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到千鹤,是在十二月某个结霜的清晨。她穿着褪成灰蓝色的羊毛大衣站在天台边缘,背后是化工厂冷却塔喷出的苍白雾气。生锈的钢筋在她脚边开出铁锈色的花,寒风掀起大衣下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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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次见到千鹤,是在十二月某个结霜的清晨。她穿着褪成灰蓝色的羊毛大衣站在天台边缘,背后是化工厂冷却塔喷出的苍白雾气。生锈的钢筋在她脚边开出铁锈色的花,寒风掀起大衣下摆时,...
英语周清的试卷泛着油墨的冷光,第四节课的夕阳正缓慢切割着教室的粉尘。我数着试卷边缘的纤维,碳素笔尖在括号间洇出墨点,像无数未成形的句读。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楼板之上你的课桌正被...
图书馆的冷气在七月午后凝结成雾,深灰西装袖口扫过《雪国》第37页时,金属袖扣与十年前某个雨天的声响重叠。每周三下午三点,顶层书架投下的菱形光斑总会沿着他腕表爬行两厘米,像某种...
一周之前,外滩的晚风卷走黄昏时,你正在黄浦江对岸与另一个他十指相扣。我站在观景台锈蚀的栏杆前数游轮,浪花把月光绞碎成盐粒,落进夏天你留在蒸馏所玻璃杯底的冰茶。 刚刚过去的夏天...
凌晨三点的显微镜开始噬咬视网膜 A4纸在碎纸机里褪成磷火 我们是被参考文献标记的猎物 每个标点都在暗处长出獠牙 当伦理委员会敲下钢印的刹那 墨迹未干的致谢词 正在消化第三十次...
2017年9月的一个下午,我靠窗的座位沐浴在阳光里。油墨殆尽的板书笔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睡眼惺忪地将脑袋从臂弯里抬起来,朦朦胧胧地望向门外,当我抬起头的那个瞬间,我的眼睛、3班...
我到处寻找那曾经 曾经却被打翻在地 地上是无数泥沙 泥沙分割着我和你 你转身时风正穿过手掌 掌纹里沉睡着褪色的潮汐 潮汐漫过礁石最后的叹息 叹息在月光下碎成盐粒 盐粒正在腌制...
从澧县回来的途中遭遇诸多不顺,我的心情也随着奔波和沉重的行李跌至谷底。当共享单车锁扣发出解脱的咔嗒声时,斜对角汉商银座的玻璃幕墙正在吞咽最后一线夕阳,有橘色影子从防火门缝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