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经常来我家,还总是在夜里,说实话,我们两个人谈不到一起,但毕竟都是年轻人,还是对彼此有点好奇的。
有一次,两个人正在搂搂抱抱,那个被安排为媒人的六一媳妇进来了,连续发生过两次这样的事,真是没办法。
我总是在关键时刻后退一步,因为我认为,万一对方怀孕怎么办?那岂不麻烦了吗?
隔了没多久,就订婚了,也就是我们洛阳地区民间说的“换手巾”,一个矮矮的老头走了过来,他是今天的大厨,外号叫“二鬼子”。
春花看到他,就很不自然,“二鬼子”贼溜溜地看了她一眼,就出去忙了,春花说,他是一个坏人。
我说,什么意思?他是一个生产队的队长,你怎么说他是坏人呢?
春花说,“二鬼子”和她父亲好,总是到她家跟她父亲聊天,特别是晚上,这一年多去得很勤。父亲年龄大了,“二鬼子”走的时候,父亲总是让我去上大门。
有一次,到了大门门口,“二鬼子”突然回身把春花给抱住了,把春花吓了一跳,但“二鬼子”开始上下其手,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既感到羞耻,又感到新奇。
我问,你父母知道吗?
春花说,父母不知道,今天第一次告诉你。
我问,只有那一次吗?
春花说,很多次了,这个“二鬼子”非常狡猾,他摸准了我父亲的作息规律,总是晚上八点多来,这时候我父亲劳累了一天,都躺在床上了。他开始跟父亲攀谈,我在厨房忙活,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要走了,父亲就说,让我去上大门,于是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我问,到底多少次了?
春花说,有十几次了。
我问,他干成事了没有?
春花说,他就是发贱,就是摸这摸那。
我问,你这病跟他有关吗?
春花说,肯定有关,就是因为他,这些天吃药好一点了,今天一看到他,我就感觉很生气。到哪里,都有他,他刚才看我的目光,还是那么混蛋。
这事我知道后,也不敢给家里人说。没隔多久,因为彩礼,两家人发生了不愉快,实际上我们家已经给对方不少彩礼了,但对方仍然在要。
接下来,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春花居然怀孕了。那边有人质问,母亲问我,我说,没有发生关系。后来对方也不言语了,看来春花给她父母说了实话。
原来是,春花在跟我交往期间,和外村一个小伙子好上了,不久就怀孕了,但我却跟着背锅。
父亲跟对方要彩礼,对方不给,于是父亲把官司打到法庭,法官正式宣判,春花家应该退回彩礼,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但估计在一千元以下。
这种事,放在一般人身上,退了就算了。然而,父亲的处理方法很独特,他要花二百元玩一场电影进行庆祝,因为春花的父亲十分难缠,父亲认为,应该在村里表示一下。
这场电影我肯定没去看,但在村里传为笑话,一个问,为什么要玩电影?另一个答,因为姬安宁退婚!
春花这个人挺开通,隔了两年,我已经结婚了,从胡同口出去,刚好碰到她从地里回来,如果是别人,不会吭气,谁知道春花竟然问我,你过得怎么样?我结结巴巴地说,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