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在国际的鸡尾酒里, 我仍是一块拒绝溶化的冰—— 常保持零下的冷 和固体的硬度。 我本来也是很液体的 也很爱流动,很容易沸腾, 很爱玩虹的滑梯。 但中国的太阳距我太远 ...
在此地,在国际的鸡尾酒里, 我仍是一块拒绝溶化的冰—— 常保持零下的冷 和固体的硬度。 我本来也是很液体的 也很爱流动,很容易沸腾, 很爱玩虹的滑梯。 但中国的太阳距我太远 ...
下次的约会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当我死时,你的名字,如最后一瓣花 自我的唇上飘落。你的手指 是一串串钥匙,玲玲珑珑 握在我手中,让我开启 让我豁然开启,哪一扇...
魂兮归来,母亲啊,东方不可以久留, 诞生台风的热带海, 七月的北太平洋气压很低。 魂兮归来,母亲啊,南方不可以久留, 太阳火车的单行道 七月的赤道灸行人的脚心。 魂兮归来,母...
你知道夜色迷离是怎样来袭的吗? 从海上?一盏渔火接一盏渔火? 从陆上?一柱路灯接一柱路灯? 从风上?一只归鸟接一只归鸟? 恢恢的天网疏而不漏 撒网的手向无中生有 你知道是怎样...
总之最后谁也辩不过坟墓 死亡,是唯一的永久地址 譬如吊客散后,殡仪馆的后门 朝南,又怎样? 朝北,又怎样? 那柩车总显出要远行的样子 总之谁也拗不过这桩事情 至于不朽云云 或...
水银的月光浸满我一床 是童年派来寻我的吗? 为了遗失的什麽东西? 我却是怎麽也想不起 只见暧昧的眼光里,一截手臂 是我的吗,沉落在水底 有待考证的一段古迹 清辉如此珍贵,要是...
莞儿开车终于到了目的地,现在虽是夏季,但这个地方却异常奇怪,待她停了车一走进院子就仿佛换了个季节,院子里大约是一尺左右的雪,正对大门一条鹅卵石路延伸到一个竹制的木屋...
昨日搭车 等车间隙看到这景 突然很想用手去拨弄高楼 似从天空中伸出一巨手 扒起这栋楼 挪到另一边 按按这栋楼 见它是否立稳 看看那栋楼 看它是否规齐 或许可以带着一栋楼去森林...
犹如一缕孤魂飘至 眼前斑驳剥落的墙沉淀了太多时间的印迹 窗台有腐败潮湿霉斑的景象 幸有阳光普照 躲过窗框透进来 像偷偷溜入的孩童 让窗户撒满青春与童趣 仿佛走入宫崎骏的世界 ...
反反复复 到江南 飘来一叶是航船 望呀望,船上可有你的誓言 大概是突如其来的雨 让你改变了航线 我撑起花伞希望你能看见 我不会走远, 不会离开你的视线 请你顺水而来不要走散 ...
如果早晨听见你倾吐,最美的 那动词,如果当晚就死去 我又何惧?当我爱时 必爱得凄楚,若不能爱得华丽 你的美无端地将我劈伤,今夏 只要伸臂,便有奇迹降落 在摊开的手掌,便有你的...
值得活下去的晚年,无论多孤单 必须醒着的深夜,就像今晚 当浑然的涛声把不安的世界 轻轻摇成了一梦:港内的船 山下的街道,临室的妻 案上的鼾息应着水上的风声 可幸还留下这一盏灯...
偶然,在停电的晚上 一截白蜡烛有心伴我 去探久已失落的世界 看它殷勤带路的姿势 和眷眷照顾着我的清光 是那样熟悉而可亲 不免令人怀疑 它就是小时後巴山夜雨 陪我念书到梦的边缘...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连环》·余光中连环 ──仿卞之琳诗意 你站在桥头看落日 落日却回顾 回顾着远楼 有人在楼头正念你 你站在桥头看明月 明月却俯望 俯望着远窗 有人在窗口正梦
一向忘了左胸口有一小块伤痕 为什麽会在那里,是刀 挑的,还是剑 削的,还是谁温柔的唇 不温柔的阻咒所吻? 直到晚年 心脏发痛的那天 从镜中的裸体他发现 那块疤,那块疤已长大 ...
那一棵老树会把自己的故事 说的这麽露骨呢? 不必寻根了,一切的传说 赤裸裸都罗列在眼前 半亩的龙骨嶙峋,蛟筋杂错 蟠踞成一只飞不去的海妖 轻一点吧,嘘,轻一点 防他突然会醒来...
木槌在克莉丝蒂的大厅上 going going gone 砰然的一响,敲下去 三千九百万元的高价 买断了,全场紧张的呼吸 买断了,全世界惊羡的眼睛 买不回,断了,一只耳朵 买...
连环 ──仿卞之琳诗意 你站在桥头看落日 落日却回顾 回顾着远楼 有人在楼头正念你 你站在桥头看明月 明月却俯望 俯望着远窗 有人在窗口正梦
台风季,巴士峡的水族很拥挤 我的水系中有一条黄河的支流 黄河太冷,需要渗大量的酒精 浮动在杯底的是我的家谱 喂! 再来杯高粱! 我的怒中有燧人氏,泪中有大禹 我的耳中有涿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