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这种比赛,其实恰恰是当时很重要的思想家,它们用来表达自己观念的一个重要批判,卢梭的两篇论文,都是参加法兰西的科学院所提供的征文,当时康德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不断地参加各种征文,他参加好几个征文比赛都是由德国的柏林科学院提供的,而柏林科学院是谁建立的?
是莱布尼兹,他建立了柏林科学院,但最后又把莱布尼兹斯赶出了科学院。而康德与门德尔松关于启蒙的争论,它们的争论的核心就在于,我们是否把启蒙,仅仅看作是一种有关乎人性的讨论,还是关乎于社会的讨论。
门德尔松强调任何关于启蒙的说法,它都必须要放在我们关于作为社会的人的政治特征当中,来加以讨论。所以,启蒙应当成为一个社会发展和进步的标志,而不是人对自我理解进步的标志。
而实际上,在这个过程当中,虽然康德的思想为后人所接受,但是,文德尔松的思想在当时影响更为广泛,所以,这是基于对人的一种规定性,这个规定就是把人看作是政治,或者是看成是社会,这是德国哲学的一个重要的特征。
第二个,就是关于哲学知识的讨论。
因为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复杂在什么地方?
复杂在所有的德国的哲学家,它们都经受过了经验哲学的这样一个传输、洗礼、教育,它们都接受了启蒙运动之前的一些哲学家们,给我们提供的关于上帝、灵魂,以及世界的观点。
关于上帝灵魂世界的观点,如何来理解这样一些东西?
我们有一个简单的逻辑悖论,就可以来解读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逻辑上说,上帝、灵魂或者包括世界是可知的,那也就意味着我们人可以认识可以理解上帝。如果人可以理解上帝,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按照上帝所给我们提供的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创造出来,也就是创造出上帝所能造成的东西。
如果我们能够造出上帝所能够制造出东西来,那我们就是上帝。可是我们不是上帝,这从逻辑上推不出来了,所以,我们不能相信上帝。但是,如果我们不能理解上帝,这也存在一个矛盾,就是如果你不能理解上帝,就说明上帝不是万能的。
因为上帝使得我们人不能理解它,所以,上帝有他不能做的事情,所以,它不是万能的。所以,不管说我们对上帝是可知还是不可知,都变成了一个相互的矛盾之中,所以,这就面临着一个对哲学本身的一个挑战,就是如果哲学的思考,它仅仅是满足于我们对于上帝或者对灵魂的一个探讨的话,那我们哲学永远是处不能够解脱的一个逻辑怪圈。
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就会逐渐的发现,其实我们哲学家们需要讨论问题,并不是关于上帝灵魂和世界的可知与不可知的问题,关键的问题要回到关于人类“理性”能力的讨论,所以,对人类理性能力的追问,反而变成了哲学所要完成的工作。
所以,哲学家们不再去追问那个世界或者灵魂是否可知了,所以,康德在他的经验概念论当中,它会给提出他要在提出这四个二律背反。因为这二律背反,恰恰证明了人类的感性的知性是没有办法去认识外部世界。
所以,我们经常把康德当成一个不可知论。其实这个说法本身是不对的,因为康德所说的不可知,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够认识世界,它是一种逻辑推出结果,通过逻辑的方法可以告诉我们,可知与不可知都不成立。
所以,在康德那里,他既反对怀疑论,也反对独断论。所以,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康德思想的那种综合性,或者说调和性的特征,所以,康德是一个调和性哲学家,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支持某一个理论而反对另一个哲学家,他是一个具有调和思想的哲学家,而这个结果在调和性的过程当中,它要找出第三条道路。
因为你要做调和,你必须要指出出路来,你不能两边各打50大板,然后说都不对,那别人都不对,你就应该给出一个对的方案。所以,必须要指出第三条道路,这是要康德需要完成的工作。
所以,由于启蒙运动,它们把对哲学的讨论基于,或者说定位在关于理性能力的讨论,这就与之前的法国和英国的启蒙运动,有所不同。
因为英国启蒙哲学家就是苏格兰那一派哲学家,他都是以接受常识为前提的。所以,它们所有理论观点都是建立在我们普通的人,在日常生活当中所能够理解的那样一些理智活动,这样一些思想活动,包括实践的活动,在它们看来是必须要经过严格的逻辑的推理的。
所以,到了休谟那里才会说,所有不是关于经验世界的讨论,所有不是关于人类实际生活的讨论,所有不是关于我们可以验证知识的讨论,都应当把它们放到到一边焚烧,这就是英国哲学家态度;而对于法国哲学家来说,它们更加关注的是另外一个层面,就是如何以人的能够看待和把握世界的这种方式,去认识世界。
因而,法国哲学家是一些乐观主义者,它们从来不怀疑人类有这样的一些能力,而只有德国哲学家,反其道而行之,它们认为法国的乐观主义没有什么根据,因为它从来没有对人类能够认识世界的能力做出反思。因为你根本没有考察过,你到底能不能认识这个世界,你就盲目乐观的认为,我可以认识世界。
所以,它们对法国的思想家从来采取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这也是我们前面一再强调法国思想家的浅薄之处,而真正的哲学家的思想或者叫德国哲学家的思想,恰恰是建立在关于人类理性能力的不断的追问之上,这才是德国哲学家要完成的工作。
第三个方面我们简单的介绍是关于批判神学和改造宗教的思想。
这里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哲学家,首先说的就是雅克比和门德尔松。雅克比与门德尔松它们基本上是年龄相差不大,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老师,这个老师就叫莱辛。
莱辛是它们的导师。当然不仅仅它们的老师,也是当时许多的年轻的思想家的导师。一般认为莱辛是个有神论者,或者说莱辛是一个坚定的一个基督教信徒。所以,这一点好像似乎在历史上没有人才反对过,但是,在当时的历史背景当中,还有一些哲学家就是叫做斯宾诺沙主义。
斯宾诺沙主义是继承了斯宾诺莎所提供的泛神论的思想,就是认为万物有灵,因而,万物皆有神性,我们可以对每一个自然事物给出一个神性来,然后由此来规定一个事物的特殊性。因而,是每一个事物它特有的神,来照顾这世界的万事万物,这种泛神论的思想,被当时传统的天主教是打入另类,认为是邪说,因为这不符合基督教的传统。
因为万物有神,泛神论,恰恰否定一神论,使得世界可以变成了复杂多样的,丰富多彩的这么一个世界。这是一神论者,坚决反对无法接受的,因而,在当时的时代,如果一个人声称自己是斯宾诺沙主义,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这个危险就在于你违背了正统的基督教,正统的天主教做宣传的教育,所以,被看作是另类,而不幸的是,在莱辛去世四年之后,雅克比竟然他在一封书信当中声称,说莱辛是一个斯宾诺沙主义者。
这件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雅克比和莱辛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而且他自己声称是在莱辛的一次私人谈话当中,获知莱辛的这个思想,因为它们之间很具有权威性。他这一说以后,引起了当时社会知识分子当中的一片哗然。所以,大量的人写信,有支持莱辛的,也有反对来莱辛,说莱辛如果他是一个斯宾诺沙主义主义者,就完全颠覆了我们以往对他的形象。有人就认为莱辛是一个斯宾诺沙主义者很正常,他要是不是才怪。
所以,对莱辛是否接受斯宾诺沙主义,甚至实际上就等于他是否反对一神论,而接受泛神论的思想,引起了极大的争议。这个过程当中两个人的争论,其实都涉及到一个关于神学的批判和对宗教的改造问题。很有趣的是,门德尔松他认为莱辛不可能相信泛神论,所以,它们两个形成了一个针锋相对的观点,两个人都求助于谁?
两个人都求助于康德,都希望从康德那里得到支持,最后,康德从道理上来说会支持门德尔松,但是,最后他却选择了雅克比,为什么?
因为他认为无论莱辛是否接受了泛神论,他都表明了在它的历史时代,人们对宗教的理解已经不是传统的天主教一神论占主导作用,所以,他恰恰希望当时的社会,有一种更宽容的态度,能够接受对基督教神学不同的解释。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他更愿意接受雅克比的思想,这是康德最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