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一觉醒来,飞机已经落地香港机场,侧身望向身边的座位,顾擎凌已经不在左边位置。这个时刻上中尉恭敬的站在贵宾舱的另一头向白雅走来,微笑的告诉白雅首长命令不让打断睡眠因此不让喊醒她,首长因为有紧急的事务要处理,已经下飞机了。
经过了解后才知道飞机已经落地一个多小时,这是有多疲倦才导致飞机降落时竟然依然能够酣睡。出发前的那台产妇大出血的抢救手术整整历经了4个小时,强大的心理压力加上手中握着他人性命的职业让白雅铸就了刚强理性和极其负责任的职业操守。产妇的大出血最终还是在宫腔填塞无效后经结扎双侧子宫动脉下才行之有效的控制住了。在四个小时手术的消耗下,白雅可以说有点精疲力尽,已经不知道是怎么上的飞机,只知道一下手术台,便接到顾擎凌的电话,告知要马上飞香港。而上了飞机便沉沉睡去,白雅不禁从内心深处深深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暖暖的爱,不被打断的睡眠已经让年轻的身体基本恢复正常。
因为走得着急,除了一个简单的随身小包包,没有带任何行李。白雅跟着上中校出了机场,机场贵宾通道的出口处早已停了一辆迈巴赫在等候,看到白雅和上中蔚出来司机早就已经候在车身的最后坐侧面为白雅开门,而上中蔚则上了副驾驶。
香港是一座非常精致和璀璨的城市,记得手术结束时已经下午一点左右,坐上飞机应该是三点多一点,而此刻已经是傍晚7点多,夜晚的香港华灯初上,白雅坐在后座隔过车窗一眼望到的尽是夜色中的繁华。这是白雅第一次来香港,这里的繁华相比于北京的繁华多了一份规整、安静和洁净。虽然已是晚上,但是空气的新鲜度让人能够感受到香港的干净和空气的优质。此刻白雅坐在后座,面部有着一份不适从,嘴角微微上翘,本来就好看的脸的侧面在夜色中多了几分迷离,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么着急的被带到香港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只要是顾擎凌也在,那便是安全的。
车子随着一个坡度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抬头一看是香格里拉大酒店,虽然没有到过香港,但之前翻过一本关于香港风土人情旅游居宿指南性的书籍,因此知道了这里应该是在尖沙咀区,那么美丽悠远的维多利亚港应该就在酒店的濒临处了。
跟随着上中蔚来到了酒店的总统套房,上中蔚把白雅送入套房后再交代了酒店服务员各项事项后随即离开。此刻已是晚上八点,白雅虽然清清瘦瘦的胃口也不大,但是此刻肚子却已是生理性的咕咕乱叫,进入套房环顾一圈,这是一套豪华的单卧室并配备独立的起居室和用餐区域的总统套房,面积初步估计150方左右。起居室宽敞整洁,整面墙壁都是落地玻璃窗,启动电动窗幔后,外面便是在高楼大厦漫布,万家灯火相互辉映下的维多利亚港的唯美夜景安静又淡然,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淡淡地闪耀着,斑驳的霓虹灯光温和地洒在水面上,水面波光粼粼,荡漾出迷离的色彩。这样的夜景的美不愧为被著为并列于日本的函馆和意大利的那不勒斯的世界三大最美夜景之称。在白雅欣赏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的同时,门铃响起,开门后是服务生推着餐车,安放好后服务生非常有礼貌的连声抱歉后离去。看着满桌的秀色可餐,白雅咕咕乱叫的肚子早就顾不上矜持了,坐下来便开始品尝整桌的美食。一个人吃有点浪费了,“不知道此刻顾擎凌是否已经用过晚餐”自从一起进入唐村后,白雅已经爱上了顾擎凌,这是较之前的喜欢更深一程度的感情,会经常不由自主的在脑袋中念到他。
就餐的间隙中脑袋中又开始想象是什么样的事务把顾擎凌缠身了,从小到大白雅都是非常孤独的,因此在她身上基本看不到那种被需要的依恋感,但是此刻,明明已经有些放不下,想到他的频率越来越高,在咀嚼食物的同时提醒自己不再想起,他毕竟身份特殊,一定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才去处理的。 (明日再续!)
次日早晨,当白雅正在忧愁没有换洗衣物时,门铃响起,服务生推着餐车,微笑的为白雅送来早餐。同时服务生为白雅递上一个购物袋,袋子里面装着一件淡蓝色的荷叶边裁剪的品牌连衣裙和一双半中跟米色舒适型小皮鞋以及换洗的小内内,白雅不禁觉得顾擎凌的细致可以达得到上是暖男标准了。
当一切就绪时,一小时后门铃再次响起,打开门,并没看到有人按门铃,视线往下时才看到门口右侧面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在审视着自己,小男孩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穿着一身小绅士的服装,稚嫩中略显几分老成。没等白雅开口小男孩已经张口问“你是白雅阿姨吗?”白雅点点头,非常诧异于小男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而且又怎会只身一人找到她的。小男孩径自跑跑跳跳的走向套房内,开始参观起白雅的居室。对于孩子白雅有一种天生的喜爱,许是因为那曾经到来过的生命的原因,每每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她都会静静的看一会,随后便会联想很多。那次意外被玷污后的9个月,白雅也是生育过一个孩子的,但是那个孩子是死是活,死了的话安葬在哪儿,如果还活着那么又在哪儿呢。苏杰然从来都没有向白雅提起过孩子,似乎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留下的仅有白雅怀孕9个月的记忆,和记忆中孩子有了胎动到在她的肚子里波浪形的扭动,多少个夜晚白雅泪水泡透枕头,孩子是她记忆中无法抹去的污点,但也是她无法放下的一个心结。她不得不克制对未曾谋面的孩子的想念,但也不得不克制这份想念,毕竟那是一个人生污点。孩子是被蒙面人玷污后留下的,而不是苏杰然的,结婚三年苏杰然一直嫌弃白雅的这个污点,因此他宁愿在外面找女人也不愿意碰白雅,连坐下来一起吃饭都未曾有过。白雅在有名无实的婚姻中煎熬了三年多,那份对苏杰然的爱情早已随着时间和苏杰然带给她的无数个痛苦荡然无存。
这时小男孩站在落地玻璃面前自言自语道“大船”,小男孩语言发展还未到能够顺畅表达,白雅顺着小男孩眼睛注视的方向看到了有一艘游览观光的白色大游轮正在正对落地玻璃外的维多利亚港上前行。白雅弯下腰半蹲地和小男孩一起看向那艘观光游轮,和小男孩开始讲解这是一艘什么船,是白色的,是大轮船,船上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小男孩一点都不怕生,似乎和白雅有一种天生的连接,专心致志的听着白雅的讲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白雅心里想着如此乖巧可爱的男孩子真的是非常讨人喜爱的,气氛非常和谐,时间在两个人互相问答对话中过得很快。
近十点时顾擎凌和上中蔚一起来到了套房,上中蔚带走了小男孩,没等白雅开口问小男孩的来历时,顾擎凌的有力的臂膊早已用力的环住了白雅的纤腰,荷叶状的裙子下摆在一个深拥的转身下撒开成一朵荷花状,煞是好看。白雅抬头的瞬间顾擎凌的热吻已经随着他好闻的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覆盖下来,这是怎样一个男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消失,却又在不经意间出现,当出现时便霸道得只有接受,当白雅被这霸道的吻覆盖得呼吸不畅时,顾擎凌的手机响起了,顾擎凌接听后告诉白雅他的父母此刻正在楼下大厅要求马上下楼。白雅非常尴尬,白雅的脸因为害羞涨得通红,白雅推开顾擎凌转身换离了原来的位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衫就随着来到酒店大堂。
到了大厅根本就没有顾擎凌的父母,大厅服务生指向酒店外面的一辆双人自行车并递给两人一张纸条,字条上写着“石岗菜园村”。顾擎凌抬头看看天空,上午十点多太阳正悬挂在正空中,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蓝天白云加上十一月份的温暖的阳光五彩斑斓的折射着酒店的玻璃,让人有一种特别想去郊游的想法。两人相互一笑,顺势而为,一前一后的坐上这双人自行车开始往花园村方向出发。而在两人的前面是上中尉开着车为两人开路。香港的农村绝非想象中的带有城市的繁华,和香港的城市相比农村显得非常的简朴,甚至有些寒酸,农村的发展状况甚至接近于内地的八九十年代的模样,这里甚至很多地方还保留着中国的传统元素,这里的农村不叫村庄或村子而叫围村,一般每个围村都建有祠堂,一般一个围村都以家族的方式存在着,而国内解放之前的土地私有制模式还在这里被合法化的存在着,在香港的农村,你只要有足够的土地,你便可以是富甲一方的“地主”。但是当地的农民一般不视为把土地作为开发获利唯一之途径,因此香港农村基本属于未曾开发的状态,从香港的城市环境立入香港的农村环境会让人甚至有些杂乱和丑陋的感受。香港的农村不受政府强制约束,村名有权维护自己的立场,比如和政府对话,限制外来人口入村等等。对于香港政府的立场出发,香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是每一寸地都可以以不同的方式产出钻石来的,可是对于当地的农村,虽然农民的自己自己率连百分之五十都达不到,但是因为本土农村的坚持以及香港政府的”宁可土地闲置,也不强拆“的民主制度中,农村才得以不被开发的状态下存在着。香港的发展历史中从最早的港口进出口贸易发展到工业化时期,再发展到多元化的国际金融中心,其中也不乏港英政府以及回归后的较为民主的自由经济政策。而当地的农村也在这样的政策环境里得以保持村落的存在。
两人骑着单车来到了菜园村的村口,在村口最显眼的位置悬挂着一块牌子“非本村村民,晚上11时后,不得在本村内游荡或停留,违者后果自负,亲友除外”。这么有趣的提醒牌在白雅看来非常霸道而滑稽,要不是刚才一路上顾擎凌的关于香港农村的一路讲解,对于这样的提醒牌白雅会认为是不是这里的村民擅长于制造幽默。随着进入村庄,一路上看到了好几块“私人土地,任何人士,不得入内,否则后果自负”的提醒牌。从村口进入花园村是一条蜿蜒曲折又有坡度的两米见外的水泥路,因此汽车是无法驶入。两个人非常努力的踩着自行车,路的两边是田野菜园,白雅在前座感受到了后座顾擎凌的力量,双人自行车随着双方力量的投入往上坡前进。路上几乎无人出没,在两人谈笑之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村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