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10

小的时候母亲总是给我端过来一大杯水然后站在旁边看着我喝下去,那时候我想,人渴的时候喝水,不渴的时候不喝水,这么简单的道理,大人为什么不懂。

这几天我才知道,人不渴的时候,也喝水。

牙疼的时候,我会一杯一杯的凉水灌下去。

这真的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开始只是感觉到疼痛,就打算让舌头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简单处理一下,结果舌头懵了,这儿,它记得没有一颗牙齿的啊?随之信息传来,大脑也懵了,再次确认,更懵。

后来我才明白长智齿这件事。

我每想到有一颗牙齿,出现在我嘴里很怪异的位置,并且在我每次试图张开嘴的时候阻碍在那儿,我真的觉得,我好像有一部分能力缺失了。

这种缺失不是人本身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就好像是飞翔,来源于自身的臆想,做不到也不会有什么落差。

但是我因为这颗智齿的缘故,原本能张10分,因为害羞平时只张7分的嘴,如今只能张开4分,我是非常不能接受的,这部分能力是我真的能做到的,习以为常,但现在却缺失了的。

我真觉得这是一种隐性的残疾。

就好像是有一个人的左脚食指不能弯曲一样,别人不会发现,他自己也可以不在意的过许多许多年,它一样跑,一样跳,可你就是知道,它做不到。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受,就好像说以后我的生活里再也没有汉堡,肉夹馍,鸡蛋灌饼这类的食物了,因为它们太高了,我的嘴巴不能容纳它们以这种存在进入,它们必须分解成面饼+肉饼+鸡蛋饼这种形式,依次有序的排队进入。

这种不方便真的会阻碍一个人对于美食的追求,起码是我,不敢想象,24年的生活之后,我的鸡翅,只能吃翅尖,而不能啃翅根。

因为翅根太粗。

与这件事相比,学校复课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不过就是双方终于谈妥了,本身就该上的课开始恢复上课了,当然因为之前放了好久的假,也都得在接下来补回来,

我就知道,命运中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何况这不是礼物,这原本就是谈价格。

前天上了复课之后的第一节课,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印度老太太给我们上的。陌生是大家好久都没见了,理应每个人都有点变化,她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呢,多了一个牙齿。

熟悉就是她一张嘴,那一口富含着浓浓口音的印度英语。

熟悉又陌生的一种英语。

这就是上学啊,似懂非懂中不懂装懂,也挺好。

周末想约图书馆,好久没有感受一群人刷题的氛围了,最好能带个午餐去,这样就可以上午一直到下午太阳落山再回家。

带什么午餐呢?

做个汉堡?

哦不对,我再也不能吃汉堡了。

真难过。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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