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沉了下去,屋子再次被反锁,当周围不再有其他人,声音也静谧下来。
顾胥重新瘫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整个屋子因为一点点变故,好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说是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
只是到处都围了警戒线,以及那具总是吓到顾胥的尸体没了。
没了……被搬走了。
顾胥想想竟生出些怀念。
觉得自己不至于为一具尸体念想,又摇摇头,顺手拿过沙发边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在插播一个花店的广告,一捧漂亮的向日葵插花让漆黑的屋子都晃着暖黄的色彩。
这年头连花店都有钱打广告了吗?顾胥看个笑,又抬手换台。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七点钟,电视播放着晚间新闻联播。
本来顾胥还兴致恹恹的看,后来打了一个哈欠,就越发的意识困倦。
以至于他没发现自家的门不知不觉中又再次打开了。
一个人走到顾胥身边,就停驻在沙发边,半蹲了下来。
那人静静的就那么看着顾胥,突然他轻轻的出声,轻到好像不愿意打扰到面前人的睡眠。
“我找了你好久。”
他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他微仰着头,将手覆在自己的眉眼,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他故作轻松的说:“胥哥,我带你走吧?”
他再次看向顾胥,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呼吸停滞,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瞬,顾胥看清了眼前的人
看清了那人严肃俊逸的眉眼,是天亮时的那个警察。
他伸手扯过这人的领子,拉得极近,近到方便顾胥欺近这人的耳畔,近到顾胥一句“好”,
都能让对方耳尖泛红。
“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