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在国际的鸡尾酒里, 我仍是一块拒绝溶化的冰—— 常保持零下的冷 和固体的硬度。 我本来也是很液体的 也很爱流动,很容易沸腾, 很爱玩虹的...
下次的约会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当我死时,你的名字,如最后一瓣花 自我的唇上飘落。你的手指 是一串串钥匙,玲玲珑珑 握在我手中,...
魂兮归来,母亲啊,东方不可以久留, 诞生台风的热带海, 七月的北太平洋气压很低。 魂兮归来,母亲啊,南方不可以久留, 太阳火车的单行道 七月的赤...
你知道夜色迷离是怎样来袭的吗? 从海上?一盏渔火接一盏渔火? 从陆上?一柱路灯接一柱路灯? 从风上?一只归鸟接一只归鸟? 恢恢的天网疏而不漏 撒...
总之最后谁也辩不过坟墓 死亡,是唯一的永久地址 譬如吊客散后,殡仪馆的后门 朝南,又怎样? 朝北,又怎样? 那柩车总显出要远行的样子 总之谁也拗...
水银的月光浸满我一床 是童年派来寻我的吗? 为了遗失的什麽东西? 我却是怎麽也想不起 只见暧昧的眼光里,一截手臂 是我的吗,沉落在水底 有待考证...
如果早晨听见你倾吐,最美的 那动词,如果当晚就死去 我又何惧?当我爱时 必爱得凄楚,若不能爱得华丽 你的美无端地将我劈伤,今夏 只要伸臂,便有奇...
值得活下去的晚年,无论多孤单 必须醒着的深夜,就像今晚 当浑然的涛声把不安的世界 轻轻摇成了一梦:港内的船 山下的街道,临室的妻 案上的鼾息应着...
偶然,在停电的晚上 一截白蜡烛有心伴我 去探久已失落的世界 看它殷勤带路的姿势 和眷眷照顾着我的清光 是那样熟悉而可亲 不免令人怀疑 它就是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