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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在网上冲浪,看到复旦大学哲学系教授王德峰说:“我写的哲学论文各位不必去读,是我工作的需要。想想老子道德经才5000字,但研究道德经的著作已经汗牛充栋了。我的论文动不动几十万字,是道德经的倍数,但它毫无意义。我知道就两个人在读,一个我在读,一个编辑在读。”
他的这番话感动了我,主动点开有关他的视频,看到他的授课《艺术哲学与审美问题》。不自觉点开,我知道了艺术是真理原始发生,真理是让存在澄明,让存在者的存在“无蔽”。文学是艺术的一种,应当和真理有联系。文学要表现真理才是合格的。
那么我写的小说是艺术吗?我写的是如此无聊的小事和真理有什么关系?我写出来的也许不是文学,不是艺术,和真理毫不沾边。写出来是废纸,应该扔进垃圾桶,我写的也许毫无意义。想到这些我不再写作,逃去玩游戏、看动漫。
我看到一部动漫《关于地球的运动》。中世纪教会得到了权力,他们认为地球是宇宙中心,静止不动,行星、恒星等围绕地球运行。敢反驳的被教会视为异端,有关太阳是宇宙的中心、地球是可以转动言论被禁止、相关的著作被视为禁书,不许公开,不许研究。一旦被发现,教会有权把研究者活活烧死。
一个学者偷偷观察星空,试图推翻教会的理论。不料有人把他举报了,被审问官抓去审问室,拿钳子拔掉他手指甲和脚趾甲,逼问研究资料的下落。可是10片手指甲和10片脚趾甲都拔完他也没有说,无可奈何的审问官只好把学者放了。迎接他出狱的人是拉斐尔。动漫有三段对话感动了我。
学者和拉斐尔的第一段对话:
拉斐尔:“这样的人生你不会感到恐惧吗?”
学者:“恐惧,但没有恐惧的人生是缺失了其本质的。”
拉斐尔和学者的第二段对话:
拉斐尔:“要是你相信的直觉最后错了那怎么办?”
学者:“无所谓,错误的答案并非毫无意义。”
学者的一些话感动了拉斐尔,他跟着迷上了对真理的研究。某天审问官发现了他的研究笔记,他被抓起来。拉斐尔宁愿被教会烧死,也不愿意说出研究资料的下落。下面是审问官和拉斐尔在临死前的第三段对话:
审问官:“你想死吗?”
拉斐尔:“可能是吧。”
审问官:“什么叫‘可能是吧’,你的选择违背教会的教导,死亡后会有可怕命运等着你!”
拉斐尔:“苏格拉底说:‘明明没有人经历过死亡,却把死亡当作最大的邪恶。’塞捏卡说:‘如果适当地利用,人生已经足够长了’。”
审问官:“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
拉斐尔:“感动了我。”
第一段对话,表达了我的恐惧,让我的恐惧得以宣泄,有了面对写作的勇气。
我知道艺术有宣泄的功用。最喜欢的小说是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小说里有个人物触动了我:何塞•阿尔卡迪奥•布恩迪亚。一天吉普赛人拖着磁铁走街串巷,铁钉、铁勺纷纷钻出来贴着磁铁。他感到不可思议,对科学有了兴趣,随着吉普赛人带来的物件越来越多,他痴迷于科学无法自拔,甚至突发奇想要搬去对岸追求文明世界。
一日他在家把锅碗瓢盆放进行李袋,而妻子对他的举动无动于衷,只是看着他,直到打算拆家里的门才忍不住问了,又对他说:“看看你的孩子吧,他们就像驴子一样没人管。”何塞•阿尔卡迪奥•布恩迪亚照做了,看着菜园里的孩子光着脚丫乱跑,他湿了眼眶,才发现对他们疏于照顾,他不想走了。
有段时间我沉迷于文学,我的家人认为写作赚不了钱,无法承担家庭责任。他们说到了现实问题,而我不肯放下,一股怒火不知何处宣泄,直到我阅读他马尔克斯的小说,我的愤怒宣泄出来,最后消散。
我想作品不仅对作者来说有宣泄的功用,连读者也能在阅读过程中宣泄那份不吐不快的情感。这也是作者不断创作,读者不断阅读的原因。
现在我们的生活有了很多方式宣泄情感比如:电影、动漫、漫画、电视剧等等,但写作是最容易的,它不像电影那样需要摄影器材才能创作,写作只需要头脑和双手就行了。以前写作还需要纸张,现在一个手机就能搞定,多么容易啊!我想这也是写的人多如牛毛的原因,也是作品质量参差不齐的原因。
第二段对话,让我明白失真的作品并非毫无意义。只有不断写出失败的作品,失真的作品才有可能接近真理;只有不断写下去,才有可能撞上艺术和真理;只有把失败全部写完,剩下的,还没写的就是真理了。如果我还没放弃写作,下一部作品就是文学作品,表达了真理的艺术作品。莫泊桑被誉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他一生创作了三百六十五篇小说,其中留在世界文学史上作品,不过几篇的原因就是如此。
我要多写点,就算写出来的不是真理也成,错了也没有关系。写得多了,自然有几篇幸运儿会撞上真理,感动了我的读者,忍不住点下关注,成为我的粉丝。就像我成为马尔克斯的粉丝,成为的读者;听王德峰的授课,掏钱买马尔克斯的小说。
我想到动漫的三段对话,明白成功的动漫作品是能够感动观众的,文学作品也是如此。我会关注王德峰是因为他的一番话感动了我;我们会关注某个作家是因为他的作品感动了我们。这份感动是作品和读者产生共鸣现象。我要多写点,把感动延续下去。
后记
这篇杂文我修改很多遍,就像修改小说一样。不断调整上一段的意思和下一段意思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让通篇的思想浑然一体,不知为何我想到了《普通逻辑》。
白姐曾经评价我写的文章思维混乱,推荐我学习《普通逻辑》,我学到第二章第二节就中断。要是没有前两章的学习,我想无论怎么修改都不会变好吧。我计划在2月底赚一笔钱,买《普通逻辑》的练习题继续学习,解答:张老师,小李,小张手里各是什么糖?并阐述推理过程?
自从那一天以后白姐再也没有理我了,要是我回答这个问题,她是不是能和我再次聊聊文学呢?我喜欢和她吵架。和她吵架时,我不会感到孤单,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面对文学。
参考资料:
推荐阅读:
注:文中提到的“作品”不区分通俗作品和艺术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