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运动”过后,我照例搂着老婆给她讲故事。我说:有天你去机场接我,发现有两架飞机同时要降落在一条跑道上,眼看就要撞在一起,情况非常危急! 老婆紧张起来,说:然后呢? 我说:...
这个故事当然不是发生在中国,更不是发生在帝都魔都旧都陪都或者妖都。绝对不是。 故事开始于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我爸回到家,高兴得合不拢嘴。我凑过去看他手里的获奖证书,不出所料,跟...
纱布慢慢被打开,钱大夫说他正在向我晃着手指,可是我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事实上,我连自己的眼睛此刻到底是睁着还是闭着都无法确定。肌肉的记忆是那么根深蒂固,却又那么容易混淆。可我...
讲故事的人在说,众生皆苦。 穿过阴暗狭窄的产门,浑身沾满母亲的血,婴孩总是要用哭声跟这尘世打第一声招呼的。这第一声哭泣就定了一生的基调——哭累了就睡,饿醒了再哭;苦难尽了就是...
那天买了那张彩票,完全是心血来潮。 跟阿哲吵了架,其实也没有吵得多凶。他又提起接他妈妈来住的事,我只是委婉地 提醒了他一下,上次他妈妈来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比如说买便宜菜害全...
我是个混日子的魔术师,这并不是什么谦虚的说法。跟着这个剧团已经七年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基本也跑遍了。当然,我们去的地方都是些小县城、小乡镇。说实话,大城市的人不爱看我们这些过时...
阿章真是小气,不过借了他一百块,总是催着要。连“妹子出事了”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他前脚出了门,后脚大家就抱怨起来。 如果有钱,谁愿意借钱呢?大壮嘴里含着半颗卤蛋,瓮声瓮气地说...
第一次见到阿金的男友,我就很不舒服。那眼镜男是个整形医生,一双小眼睛顺着我的头顶看到脚底,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詹小姐,你微调一下肯定更靓!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够靓!我用力盯住他的...
雪已经停了,街上人不多。 远处的巷子里传来零零星星的炮竹声,还有一些来自那些性急的孩子的笑闹声。 几个路人围着,他不停地写着。 “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常安”——这是...
这是个很老的故事,老得连细节都散失了。 世道还是皇帝的世道,天下还是岐黄的天下。 他是个小药僧,当然不是聊斋里的那一位。 十一年前的一个雨夜,方丈在庙门口捡到了襁褓中的他,一...
我小时候很喜欢喝蛤蜊汤。那种旧版一角硬币大小的蛤蜊,花灰的外壳,家乡人称为“ben”,不知道这个读音对应的是怎样一个字,很多乡音是只能是口口相传的。 那时我不过七八岁,瘦得正...
少年的脸上还有一丝稚气,可他已经是个老练的猎人了。 他跟了几个钟头,终于射杀了一只肥美的母狐。 狐狸肉是不能吃的,他就地剥着皮子。一旁的小洞中,有什么在yín狺狺叫着。他扒开...
说谎是不好的。 我爸在报社当夜班编辑,我妈在医院当妇产科大夫,我在光明小学六年三班上学,我叫张小军。 好吧,上面都是谎话。 晚辈姓敖名时,字启礼,号目前还没有,毕竟我还是个无...
表演系毕业十年了,同一个班的同学,现在有好几个都是全国人民的熟人了;余下的,也都早已摆脱了打酱油的生涯,毕竟学校的牌子还算硬气,话剧、舞台剧、小剧场都需要一两个能在简介里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