说,不想说,不能说,无人可说,写,拿起笔来又摇摇头放下,写什么呢?是啊,写些什么呢!还是年轻几岁好啊,即使是喜欢一个人也能那么热烈,不害怕被拒绝,不害怕苦苦地相思,说的话也不像是平常的话,仔细琢磨,该是耳鬓厮磨的轻声细语。
我对你深切而浓烈的爱
岂不成了你生命蹉跎岁月中的烦忧
所以
我只在落霞余晖中
繁星寂寞里
将对你的爱层层包裹起来
同蚕外坚硬的茧
蜕皮时只它知道自己的痛
而我对你沉痛的爱
也只有我明了罢!
现在回想,爱啊,喜欢啊,是多么的遥远又奢侈,姐姐的朋友劝我,这个年龄还可以挑选些,到了三十,过了三十,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是啊,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我是没有给自己留有余地的,至少在爱情上,是没有余地可言的。和姐姐头对头地聊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呢?有钱的?还是长相俊朗的?我笑出声,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是喜欢我的。喜欢你的,还不是等于没说吗?是啊,我当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或许是只喜欢自己吧!在别人面前,我一直都在鼓吹所谓的稳定,女性在社会角色中所处的某种劣势,是需要被保护的劣势,然而,我的做法竟是大相径庭,内心深处,我又极力地反抗这样的劣势,有时候,心里两种声音总是在争吵,而我也是疲惫至极,我要嫁人,嫁什么样的人,我已经不知道他存在,抑或是不存在,或许今年的各种冲击无孔不入地影响甚至左右着我的思想,许多时候,我痛恨自己认得几个字,多读了几条虚假的新闻,关心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多些气愤;可又侥幸,自己认得几个字,疯狂地读些书。这几天,空闲了,就清理房间,旧的东西该扔的都扔掉了,唯独书还留存着,但总有一天要走的,是不能带走的,还是装在脑袋里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