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藏笔记(五)穿越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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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扰扰的生活,让我几乎忘记了那次旅行。那连续两天天空低沉,阴雨绵绵,饥寒交加的日日夜夜。无边无际的戈壁,无休无止的颠簸,同行的伙伴一路的沉闷,构成一张灰色的巨网,铺天盖地笼罩着。抵成都后,迫不及待地逃离。旅行结束后这种感觉也持续了好久,也写下过一些文字,悻悻作罢。

也许是因为生活不再有惊喜和感动,也许是因为太多悄然而至的无奈,在束手就擒于日常一日三餐,频繁地去关心天气预报的一年多后的今天,蓦然回望,竟对那孤独、阴沉的旅行非常的怀念。

从我们旅行的第十三天开始,出藏。

第一天,从拉萨到那曲安多,途径纳木错。

从拉萨到纳木措200多公里,再由纳木错到安多400多公里。纳木错,西藏第二大湖泊,中国第三大的咸水湖,湖面海拔4718米,久负盛名,被誉为蓝色星球上的视觉盛宴。7000万年前开始的造山运动中欧亚大陆板块与印度板块相挤压而隆起了青藏高原,第三纪末和第四纪初,喜马拉雅运动凹陷形成了纳木措,准确地讲纳木错是念青唐古拉山西北侧大型断陷洼地中发育的构造湖泊.

经过了异常凶险的318,我们心有余悸,至今扔惴惴不安,那晚澜沧江大峡谷峭壁上黑暗中狂奔的恐惧,依然顽固地在脑海中盘旋。向导跟我们说,出藏的路就很平缓了,我们满心以为就可以悠哉悠哉穿越可可西里无人区,尽情地欣赏高原风光了,哪知从拉萨到纳木措二百多公里的行驶就使我们再一次疲惫不堪。首先,依然是高海拔和寒冷。虽说没有严重的高原反应,4500以上的海拔对长期在平原生活的人依然是一个挑战,何况我们是生活在温润、和煦的江海平原的一群人。寒冷依旧,灰沉沉的天空似乎增加了寒冷的气息。其次,是颠簸。这是我们面临的又一个持续状态。破损的国道将我们毫无征兆左右摇晃,上下抛掷。再者是堵车,由于泥石流、滑坡等原因引起的堵车,让我们在在寒冷的荒漠中无助地等待。

两百多公里经过近五小时才到达纳木措,我们瘫在车内,毫无表情地望着窗外,已经没有下车游览的兴致和体力。

我思忱那点山山水水对我们从大江大河边来的人来说,司空见惯。既来之,勉强下车,一边朝着湖边走去,一边用帽子驱赶着蜂拥而至的飞虫。不知道是什么虫,狂乱飞舞在乱石滩上空,一大团一大团的,非常恶心。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走到湖边,湖水触手可及,冰冰凉凉。

相传纳木措是帝释天的女儿,念青唐古拉的妻子,念青唐古拉山在北方诸神灵中最具权威,它拥有广大无边的北方疆域和丰富的财宝。念青唐古拉头戴盔甲、右手举着马鞭、左手拿着念珠,骑白马;纳木错腾云驾雾地骑着飞龙、右手持龙头禅杖、左手拿佛镜。他们是生死相依的情人和夫妇。纳木措岸边的念青唐古拉山高大挺拔,念青唐古拉山怀里的纳木措温柔婉约。可是又一则传说,纳木措北岸约30公里处有一座山叫保吉山,与念青唐古拉山遥遥相望。 保吉山常与纳木措窃窃私语、缠缠绵绵。生下一个儿子唐拉札杰。保吉山和纳木措为了不让念青唐古拉山发现唐拉扎杰,把唐拉札杰藏在保吉山以西约6公里处的大坝。所以纳木措以北地区无论从什么角度都能目睹念青唐古拉山的尊容,可就是站在唐拉札杰山看不到念青唐古拉山。尽管唐拉札杰没有被念青唐古拉看到, 保吉山还是被念青唐古拉的长刀砍断了双腿,从此再也无法站立。

我们没有去唐拉杂杰山验证,也不知道那个无法站立的保吉山在哪里,眼前的纳木错是蓝灰色的,从念青唐古拉山吹来的风,带着冰雪的寒气,吹起一阵阵波浪,岸边一片荒凉,草木不生。眼前的波光粼粼,像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 从远古一直到今天, 倔强而坚定。眼前的纳木错呈现出一种孤独的美丽。纳木错是孤独的,孤独得只有遥远处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脉投下的冰冷的身影。纳木错就这样静静淌过天空,完美诠释着孤独,安静并自得其乐,她是自成世界的一种独处,是一种完整的状态,表现出一种"圆融"的高贵。她不比太湖西湖,那样喧喧嚷嚷、千姿百态地存在。

湖边的鹅卵石,光滑圆润,见证了湖水数千年孤独的力量!

藏民称纳木措"腾格里海",意思是"天湖"。信徒们尊其为四大威猛湖之一, 为密宗本尊胜乐金刚的道场,是藏传佛教的著名圣地。纳木错也是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也是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的第一神湖, 纳木错还是预卜凶吉祸福的圣湖,据说如果是"命大"之人登上湖边的山丘,即可见到湖中的灵异现象。

来不及深究,我们继续赶路。途经中国五大牧场之一的万里羌塘草原,也未见水草丰美、牛羊肥壮的盛况。

高原寒冷和车辆颠簸让我们的情绪再次跌入低估。同行的六人,一路磕磕绊绊,现在已经完全停止交流。在这寂寞的旅程,无疑是雪上加霜,更加落寞,寂寞得难以忍受。 一路倦怠。昏昏沉沉中,奔波十五个小时,终于在晚上11点多抵达安多。安多, 地处西藏北部,海拔高度4700米,被誉为生命的禁区,东与青海省交界,背靠青海省格尔木市,西藏的北大门,是个极小的镇子。荒漠中出现在夜幕中那一点点灯火感觉很遥远,甚是恐怖,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因为生命禁区的说法,我们每个人都很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路,轻言轻语地说话,环境陌生而冰冷,让你几乎相信这就是另一个世界。 吃饭,洗澡,睡觉,我看来已经适应了高原,没有什么异样的状况。睡眠良好,恢复了体力,次日清晨,早早爬起来赶路,兴高采烈地就着咸鸭蛋喝着稀饭,庆幸在这么高的海拔稀里糊涂过了有生命危险的一夜 。

  第二天,我们的目的地是格尔木。

  109国道在戈壁荒滩中延伸,天空灰蒙蒙一片,时雨时阴。戈壁从道路两侧延伸开去,低低地起伏,绵延至远处依稀可见的山脉。戈壁中稀稀拉拉有些草地,散落着零零星星的牦牛和山羊, 水草不丰的原因,这些牦牛和羊瘦骨嶙峋,仿佛一幅骨架在你面前。看见这么骨瘦如柴的样子,让你不由得心生怜悯,几近悲怆的怜悯!天空的灰和荒漠的褐奠定了这幅巨型图卷的基调,延伸的109国道仿佛苍茫大地上扔下的一柄巨型青铜铸剑,古朴,厚重,沧桑,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的情绪,充满力量和抗争,无奈和悲怆,低沉而顽强!

  如果说318是一幅五彩缤纷、娇艳丰润的绫罗绸缎,那么109国道则是一副朴素醇厚、沧桑粗粝的麻织品。在悬崖峭壁上行驶,我们的内心是紧张恐惧, 眼前贫瘠的戈壁让你 陷入抑郁的情绪中,空气稀薄 ,让你透不过气来。

车子还在不停地在爬升,海拔继续增高,到了一个山口,海拔5140m,没看清,也懒得去看了。又颠簸了一会儿,唐古拉山口赫然就在眼前。

  唐古拉山脉位于中国西藏自治区东北部与青海省边境处(青藏高原),东段为西藏与青海的界山,东南部延伸接横断山脉的云岭和怒山。"藏语意为"高原上的山",又称"当拉山",在蒙语中意为"雄鹰飞不过去的高山",是青藏高原中部的一条近东西走向的山脉。唐古拉山口为青海、西藏两省(区)分界线,海拔约5231米,是青藏公路的最高点。空气含氧量只有海平面的六成。这是一个算熟悉的字眼,从地理课本,到影视剧,还有郑钧的歌谣,都看到过。“爬过了唐古拉山遇见了雪莲花”,爬过唐古拉山应该就是要到心爱的姑娘的家了!,“牵着我的手儿我们回到了她的家,你根本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她会教你如何找到你自己。雪山 青草 美丽的喇嘛庙,没完没了的姑娘她没完没了的笑”很美的歌词,我依旧似懂非懂,或许每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诠释。难以理解18岁的郑钧写下这么朴素又玄妙的歌词,或许18岁的少年眼中的世界就是这样,于是乎,年长之人多出个所谓“返璞归真”的轮回,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折腾着。

窗外是为修建青藏公路而献身的人民解放军雕像纪念碑, 及军民共建兰西拉光缆工程竣工纪念碑。难以想象,当年的工程建设是在怎么艰难困苦的条件下进行的,有多少血汗洒在这片土地上,有多少青春奉献给了这片大地,又有多少生命永远留在了这寂寞寒冷的高原!那些母亲的孩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那些逝去的年轻的生命啊!英雄今又何在?我不禁饱含泪水,默默向英雄致敬。

天气很冷,感觉是我们进藏以来最冷的一天,我们窝在车上,车内依然鸦雀无声。我裹着睡袋,连换一个姿势都懒得动弹。路况极差,不断地颠簸摇晃,不时地堵车 ,思绪漫无边际地颠簸、游荡。翻过唐古拉山口,我们就要进入青海了,从这里开始,我们要告别西藏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有此刻的重逢!想起数日前在金沙江大桥上拍照留念,喜不自禁地进藏,今日灰头土脸蜷缩在车内出藏,真是一个跌宕起伏的心理历程。亦如人生,你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清,还没来得及认真思考,还没来得及去用心触摸,它就已经走远,永远地逝去了。蓦然回首,父母已苍老,孩子已长大!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的至理名言,让我们心安理得地姑且自己的慵懒和迷糊,懦弱和胆怯,沉迷于当下。

灰蒙蒙的戈壁上 ,不断有巨大的卡车迎面呼啸而过,遍布坑塘的道路和永无休止的堵车,让我们疲倦又烦躁。

  昏昏沉沉中,我们经过了沱沱河,雨越下越大。我们看到的沱沱河只是一个规模很小的服务区,有餐饮、食宿和汽车维修。雨天 ,使得这个地方看起来更是乱糟糟一团,道路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花椒辣椒孜然的混合味道。旅客和司机都是灰头土脸,形容憔悴,匆匆忙忙地吃饭,并把自己的水杯装满,让后两眼空洞地望着灰色天空发愣。这种境况下,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与生命有关的事,冷不冷?饿不饿?有没有高原反应?在一切有了答案后,想着尽快逃离,并想象着泡个热水澡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对于身处银河系荒凉偏僻的旋臂上,微小的太阳星系中,一颗渺小蓝色星球上,尘埃一样微不足道的我们,在这个狭小的世界上旅行能有什么意义?在宇宙的时间长河里,我们不过百年的一生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太渺小了,不仅仅是旅行没有意义,连我们所有的行为,我们整个人类的行为,可能都没有意义。”好歹,600公里外格尔木市2800m的海拔告诉我们,我们将一路下行,这样的心理暗示让我们在困境中充满一个小小的美好的期待。人还真是欲望的奴隶。当企求改变时,他产生一个欲望,各人的素质素养使得欲望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然后通过种种途径去达到。人就被各种各样的欲望驱使前进,糊涂涂就过完了人生。所谓理性,就是要摆脱自生的欲望。但是,在这荒凉偏僻的星系中, 生命短暂,且不可复制,做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也许这就是最大的意义!近二十天的旅程,我几乎是没有太多考虑就决定了。回头仔细想想,我只是想逃离! 哪怕只有短短数天,或许我回来以后,我希望那些遥远的、古老的文明会带给我启迪!我会改变我自己,换一种心情,换一副笑容,换一种态度,平静地,安静地,去面对我所要面对的,宠辱不惊,让我自由的呼吸!哎,旅行也好,人生也好,个中的意义可能不会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定义,所计划,所控制,我们只是在走着,听着,醉着,哭着,笑着,唱着,,,,,

  我心心念念去格里木没有高原反应的地方泡个热水澡,没有去看看离公路一公里沱沱河长江源特大桥,长江第一桥, 长江的正源,从这里入藏,伫立着"长江源"碑刻。  过了沱沱河不久,沱沱河大桥被洪水冲垮。一阵唏嘘!幸亏没有去看“长江源”,否则要困在这个地方了,这意味着我们就只能待在车上,不能洗漱,没有卫生间,只能维持生命的基本需求:吃饱肚子。

  进入可可西里!我们依旧在5000米上下的海拔高度上颠簸。天空依然阴沉,我们的情绪越来越低,车内依旧鸦雀无声。 我几乎没有改变姿势,蜷在 羽绒睡袋里,昏昏沉沉看着窗外昏昏沉沉的天空。相伴而行的几乎全部是大型卡车,装得满满登登的大卡车,超负荷行驶使马达发出竭嘶底里的吼叫,经过坑塘时的颠簸,卡车全部的零部件集体发出轰隆隆的嘶吼,身后排出一股股浓烟。为了维护冻土的稳定性,路基上安插的散热棒,可能也是花费巨资,耗费人力物力的庞大工程,看来这项技术成果建设的道路不堪如此重负,道路状况越来越差。

  窗外,是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中国第51处世界遗产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是横跨青海、新疆、西藏三省区之间的一块高山台地。西与西藏相接,南同格尔木唐古拉乡毗邻,北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相连,东至青藏公路,总面积4.5万平方公里。

我们应该在可可西里无人区的边缘。眼前的无人区,已经变成车辆形成的钢铁长城碾压的荒漠,绵延数百里,烟火气息已经太重了。看来,此趟与藏羚羊无缘了。藏羚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动物,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存活这里是典型的高寒气候,年平均气温为-10.0℃~4.1℃,最低气温-46.2℃。除了严寒,还有绵延不断的风雨霜雪,我心里满是疑问。想到零下四十多度,我不禁又紧紧抓紧了睡袋,心里猛一个寒颤。

  颠簸中,我们过了火风山口,五道梁,索南达杰保护站。火风山 又叫隆吉布山,地处青藏高原腹地可可西里无人区,海拔5010米,因风大滚雷多而闻名于世。风火山山麓周围全是终年不化的冰冻层。传说当年孙悟空保唐僧去西天取经路过火焰山,因为过不去,不得不向铁扇公主借扇灭火。铁扇公主不肯借,于是两人就打了起来。铁扇公主用扇子扇起漫天的大火,结果烧着了孙悟空的虎皮裙,孙悟空情急之下一个筋头翻到昆仑山。这时,一块着火的衣裙从空中掉到了风火山上,由于这里风大,风助火旺,把山上的石头全部都烧红了。后来人们就把这山叫风火山。难怪风火山山体的泥土是褐红色的,石头是褐色的,山石奇形怪状。五道梁因附近有五道山梁而得名。这里海拔4665米,地处风口,植被较少,空气含氧量低。通常认为,从青海进藏的人如果能安全度过五道梁,过唐古拉山口时问题就不大了。因此,五道梁被称为“鬼门关”。索南达杰是治多县西部工委书记 ,为保护藏羚羊,一人同18名偷猎者枪战,英勇牺牲。1997年,在可可西里东侧 建立起以索南达杰命名的自然保护站。

昏沉沉中,同行的丁律师大呼一声:大家快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前方一片光亮!一片金光闪闪!雨停了, 阳光从低矮的云隙中倾泻而下,垂直洒向大地,戈壁的灰色被热烈、明亮的金色全部覆盖,被照得一片金灿灿,仿佛麦浪阵阵,麦香遍野,像仙境一样不可思议! 在灰蒙蒙的戈壁颠簸,身陷孤独、寒冷,被高原反应困顿的我,望着眼前一片金色的光亮,不禁潸然泪下!灿烂的阳光似乎温暖了车上所有人,数天的沉寂被打破了,开始简单地交流。我们的车还在昏暗的云层下面行驶,大家仿佛都苏醒过来,热切望着远处的光芒,全力以赴,飞奔而去。

阳光的温暖,让车内的人的情绪也变得轻盈、柔软,不断有人报告着,看到了藏羚羊。藏羚羊,荒漠的精灵!许是远远观看的原因,藏羚羊,真是精灵一样地存在!高寒荒漠中的生命本就是神奇的存在,藏羚羊是这样美好地存在着:金色的阳关洒在脊背上,绒毛滤出了柔软、温暖的淡黄色;回眸的观望,像美人一般百媚俱生;浓密的睫毛,遮盖着怯生生的眼神;立足时低头间的温婉温和,像极了那静处的少女;奔跑时又像幽灵般灵巧轻捷,,,,,大自然在这样极端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居然孕育了这样美好的生灵。

我们不断地看到一小群一小群的藏羚羊,安闲自在洒落在荒漠中。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此时此刻的场景和温暖!此时此刻的安静和感动!

远远的,我们看到昆仑山的轮廓了。昆仑山,我向往已久的巍巍昆仑 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 。亚洲中部大山系,也是中国西部山系的主干。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疆、西藏间,伸延至青海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 为中华"龙脉之祖"。 盘古、西王母、女娲、夸父等等神话人物都是从昆仑山走出, 《山海经》 里面描绘着许多妖魔鬼怪 都是以昆仑山为背景所描述的,昆仑山天生就覆盖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昆仑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昆仑山的神奇,使得我远远就目不转睛地观望。遥远的昆仑山,像一片巨大的屏风,安放在天边, 皑皑白雪和黑色岩石两种颜色形成的山体,沉默、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 ,凛然不可侵犯。这种无法形容的神秘和冷峻,难道就是神仙气质?!随着车辆的行进,与昆仑山的距离进一步缩短,昆仑山的逶迤千里的山脉逐步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雄浑伟岸的身躯,像蛰伏的巨龙,天际线被昆仑山脉描绘成起起伏伏的曲线!冰冷和坚硬的气息依然坚定地从遥远的天际,飘到你眼前。不愧是中国第一神山。

对昆仑山的关注,让我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遐想中,王母娘娘的瑶池,夜华的昆仑虚,昆仑山的史前文明,死亡谷等等,忽视了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昆仑山,被荒凉、沉寂的昆仑山包围,开始翻越昆仑山口。

或许是喜欢山体的素净 ,或许是喜欢朴素的真实,或许是喜欢这强大的冷峻,在昆仑山中的行驶,让我无比愉悦和沉静。

翻过昆仑山口,我们就一路下行了,直抵2800米海拔的格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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