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我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合眼,只有小李看我的时候我可以眯几分钟。
小李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在一起喝过两次酒,朋友在玩游戏的时候一直在撮合我俩,哪天喝酒了,晕乎乎的我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说她不想谈朋友,想结婚了,她没有拒绝我的好意,可能对我印象还不错,所以排班到她审我的时候她什么话都不问我,只是小声地讲过:趁我值班你可以眯几分钟。
可第二天的时候就看不见小李了,是个上了年纪的光头在搞我,要睡着他就整醒我,几天没有好觉,人迷迷糊糊的,我都想背锅承认是我干的了。
光头再次摇我醒,一直在问:事发前天晚上你去运兵车做什么?
我去拿裤子,将就帮同事找水壶。
凌晨两三点钟你翻墙去车上拿裤子?说出来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不信你们去调监控阿!我想这么说来着,却没胆开口。大多数事情我比较怂,这点我是承认的,再说光头脸上刀疤太多了,看着不像什么好鸟,而且光头很聪明,智商和蛔虫一样。
光头突然讲,好巧不巧,那天停电,监控拍不到。讲到这儿光头突然转过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显示屏画面的人影是个背影,民用监控科技不够,只看得到白色卫衣,加上前几晚的单位监控,可以推断翻墙的人是我也无可厚非。
躲不掉,解释了光头也不信,索性不开腔了。见我没反应,光头恼火了,拍桌子讲,老子办案那么多年,经过我手的案件没哪桩破得了……光头说了一大堆,我迷糊听不清楚,就讲不是我做的。
我驾照都没有,油门离合在哪儿都不知道,他们说我对刹车动手脚的嫌疑最大从根上就站不住。还有水壶的事儿,我已经讲过了,同事前几天说他的水壶不见了,让我去四记食府和运兵车看落在这两处没有。
同事叫韦恒,我和他玩的挺好,记得有次和他在外面喝酒醉了,他非要去洗脚,他和另一个同事打车去新华路,同事自己回家了,他依然要去,可是酒劲上来了人走不动,他就在公交车站睡着了,早上天没亮来五楼喊我和他一起去找手机,我翻墙出去又给他找手机,又带他去配车钥匙。我觉得和他玩得可以,没想到韦恒说水壶的事情他没找我帮忙过。听到光头讲同事不承认找我帮忙过,我的瞌睡一下不来了,应激地站了起来,身后突然有人冲上来,按住我,脑袋撞在不锈钢桌子上,砰的一声,迷迷糊糊的我还以为吃了颗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