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内唯一的跨江大桥上,俩边设有供人行走的非机动车道,但是桥高车快,桥下的江水湍急的令人触目惊心,没有人喜欢跑这来散步的。
但是我是一个例外。
我时常想,梦的尽头是什么呢?
但我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现实的沉重打击。托它的福,属于我的晚上只有5个小时的时间,像刚睡下不久而已,梦到的也只是过世的父亲,梦里的他与我的记忆里的父亲大相径庭,他在不停责骂我,骂我没照顾好母亲,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反驳。
就是如此,我是多么没用。
我时常想,很累。
就这样吧。
我的母亲没有享受到本该有的惬意生活,她应该像大部分的母亲一样,平时做点家务,可以做完热腾腾的饭等着我回家,看到我应该笑着问我的工作怎么样,不用操心未来和过去。
但是现在,她和我一样,都在无比担心她那条苟残的薄命,说不定我哪天打包了她最喜欢吃的干炒香菇去病房看她就发现已经一命呜呼了。我担惊受怕每一天,又在为生计和钱发愁,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心大了,被磨平了的棱角褪去,只剩一副空有外表的傀儡。
江水流向东方,拥挤的河道使它们互相擦出了白色的火花,波涛汹涌。
我站在边缘,只被一层栏杆隔离了。
是不是跳下去,我想,手伸向前面,是不是就解脱了呢?
但是不行啊,我的母亲,她需要我。
我又将脚伸出去。
国家规定不能安乐死,她这么过着日子我也替她生不如死。要不然呢,我迸出了个很邪恶的念头,就一起走吧,干干净净,一家人在天堂团聚多好啊,她应该也想父亲了吧……
在这之际。
“喂,”有人叫我。
我回头。
笑了,瞳孔不自觉的放大:“陆……”
可是我又想到,这不是在高三了,我离开这个人,已经7年了。
这个陆停了很久。
“陆先生,”我艰难地启唇说:“好久不见。”
陆佑筠怔怔看了我一瞬,又挪开视线。
又是一个大晴天。
我倚在天台玻璃门上,总是在想,7年内在我记忆里的几乎都是阴天,好似遇到陆佑筠后,天就由阴转晴了,这是当然。我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用来在宅子内散心步,别墅很大,我住了不知道几天,走回主宅的路还是不记得。
解决了母亲的问题后,我就开始无所事事起来。我想,就算钱还不清,我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
一家面馆里头:
“什么?”蔺嵘吃个面汤被呛着了,纸巾被他不要钱一样连续抽了五六张,囫囵擦完嘴后又问我:“你上次那个工作不是收入挺高吗?怎么又换了?”
我没跟他说这事:“实不相瞒,我其实早被裁员了,之前没跟你说……”
蔺嵘猛拍桌子:“我去,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那个你妈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我表示让他安心:“现在我妈暂时没有事了。我约你出来也只是让你给我引荐一下,什么工作都好,能赚钱就行。”
蔺嵘活见鬼似的吸溜了两口面,腮帮子鼓鼓的:“那个谁不是说不选择除了高薪工作外的工作吗?”
我没办法:“当时形势所逼,我必须有份高收入的活,是人都有可怜之处……”
“不是说我可以接济你一点吗?”蔺嵘说:“差多少我垫一点……”我打断他:“算了算了,你还是给我介绍工作吧。”
你也就勉强温饱,没有那个经济就别当菩萨了。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蔺嵘没有听出我嫌他的意思,仍揽下活:“行吧,不过得过一阵子,我得处理些事。”
我倒是看明:“裴陨钦又不搭理你了?听说你还上gay吧去逮人了?”
蔺嵘提到就来气,面也没心思吃了,撂下筷子:“唉,你说他吧,这不就是无理取闹吗?那地方是他能去的吗……”
我抽了抽嘴角,心里大骂一句傻瓜,但还是仍走在提点他的路上:“有没有可能……他是gay呢……”
“不可能!”蔺嵘胸有成竹的样子,信誓旦旦的说:“我大学毕业还看他加上了一个学妹,你这是不了解他……”
我呵呵,同类看同类是最准的。而且我也知道那个学妹,A大有一个自主开发的社交软件,A大学生一般都叫它饭坛子,因为他们两个黏在一起的缘故,加上蔺嵘和裴陨钦在A大里颜值都是数一数二的,上面有不少他们两个的cp粉,经常能刷到他们俩的之间友爱的流出屏幕的安利视频。
[氤氲cp!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不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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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学妹就是他俩的cp粉,知道裴陨钦的情况后出谋划策恨不得亲自上,我也略知一二。不禁感慨,裴陨钦的漫漫追人旅我真是一点也看不腻,蔺嵘也是一个不开窍的,事实摆在眼前也能自我洗脑糊弄过去。
裴陨钦也是个闷骚的,看蔺嵘跟女生在一起只敢闷头去gay吧喝酒,是真不敢委屈蔺嵘的。
“行行行,今天到这够了。”我不想听他反驳我说裴陨钦是gay的言论,嘱咐他:“单我买了,工作别给我抛到脑后了。”
“哎哎哎,”蔺嵘叫住我:“你买什么单啊我来!”
“买了”我晃了晃手机:“找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回去了……”
【副cp,相比陆佑筠江韫来说甜的勒,昨天发的只有20多人看呜呜呜】
【然颂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