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 作家出版社 3.30
《十八岁出门远行》
整体叙述的是“我”十八岁以后的一次独自远行,路途中的坎坷令我生发对“旅店”的渴求,偶遇的一辆汽车如同救命稻草般令我紧握不放,对司机的情感贴近促使“我”对疯抢苹果的村民、小孩、拖拉机司机等愤懑不满,而“我”这一场捍卫苹果的保卫战其实最大的利益收获者是司机,他却如同看客一般冷眼旁观、嘲笑逗趣地看着反抗者,他是看客,也是一个时代欺压下已然致使命运不堪却仍然找寻一些似乎比他遭遇更不堪的人,由此获得慰藉与满足,也是阿q精神胜利法的再次显现。
十八岁对于大众来说,都是一次冒险,而余华将其必为一艘船,在如同海浪的马路上起伏,更是深刻生动。叙事结构较早期马原对叙述形式的极力探求更加完善一点,情节也开始显露,能够看到“叙事”和“意义”在“故事”中的交融碰撞。
《西北风呼啸的中午》
有一种荒诞、陌生、异质化的感觉,文本中建构的“我”与作者同名,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壮汉踹破了房门,强迫着去为那并不相识、也不存在的名义“朋友”送葬,在葬礼上与人寒暄、与其母亲悲痛哭泣,但实则内心没有一点波澜,评论说反应了世俗的“道德枷锁”,可其实也并非一定要揭示出一个意义,现代派小说、后现代主义等本就在反映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陌生与荒诞,之前选修课上老师提到的夫妻对话的荒谬和怪诞。
《死亡叙述》
很暴力、残忍、不堪的死亡叙述。由两段车祸故事形成对话与呼应,第一次撞到十四五岁的男孩,“我”的第一反应是逃逸,并做着其父亲应该不止他一个儿子只是花费这么多却死亡了的可惜来安慰自己,而当自己有了家庭、儿子,那10多年前的身影却与儿子叠合相映,这终究是在“我”脑海里烙印下足够深刻的印记,第二次失误的“我”改变了自我,把受害小女孩看作自己孩子般的情感,却在这一次遭到其家人的毒打,镰刀、锄头、铁鎝等暴力冷酷的器具,构成了“我”的死亡叙述、残暴美学,场面的血腥和撕裂。
中间的两个铁齿分别砍断了肺动脉和主动脉,动脉里的血“哗”地一下涌了出来,像是倒出去一盆洗脚水似的。而两旁的铁齿则插入了左右两叶肺中。左侧的铁齿穿过肺后又插入了心脏。随后那大汉一用手劲,铁鎝被拔了出去,铁鎝拔出后我的两个肺也随之荡到胸膛外面去了。然后我才倒在了地上,我仰脸躺在那里,我的鲜血往四周爬去。我的鲜血很像一棵百年老树隆出地面的根须。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