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科迪正向着叛军的基地冲过去。“这受伤的人,你应该见过。”科迪说。
“见过?”我问,“是谁?”
“赵志渊,你在我们的基因实验室里见过他。”
“是他?他怎么会跟着警察一起?”
“他还是个学生,在读研究生,至于读的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懂为什么一个研究生会自愿参加保卫军这种危险的工作,或许是因为他的父亲也曾在这里工作过,然后想子承父业。他在保卫军和警察联合的特种部队,极光部队里,极光部队是一支由超能基因携带者和警察的特种部队,专门和警察一起制裁雷暴公司招聘的恐怖分子,我也在里面。至于赵志渊的工作就是爆破,所以经常受伤,每次都是我把他扛回来,他才捡回一条命。”
我们到达了基地的树林前,已经能看见火花四溅的“龟头”了,还能听见机炮巨大的轰鸣声和枪械尖锐的声音。
“就在那里,马上到了。”科迪说。
“科迪?”
一个女子出现在了树林中,正是郭瑶。
“江铭?你怎么在这里。”郭瑶见到我显得有些惊讶。
“He’s with me!(他跟我一起的!)”科迪说。
但郭瑶没有理会科迪,跟我说:“江铭,你应该回去,你不应该待在这里。”
“我是来救人的。”
“没错,”科迪紧接着,“既然江铭想来,他敢来,那就让他来,自信可是向成功迈出的第一步!”
“但陈医师说让他赶紧回去。”
“回去干什么,都到这里了。赵志渊那家伙呢,他受伤了。”
“就在这里。”
郭瑶侧过身来,我看见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卧在一棵树旁,他的左臂正流着血。我惊奇地发现了一颗颗可乐瓶大小的黑色榴弹环绕在他的身体周围,而里面装着能炸毁一辆重型坦克的高爆弹药。
“你这小子!”科迪对那个青年说道。
那人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嘲讽我的?”
“好好好,别着急啊,我先呼叫一下陈医师,这次你伤的也没那么重。”
虽然说是伤的不重,但当我看见他的伤口时,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我的大脑:血已经染满了他的左臂,由于只有一小块棉花止血,所以血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弹孔不大,但却是黑红色的,里面还能隐隐约约看见肌肉和骨头。
“喂?”科迪拨通了陈医师的通讯器,没等他说完,电话里便传来了陈医师的吼叫声。
“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赵志渊中枪了。”
“江铭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在我旁边。”
“什么?你在搞笑吗?快带他回来!前面很危险!”
“不用,他跟着我没有问题的。”
“有问题!我命令你马上带他回来!否则我就要叫老张了!”
“好吧……”说完科迪就挂了电话。
“小赵,我们先回基地,走!”科迪对那个叫赵志渊的青年说。
“等等,什么东西来了。”郭瑶警惕地说道,她是对的,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携带冲锋枪的人在我们上空悬浮着。
“是神兵!快走!”
科迪说着,要背起赵志渊就往回跑。神兵俯冲了下来,手里端起冲锋枪。科迪见势,放下赵志渊,然后面对着飞速而下的神兵,扎稳了马步,似乎准备和他决一死战。
“郭瑶,江铭,你们两个先走,我来解决。”
接着我便听到一声喷射器充能的声音,接着,随着一声巨响,科迪,飞起来了。他脚下踩着的推进器发出了闪亮的蓝光,直接把他推到了神兵跟前,他橙红色的装甲在阳光底下闪耀着。神兵慌了,急忙在空中刹住,但已经晚了,科迪巨大的铁拳已经甩在他的脸上了。两个人——神兵在下,科迪在上——重重地从空中摔在了地上。
我正看得入迷时,一只手握紧了我的左手然后把我拉到一边。
“我们先走。”郭瑶说,“科迪会搞定的。”
“等一下……”
“走了,你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你应该好好地待在基地里才对。”她说着便拽着我跑向基地的方向,“你发了疯,跑进了叛军的基地,现在又随便跑过来这里救人,最后还不得我们救你?”
“不对,詹耀泽已经被人带走了,赶快停止救援!”
“什么?”
“詹耀泽已经被带走了,我们现在在打一副空壳!”
“你是真的发了疯了,快走!你刚发完疯,现在又要去救詹耀泽军官。你是我们的保护对象,而不是麻烦,不过看在你跟我同龄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我后来才知道,保卫军每个人都将我的年龄、资料、甚至行踪都被的滚瓜烂熟,就像小学生背诵古文一样。
“愣着干嘛?快走!”
我们开始飞奔回了基地。科迪和赵志渊真的会平安无事吗?我不禁地向我问起了这个问题。詹耀泽军官被带走真的不是我的错觉或猜测,我真的看见了,也就是说,保卫军在和一副没有犯人的监狱打斗。
我的体力到基地时就已经完全耗光了,我感觉我的肺在隐隐作痛、四肢发软;而郭瑶却只是出了一点汗,没有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我看见了保卫军的临时基地,还有那个棚子。站在基地周围的人都指着我、围了过来。
我发现在放置仪器的棚子旁,防弹墙已经被暴力撞倒了,所以我们没有从后门进去,而是直接从防弹墙的缺口中钻进去。
棚子里如同狼藉,一些医疗用品被洒在了地上,还有一些别的杂物。我看见陈医师和助教正蹲坐在两张低矮的板凳上、愁眉苦脸地望着来自摄影仪的影像,陈医师手中还拿着一块五边形的通讯器。影像中的摄影仪已经躺在了草地上,屏幕也碎了一小半。
“江铭!”助教和陈医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向我叫道,“你跑哪儿去了!”
“他发疯了。”郭瑶说。
“你确实是发疯了。”陈医师说,“你就这样直接跑出去了,跑到了叛军基地,不是发疯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说,“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詹耀泽军官被人带走了!”
“被带走了?”助教说。
“被谁带走了?”陈医师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是个你们被称为‘神兵’的人,但不是叛军。”
我们的谈话被一个从撞断的防弹板里进来的人打断了,“陈医师,叛军已经接近全军覆没了,我们正在准备进行强攻。”
“挺快的。”陈医师说,但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一声巨响便从叛军基地传来。
随着一团几十米的火焰从远处窜出,实验基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