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教学》和《孔子学说的门径演变与我国科学的发展和停顿》两篇文章,都是讲孔子如何教学,但后一篇不同的是,分析了古代中国科学是如何发展和停顿的。
文章说到孔子学说的内容,从子贡的话中,已经可以得知和他同时的人对于孔子的了解已是很少,那么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去古甚远,文献不足,要彻底明白孔子的言行,当然不可能。所以从《论语》这部书中选出几点有关教学的记载来谈。沈先生认为这几点可以针对今日教育予以“将顺”和“匡教”。
一,孔子做学问,绝未尝离开客观的知识,去凭空地发展任何主观的理想。
二,孔子的治学方法是科学的,不是玄学的。
三,孔子因材施教,并不用任何划一的典型来陶铸学生。
沈先生认为现在当老师的应该效法孔子,以“每事问”和每事求证为治学的文汇,以发展青年的特长,适应青年的需要为智育的任务,以潜移默化的无言之教来作德育的培养。
这篇文章写于1957年,现在看来,我们的教育还没有做到这一步,还是需要不断努力的。
孔子倡导的学,以修身为本,进而做到家齐、国治、天下平。而这些,则是要先“格物”后“正心”,以实物为研究的对象,与近日的自然科学一致,由此可见孔子的学问是从自然科学入手,然后根据并归纳那些真确的知识,去进一步作哲理的探讨。
那么我们历史上的科学盛衰和孔子学说的流传演变有过什么样的关系?沈先生从战国、西汉到唐宋,举出了一系列的例子,如邹衍、董仲舒、张仲景、葛洪等等,我们的数学、磁石、造纸、治瓷、印刷、航海、造桥、航海等等等等,都是对于孔子学说的发挥尽致,格物致知作为他们做学问的门径。
然后到了宋朝,沈先生分析到,宋朝盛行禅宗,是聪明绝顶的人所想出来的一种极其偷懒取巧的方便法门,倡导“心学”,虽在南宋流传不广,但是到了十五世纪,风行一时。一般知识分子相率“尊德性”而废实学,求定静而谈玄理,自然科学的研究从此遂停。
这篇文章写于1961年,半个世纪前,沈先生在文中呼吁“振兴民族文化”,要达到“通心、物之变,明天人之际的境界”,以实现“修、齐、治、平”,如果他能活到现在,一定会为如今的中国科技发展感到欣慰吧。
《秦、汉的儒》,为纪念朱骝先先生七十七岁冥寿而作。秦汉统一,社会安定,“车同轨,书同文”的物质条件实现后,一定会有“行同伦”的精神状况随之产生。到了汉代独尊儒术,之所以儒之超越他家而为政府所重视,实自秦之统一起。沈先生举了几个历史事实来证。
一,李斯“从荀卿学帝王之术”,学成,知不能见用于楚,乃别其师而入秦。他佐秦成帝业的政治手段采自法家,但其政治目的则仍是儒家的主张。
二,秦有置博士,“掌古通今”之举。
三,秦始皇曾与鲁诸儒生议刻石,并讲求“兴太平”之道。
四,始皇刻石凡六,在泰山,在碣石,这些话都与儒家理想中的社会境象相合。
儒家的六艺含有多种思想理论,极富启发性和弹性,可任人择其一端,自由发挥,而成为一家之言。从另一角度来看,先秦诸子原有许多与儒家类似的主张,历时愈久,它们彼此所受到的交互影响也就愈多。
他就各家与儒家的关系,进行了说明。刑名化的儒家,纵横式的儒家,阴阳化的儒家,黄老化的儒家,杂家式的儒家,考究秦汉各学人的思想渊源,分成以上各派。
在两汉诸儒的师承门户中,他把两汉的经师分为下列数派:
一是讲今文经学的,二,讲谶、纬之学的,三,讲古文经学的,四,讲文字语言学的。
另外还提了几件关于汉儒们学说值得注意的事,不一一摘录了。
这篇文章的内容颇深,值得细细消化。
今天不早了,做个标记,改日再好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