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虽大,也大不过方寸之间。
最伟大的创造莫过于自己身上,演化出无数人生。
这po文是一首挽歌,完成之后它将取代《孤独》成为最悲哀的书。
佩索阿有写过一本奇特的书·《不安之书》通过阅读与之取得到的共鸣产生一丝丝联系,仿佛天启般地神谕降旨,圣召好似再告诉我,我是他所创造的作者,并由我的身体做佩罗阿的梦。
书中摘录:
我所以开始,是因为没有力量去思考,我所以完成,是因为没有恰好能够放弃写作的心情,这里写着我的怯懦。
我如此经常地打断自己的思考,插入一段风景描写,以其亦真亦幻的方式,适配自己印象中的总体构思,究其原因,无非风景是一扇门,通过这张门我可以逃离自己创造乏力的知识。
在于自己交谈,从而造就这篇po文当中我经常感到一种突然的需要,想谈谈别的一些什么。
于是我谈到在似乎潮湿闪闪屋顶之上,或者高高的大树之上,阳关的盘旋。就像我眼下写的是如此明显的进切,轻轻地飞旋于一座城市的山测,演练着它们静静陷落的可能。
是的,写作像是失去自己,但是所有人都会失落,因为生活中所有的事物都在失落,不过,不像河流进入河口,是为了未知的诞生。
我在失落自己的过程中,没有感到喜悦,只是感到自己像被高高的海浪抛到了沙滩上的浅池,浅池里的水被沙子吸干,再也不会回到大海。
我把生活看作小客栈,我住在那里是因为要等一辆从深渊来的马车,我不知道它会带我去什么地方,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可以把小客栈看作监狱,因为我必须在里面等,我也可以把它看作一个社交中心,因为我在那里结实其他人,可是我不交结也不跟别人交往,我不招惹那些关起门躺在床上睁着眼等待的人,也不招惹那些在大堂聊天的人。
当我写完了什么,自己总是惊异,惊异而且沮丧。我对完美的欲望一直妨碍我写完任何东西,甚至妨碍我写作的开始。如果我不能设法写得更好我为什么还要写作,但是如果我没有写出我正在设法写出的东西,我会成为什么呢,是不是会成为比我自己堕落的标准更加低下得多,因此我力图创造,所以在我自己的志向里,我是一个下等人。
我害怕成绩,就像有些人害怕独自走进一间黑屋子,我像这样一些人,他们吧勋章看得比获取勋章的努力更有价值,在制服的金色须带上看出光荣。
对于我来说写作是对自己的轻贱,但是我无法停止写作,写作像一种我憎恶然而一直戒不掉的吸毒;一种我看不起然而一直赖以为生的恶习。
在我出生的年代,大多数年轻人对上帝已经失去了信念,跟他们的前辈得到信念一样,原因不明。
或许人性天生是凭感觉,而不是凭理性判断是非。现代年轻人选择用人类来代替上帝,可是我这种人喜欢留在同类的边缘,看到的不仅仅是群体,也看到群体周围的空间,所以,我不像他们那样完全放弃上帝,也从来不接受人类。
我的想法是,即便不大可能有上帝,却也未必没有,因此上帝还是应该崇拜的,而人类只是一个生物学概念,仅仅用以界定我们在动物中的类别,并不比别类动物更值得崇拜,崇尚自由平等的人类教派,我总觉得好像是古代一些教派的复活,他们的神都有兽犬的外形,或者长着兽犬的头。
我们清楚知道,一切创作都是不完美的,也知道最难判断好坏的就是我们计划要写的题目。
不过万物都不完美,没有一次日落时美得不能再美的,没有一次清风吹拂带来的睡眠是甜得不能再甜。
想造塑像的人和像造高山的人都一样,我们享受阅读和流逝的日子,做各式各样的梦,把它们转化成为我们的本质,我们也会描写和分析,完成之后就会成为外在之物,可以供我们阅读欣赏,仿佛它们是某一天偶然出现的东西。
阅读礼记:
万物由我衍生,佩索阿说:“世界的终点以及世界的起点,只不过是我们有关世界的概念;仅仅是在我们的内心里,景观才能成其为景观;旅行者本身就是旅行;我们所看到的,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而是我们自己。”(唯识主义)
借用国家作家托马斯·卡莱尔的话说:“任何一条路…都可以带你去到世界的尽头。”因此从未远游的佩索阿在他冥想中,不断地到达远方,甚至世界的尽头——“不动的旅行者”
佩索阿是一个面具作者,所以能够在书中创造出至少三四个不亚于文豪的作者,他们都各自独特行文的风格和不同的文风。
无论是哪个佩索阿冥想出的作者,敏感、忧郁、卑微、空虚、厌烦、茫然、虚无、孤独、都是他们的言说的主题。他是唯一一个把温柔的灵魂附着于刀刃上,把寒冷的锋芒转化成慈爱,作为抚慰灵魂的悲怜工具。
佩索阿就像是一个不断的分裂的一个细胞核,像是一个宇宙大爆炸的起步点(奇点)。一但爆炸出来诞生出无数的星云和无数的星系一样。
笛卡尔:“我思,故我在” 而佩索阿在前面加了一句:“我疑,故我思。” 佩索阿来自于虚无也将回归于虚无,孤独的生活在小客栈里等待一辆从深渊过来接他回去的车。
我阅读最大的感受,我和佩索阿一样,“我们在都市生活,不在包括都市的自然界生活。
作者 — 娃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