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右任,书法大家,早年是同盟会成员,也是政治家,最好看的是一把美髯雪雪白,他自号“髯翁”很写实。
今天开始读他的《右任文存》,卷一是讲家族,第一篇讲伯母,说到自己未满两岁丧母,由伯母抚养长大,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从读书到从政,讲述自己成长经历,也讲述伯母的平凡且伟大。《先伯母房太夫人行述》就是这样一篇回忆录。
《先君子新三公墓表》,是为父亲写的墓表,记录了父亲的生平。于父“性慈祥,遇人极厚,精计算,善尺牍,喜钞书”,这样的父亲,教育出来的孩子大致也是如此“慈祥”“极厚”的吧?文中有段描写特别感人:“乙丑先君归,同迁三原石头巷。巷有小庙,日间读书其中,夜归则父子一灯,互为背诵。背书时皆向书一揖,不熟则夜深相伴不寝。”这一幕温馨画面,犹如电影般浮现在我眼前,百年前的中国读书人,敬知识尊传统,我辈如果在物质条件如此优越的现在,不发奋不足以告慰先人。
《我的青年时期》写自己在二十五岁之前的经历,从先父母写起,到自己出生、成长、就学、革命,是了解于先生生平的绝好传记。此文大致写于1948年,当年5月,于先生参加了副总统的竞选,时年69岁,回忆青年时期的经历虽不能说百分百无误,但大概也不会相差很多,青年时期重要的事情都提到了。
第二卷的内容是关于救国。
《民立报》发刊词,写于1910年,离辛亥革命还有一年,这一年风起云涌,时世变换,于先生以《离骚》引喻,“夫《离骚》者非爱国者之所作乎?其生也,谁知之?其死也,谁怜之?而其忠爱之心,则自信之。”他自号“骚心”,也是因为有着和屈原一样的爱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