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重新翻开帕尔默的《教学勇气》一书,读到第95页“提心吊胆的教师”一节,感觉也没那么难懂了,当时这本书新网师在郑州共读时,我也跟着在线下读,第一次接触这么难懂的心理学书籍,我真是找不着北了。几天的在线跟读,也只是知道了几个概念而已,当时一度因为想写读后感而无从下手,都怪我读的书太少,领悟不出其中的内涵。这个暑假我们新网师又在成都共读《非理性的人》,这是一本哲学书籍,刚接触这本书,读了几页,才发现哲学书籍确实是难懂呢!哲学总是让人感觉玄而又玄,有点像禅宗的语言,但最高层次的阅读,当属哲学阅读。看了哲学书籍再来读心理学书籍,瞬间感觉小巫见大巫了。
在课堂上,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学生的恐惧?为什么我们常常诊断学生“病危”并用“致命”的教学方法呢?为什么我们不能看到学生心中的恐惧并找到帮助他们克服恐惧的办法,而只是责备他们的无知与平庸呢?
刘老师原来在六年级教了几年,今年开始上初一教了,这一届六年级考完,暑假我们照例要招生,要把本校六年级的学生送上初中部,班主任在家访的过程中,遇到最多的问题竟然是有关于刘老师的,这真是令我们震惊:学生说如果初一还是刘老师教,我们就不在这里读初中了,究其原因,刘老师上课太凶了,而且总喜欢挖苦讽剌学生,学生上他的课感觉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我们了解到刘老师上课喜欢让学生坐得端端正正,课堂上必须是鸦雀无声,有一个人讲话,他就会停下来,一组一组地彻查,如果查不出来就全班受罚,查出来了这位学生就会被他数落得一无是处。
刘老师为什么会这样?用帕尔默的理论来说就是刘老师自身有一种不愿明说的恐惧,他害怕学生活跃,害怕学生提问,害怕学生质疑,这种恐惧,让老师把自己伪装成浑身带刺的刺猬,当课堂出现不和谐的声音时,他们就将资历、讲台、地位、学问作为防范学生的盾牌。长此以往,就会造成老师与学生分离,老师与知识分离,人到中年,往往必须在“停滞与繁衍”面前做出两者择一的选择。有绝大部分的老师,感觉自己教了一辈子书了,到了快退休的年龄,是该歇息一下了,于是教与学严重分离,每天是应付式地工作,在教学中沿用老一套,教案今年抄去年的,明年抄今年的,教了几十年,教学水平还停留在昨天。
在我们新网师中有许多快退休或已退休的老师,他们本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可为什么他(她)们还要这么拼命?每天沉浸于学习、阅读,原因就是他们在新网师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他们不想虚度此生,通过不断地阅读,来显现知识这一伟大事物的内在魅力。在学习中,在高人的指引下成就自己的英雄之旅,以达到自我认同与完善的目的。
帕尔默说:“教师外表上的冷淡和玩世不恭,其实是隐藏着强烈的从教愿望,心冷如冰源自热情似火,这是一种悖论。莫顿曾说过:“我们这个时代的一项重大任务是”倾听别人说话。“在因恐惧而沉默的课堂后面,学生想要找到自己的声音,发出自己的声音,让别人听到他的声音。这就要求我们老师要打造润泽的师生关系,在课堂上,当学生回答错误时,我们要宽容学生,当老师把问题抛出来时,我们要用关心及尊重的眼光,充分地让学生去思考,而不要匆忙地用我们可怕的言语去充塞学生的沉默时刻,不要迫使他们说出我们想听的话,我们要体贴入微地走进学生的世界,我们要做倾听学生心理话的最贴心的那个人。
优质教学是对学生的一种款待。教师对学生给予款待将有望造成一个人款待教师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