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今天下地走动比昨天好了些,虽然伤口牵扯着仍然很痛,但一天总比一天好。我仍然不能独自上下床,我仍然需要在先生的帮助下才能完成。
逐渐恢复吃东西之后,儿子多多少少有了一点奶水。尽管不多,也总算尝到了妈妈的母乳。小家伙贪婪地吮吸着,我被吸得生痛生痛,只得皱着眉,强忍着。
终于,在生完儿子的第三天晚上,刀口的疼痛明显地减轻了一些,儿子还算配合,不是很闹,我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自已疲惫不堪的躯体,也恢复了一些生机。
生产第五天,我如愿以偿地出院回家。婆婆喜滋滋地抱着她的小孙子走在前面,我在先生的搀扶下,佝偻着腰,颤颤巍巍地走过上面院坝,下过梯子,再走过下面院坝,再上楼梯。平日三两分钟的路程,我蜗牛式地,艰难地“爬”了十来分钟。
虽然家也在医院里,但住在家里还是方便许多。
躺在自家的大床上,儿子就在我的旁边。先生和老爷子上班去了,老婆婆帮忙把儿子换了尿布之后,出去打麻将了。偌大的家里,只剩下我和儿子。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儿了稍有动静,我就会警觉惊醒!
儿子睡得不高兴了,也会啼哭起来,我轻轻地喊着他,用手轻轻地拍着。实在哄不住时,就艰难地侧过身子给他喂奶,在喂奶也哄不好时,想到可能是尿了不舒服,再艰难地试着爬起来,给他换尿布。
每当起床和睡下,特别是睡下的时候,总有一个腹部脱离双手支撑的空档瞬间,我都会痛得龇牙咧嘴,大汗淋漓!
月子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汗水。吃饭有汗水,喝水有汗水,起床有汗水,睡下有汗水,连哄儿子睡觉,给儿子喂奶,都会冒汗水。那一个个汗腺太过发达,简直就是一道道泉眼儿,绵绵不绝!
本来还算松软的被子,盖在身上,仍是重重的,死沉死沉,压得我浑身酸痛!
度日如年地坐着月子,我感觉自己更像一头被圈养的猪!每天吃饭的三个点,家里才会有人,其余时间,上班的上班,麻将的麻将。
管你需不需要帮助,管你娘俩在家睡也好,在家闹也罢,他们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