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 意义里面的意义 那并不是我的来处 我来自一座工业城市的 集体社区 我们的妈的子宫 是混凝土做的 我们的爸都是铮铮铁石 心肠 我的祖宗是一卷废纸 早就被收缴后塞进茅坑...

我不理解 意义里面的意义 那并不是我的来处 我来自一座工业城市的 集体社区 我们的妈的子宫 是混凝土做的 我们的爸都是铮铮铁石 心肠 我的祖宗是一卷废纸 早就被收缴后塞进茅坑...
如果我也有一种权利 我会让顺从者与反叛者全部进入天堂 我相信他们会在爱中升华 人之所以恶 是因为得到的爱不够 然而这似乎不符合自然规律 自然界本就是善与恶的相互运动 而人只是...
我最怕 我女儿问 当年 亚当被 捏出来时 几岁? 夏娃被 抠出来时 几岁? 他们吃一颗苹果 就成年了吗? 成年以后 就被定罪了吗? 定罪之后他们才 被释放出一个果园 而判处自...
神说要有光 你妈说要有电 而后她合上电闸 让神造的夜晚退下 神用肋骨造夏娃 你妈用菜刀剁肋排造晚餐 神分开红海 你妈分开麻将桌 神颁布十诫 你妈追加三条 进门换鞋 汤要喝完 ...
创世纪 一 起初地是空虚混沌的 渊面黑暗 神的灵运行在水上 第一日 神说 要有光 我说 不要不要 创世纪 二 神说 你耕种,地必不为你效力 该隐说 这罪罚太重,非我能承受的 ...
彼时我 十来岁 我 一下子就知道你 会从身体的哪部分挤出句子你 会在起夜的哪个刹那 随机抖落句子你 如一块湿毛巾被拧出语言 再搭在晾衣绳上蒸发出字词你 是一个受体 比如 一个...
我打算调动知觉 不受感官限制地 到达你 彼时,你正离开莫斯科 我正前往科索沃 我们之间遥不可触的距离 被消解得空前彻底 当你正在火车上上厕所 我也正在飞机上的厕所 这一刻 我...
钥匙 钥匙本身就是一把锁头 而且没有锁孔 插不进另一把钥匙 它锁在人心里 让人以为 用它可以打开心里的锁头 —————————————— 鸟 鸟本身就是一个笼子 使用过于脆弱...
是一个先判处了死刑 再开始生活的人 由产道填入 挖好的墓穴 他的少年游戏是 攀爬 犹疑 抠挖 啃指甲 往脑袋里埋泥土 爬出墓道后 他头戴一顶乌云 遇到一个人 便下雨 遇到一个...
起跑线上 人已列队准备 裁判员瞄准其中一个 开枪 这人倒下 其他人奔跑 被取消了的是什么? 好像很随机 裁判员拒绝采访 但同意跟记者员睡觉 他们一起进入卧房 床就轻轻晃 如果...
患者已失效 手术未完成 白布单不够长 盖脚还是盖头 盖脚吧 结婚那天她已经盖住了头 脚使她走到现在 她张开嘴 她说 不 我要盖头 我的头上要有尊严 不 你的功德在脚上 那就是...
时间多么没用 他闭上眼 正在听 寂静围拢的过程 一群哑巴苍蝇 翅膀透明 一座无色山峰 持续掏空 矿难者即是存在者 亦是失踪者 他毕业于学校 标签现已弃用 转为抽象函数 从轴心...
重点在于你的灵性,为什么古代自然哲学能在2000年前没有望远镜也没有显微镜,没有高精密仪器和设备的情况下,说出科学后来证明的东西?因为你是世界的一部分,你的身体是最好的探测器...
你说你要进来 先把名字留在门口 用刺青 或将我缝合 反正你们总喜欢 把破口当成签名本 每当我抡起大腿 头脑没有记忆 身体无法忘记 你们的手指像旧誓言 拐弯抹角 又全都想抵达中...
我需要一把割麦的刀片 我隐约嗅到 哪里有一口爆突泉 它无法喷发 使人活在灾难之前 我需要这把割麦的刀片 它精细小巧 弧光闪闪 可以被我托在指尖 我在地幔上勘探 山脉裂隙之间 ...
你的脆弱 稍稍解读 便溃败 稍稍重量 便破碎 你活着 刚刚能承受这世界 但我觉得 你特别美
来一刀 你选择位置 我选择姿势 来一刀吧 来一刀 不致人死命 无法律责任 浅浅的屠戮 没有人故去 没有观众席 没有热点新闻 来一刀吧 请来一刀 亲爱的朋友 一点清清的凉意 一...
鸟本身就是笼子 使用过于脆弱的身体 关进过于聪慧的灵魂 所以才生发出翅膀 掩盖这所有颓唐氛围
昨天中午晴 有小雨 我穿白大褂 下楼给猫喂耗子 然后手持快马 在湖滨区的廊桥上奔袭 彼时正值十字军东征 刀枪如梭 人如死灰 为首的人自称摩西 将我马拦腰截住 一把撩起我的白大...
我在晚上造炸弹 调制火药 引信点燃 火光白昼 扔进人群 没炸死人 我造炸弹 当量十万 扔给一个人 他没看见 我偷偷给爱人摸炸弹 很神秘 她不知道那是啥 有个人 说 这烟花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