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最后记得的是绿灯跳闪时路面蒸腾的热气,以及卡车大灯刺破暮色的刺目白光。身体像断线木偶般腾空的瞬间,剧痛还没来得及抵达神经中枢,意识就先一步飘...
林薇第一次注意到张磊时,他正站在便利店冰柜前挑牛奶,指节分明的手在两盒纯牛奶间犹豫,侧脸线条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那天起,她的笔记本里多了一页速...
林小满举着手机倒退,裙摆扫过路边带露的三叶草,“再往紫藤花那边靠点,光线刚好能裹住你。” 苏晓踮着脚往花架下挪,淡紫色的花瓣落在她发梢,“别太远...
凌晨三点,我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出的新订单,指尖在键盘上悬了半天,还是没敢落下。订单备注栏里,用户“深海之眼”的需求像条毒蛇,盘踞在惨白的光里:“想...
老憨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老实人。 四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背有点驼,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见谁都咧着嘴笑,露出两颗泛黄的门牙。邻居家的孩子...
六月的空气稠得像熔化的沥青,柏油路面蒸腾着扭曲的热浪,连蝉鸣都透着股濒死的嘶哑。我攥着冰棒棍蹲在公交站台,舔到最后一口时,舌尖突然被烫得发麻——...
镜子里的人张开嘴,黑洞洞的牙床像两排干涸的沟壑,我用舌尖扫过牙龈,触感软得像泡发的海绵。今天早上刷牙时,最后一颗松动的犬齿也落进了水池,水流冲过...
山风裹着松针的腥气灌进凉厅时,我正把最后半瓶矿泉水倒进喉咙。七月的日头把石阶烤得发烫,同行的十几个人散落在凉厅各处,导游小王举着喇叭喊,半小时后...
老周的修表铺开在巷尾第三间,玻璃门上的“精准”二字被岁月磨得发淡。冬至夜,雪下得紧,他正给一块1982年的梅花表上油,门帘“哗啦”被撞开。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