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门游玩也没回老家看望老父母,2019年国庆七天假期即将告别。
2019.10.7,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没有登高祈福、秋游赏菊,那就记录下父母,祝愿父母长寿。
母亲出生在一个靠给地主做长工的家里,在家排行在七,上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没上过一天学一字不识的母亲,嫁给父亲时据说爷爷已摔跤去逝,最小的姑姑才几岁。
父亲在家是老大,奶奶是经常腿痛的小脚女人,下面有两个弟弟四个妹妹,可以说母亲从嫁给父亲那一天起,肩上的担子就再也没有放下过。
随着哥哥姐姐的到来,父母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每天早出晚归忙着刨地里的工分,还要忙中偷闲兼顾孩子的喂养。那时二叔是石匠,长期在外面打石头,一年难得回次家,后来安家在市郊。六叔去当兵,在云南laoshan猫耳洞d过ynan,还好有几个姑姑在家帮衬着,我们四兄妹也慢慢长大了。
人总要经历一些磨难,最难的日子在我的记忆中还有模糊印记。可能是在八零年前后(大约四五岁),外婆病了。母亲忙几天地里的活,抽空就背上我走山路抄小道去看望外婆,早上去下午回,每次路上花费四五个小时。快入冬时,外婆还是没挺过,临走之前拉着我和小表姐两人嘱咐:“要听话,好好上学。”
那一年,外婆离开时83岁,没想到第二年外公83岁时也离开了大家,最难受的是第三年奶奶也离开了。对那时的父母来说,连续三年送走三个老人,心里的痛无法言说,还有几个娃需要喂养,化悲痛为力量投入到那一亩三分地里。
随着土地chengbao到户,父母是越来越有干劲,每年庄稼一收起来,把好的交给gjia,余下的就是一家六口一年的口粮。水稻收完,父亲就开始播种各种菜苗,好的拿到街上卖了做为一家的开支、人情、孩子学费,剩下的把田间地头都种上,等春节前可以卖一波。年后气温回升,菜容易长苔变老,母亲会收起来做腌菜,枯菜时节过渡。
现在回顾我们四兄妹之所以长得高大,离不开父母勤劳双手,在我们成长阶段,除了没钱没肉外,不管是南瓜红薯还是玉米小麦羹羹,吃的真的从没少过。
随着嫂子进门二姐出嫁,家里的负担就是我上学的学费生活费,每月回家看着父亲卖菜秧苗积攒的一张又一张皱皱巴巴的毛票,几度不想上学的我借沿海工厂来校招工的机会,随着南下的滚滚车流到了深圳,据后来老母亲讲起:“每次提起筷子说到我,父亲总是眼泪汪汪。”
三姐结婚了,工厂8元一天包吃住,加点班一个月有两三百元,每月寄两百回家,父亲全部存起来说以后我要用,哪怕那一年父亲从高处摔下来流了一地血,既没告诉我,钱也没舍得用。
慢慢年龄大了,领了结婚证没请客,没想到这一年却回到成都,从此离家近了,回家的次数也由一年一次变为一年多次,但每次回去父母总是非常高兴,离开时总也不舍。
2005年底,带母亲去体检时,心电图发现肝部肿瘤2个已较大,哥哥嫂子也常年在外打工,趁春节回乡下过年,与二姐商量,请她年后一起到成都照顾母亲手术。刚开始白天送孩子去幼儿园后上班,晚上接上孩子后去医院,后来除了手术签字以外,二姐一人全程在医院照顾母亲,幸好吉人自有天相,手术一周后母亲出院,至今十四年过去,母亲在乡下还自己种菜种庄稼并照顾老父亲。
也是那段时间,某一次打电话时,发现父亲声音变了,当时想的是父亲老了。后来听母亲讲才知道,原来一生节俭的父亲,在乡场走乡游医那里取牙齿,把口腔神经伤了。导致现在吃饭喝水容易呛到,说话不清晰,我们沟通主要靠连比带猜,但是因年龄已大,身体也没法再手术。
因哥哥嫂子常年不在家,父亲生日在端午节前,每次父亲总是让母亲早早打电话告诉我们,让我们好好上班不用回去。实际上每次或提前或推后回去,因堵车到得晚时,父亲总是会在门口望呀望,当看到我们听到我们声音时,总也眼眶红红。
去年春节,太阳很暖,父亲高兴地让我们扶他到院子里太阳下,与母亲和我们打麻将,这是好多年没有的事情。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每一张牌都会认真思考后再打出,母亲在一边看着,情不自禁开心地笑着,看着开心的父亲母亲,手机快速的记录了这一刻。
又一年重阳节,祝愿父亲母亲开心快乐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