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玉文的话题
施木愚没有去参加志强说的事业说明会,而看起他所买回来的书。尤其陈安之的成功经验和规则,令他耳目一新!令他佩服!并受到一定影响!他从书中了解到什么是直销,什么是传销,那些合法,那些非法。并从此真正了解了一些直销公司包括AmWay--安利、完美、雅芳等。
小惠依旧,除了送柴油往流河谷跑跑外,不是到县城逛就是和邻居们打牌!有时早出晚归也不在家吃饭。
不同的是,偶有的夫妻关系,小惠早要求他戴开了安全套,并说:“这样安全卫生!”却不知背后的含义。而且小惠所买的安全套又是那么大!在从前,他们夫妻是从不用这种东西的。有一天小惠又说:“我肚子痛,医生说让把环摘掉休息一段时间。”还经常洗开了阴部,说什么有炎症!当时施木愚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也没有在意。
这一天晚上,小惠回来的比较早,和衣躺在床上和施木愚说:“今天和一帮老婆们说闲话,老苏他媳妇说,‘你和施木愚,肯定是你主动办那事的!’惠芹说忠忠和他不大会就不行了,可怜的样子。嘿嘿!”小惠说着话语中带着几分嘲笑。
施木愚一边看书,一边听小惠说话,但他不发言。
小惠又说:“哎,我可能是有了,咱们再生一个吧?”
施木愚合上书看着小惠说:“不可能!一直戴套的,怎么会有呢?”
“那敢说?有时套也不保险!”小惠的话中藏着一些暗意。
“有了也不要!两个孩子有儿有女的就够了,养那么多干什么?”施木愚没有深想。
小惠调转话题:“哎,我跟你说,鸽子去红丹市开车没几天,就跟一个女的好上了,现在和六女闹离婚!六女说什么也不离,她快生孩子了。”间隔一时又说“别看忠忠和四头是结拜兄弟,四头和惠芹早就可好哩!惠芹也喜欢四头。他妈的四头,心眼子可多了,那狗日的可会挣钱哩!”
施木愚又看开书;不明白小惠的意思。
小惠又说她的:“一群娘儿们,到一块什么也说,玉文说老苏打伙计(找情人)她知道也不管,她也靠人(也找情人),谁也不管谁。惠芹和玉生好,忠忠装不知道。楼上四子和一个闺女睡觉,被三女(四子老婆)抓住了,三女有劲把四子打了一顿!胖女(卫强老婆)有不了孩子,说卫强不行,吃了药也不管用!什么也说,嘿嘿,可逗了!我和忠忠不是送柴油,就有人说我和忠忠好,有说儿,你信不?忠忠说揍说闲话的人!我说,让他们说吧,施木愚相信才怪哩!在一块儿干个件儿就造谣!挑拨离间,惠芹也不信!”
施木愚听得不耐烦:“尽谈些无聊的话题!”
小惠有些生气:“就你好,你是圣人,就你一本正经,没人喜!和人不一样!看谁愿意和你打交?”
施木愚无语;小惠又说:“那天和卫强去公主山玩,顺便找和尚算了卦,说我命中有两个男人!不知准不?人们都说卫强和忠忠都喜欢我,惠芹说,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施木愚又稳重又会挣钱,不比你们强,能看上你们个小蛋蛋子?”
这时施木愚拾起话题说:“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因为你!问题不会出在我的身上。”
小惠说:“可不!你是圣人!和尚!”
施木愚又无语,其实他不想和小惠去争,没意思。
这时,小惠的电话响起,她拿来看了看说:“不知道尽谁们发的黄色短信!”
施木愚说:“怎么我的手机上一条也收不到?”
小惠说:“那谁知道?”
她刚将手机放下,电话铃又响了,她拿来一看接了起来,她撇着普通话说:“我正在床上躺着休息呢!你正干嘛呢?”
“……”
“想我?想我干什么?我一个老太婆值得吗?”小惠半躺在床上,一边摇动着一条弯回来的腿,一边嘿嘿笑着说。
“……”
“别瞎说了,我老公在我身边呢。我都能当你们的妈了,还开这种玩笑?”
“……”
“好,过两天我和忠忠就上去,到时你请客啊?”小惠说话很温柔;施木愚斜她一眼没有说话。
“……”
“好,再见!”
小惠放下手机,施木愚说:“谁的电话?说话那么客气?”
小惠说:“李向前的,他妈的想打我的主意,他才那点儿?哪天我掏了他200块钱,买一对鞋。”
施木愚说:“自己没有钱?占他们那便宜干什么?”
小惠说:“怎么了?不花白不花,有什么了不起?”
施木愚说:“有意思吗?”
小惠说:“什么有意思?”
施木愚又无语。
沉默了一会儿,小惠说:“哎,忠忠给了一张光盘,弄到电脑上看看。”
施木愚说:“就在VCD上看吧,电脑光驱不行。一会就死机。”
小惠就裹着毛巾被到大厅电视上去看光盘了。施木愚又看了一会书,去卫生间,见小惠又在看外国的黄色片,施木愚反感但不再说她,小便后又回到屋里看书去了。
次日早施木愚晨练回来,在厨房做饭,小惠还在睡觉。施木愚听到门铃响就去开门,相隔不远卖汽车配件的侧邻吴卫强笑嘻嘻的进来:“老牛来,她说去红丹市的时候叫上她。我去进汽车配件啦,看他去不去?”
小惠早在屋里听见:“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起来!”
“那我先去发动车了,你快点!”卫强朝屋里喊了声出去了。
施木愚关上防盗门,又到厨房做饭。小惠起来挎了个小包出去了,她和施木愚连一个招呼也没打。施木愚做好饭起来自吃,还好,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居住,非典戒严不让回家。
饭后,施木愚又开始看书,老苏老婆玉文来找小惠:“施木愚,小惠来?”
“坐上卫强那车去红丹市了。”施木愚说,“坐下吧。”
玉文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说:“打牌吧,三缺一,我看看小惠。”
施木愚说:“她没吃饭就走了!”
玉文看一眼窗外,院里没有一个人,然后悄悄的对施木愚说:“施木愚,你们和忠忠怎么合伙干呢?可不敢多出钱,一家一半。”
施木愚说:“早多出了六万了,我说小惠不听。”
玉文看着施木愚说:“小惠真傻,合伙干买卖,自己为什么多出钱?多分利润?”
“多什么?一家一半。还有送礼的时候,都是忠忠拿上钱,小惠说是知道,她也不在场,说送1万,只给8千你也不知道。”
“那账谁管?”
“我给他们设计了一下,在电脑上打出几页,小惠记,流转资金在忠忠那里。”
“得自己把钱攥住!”玉文叮嘱着。
“我不打算合伙了,看他们不是干活的来派,部队上给钱也不及时,只我们垫钱也垫不起,已经压住我们一共60多万了。我做电脑的款也还没有全部要回来,还有20多万,都花出去了,手里没几个钱了,不敢花了。”
玉文教导着:“可得注意了,你们半平修铁路的时候,不是有好多把钱都投进去了,最后工头走了,人也不见了,钱也没地方要,就是找着人了,到了人家地面上就费劲了,倒赶不起!”
施木愚已有感触:“可不是。我原以为部队上没事,可他们也是给别人干的,给不了钱也没法。必须赶紧刹车,那天我看了一下那账,他们也算不清,我看趁早,免得越陷越深。”
玉文说:“惠芹可能了,她有钱也不出,不管忠忠。可比小惠心眼多。”
“小惠就是,看着挺精,自以为是,别人说也不听,其实她差多了!”
“有些事得你拿主意,女人家有头脑的有几个?男人们动动心机就把你弄住了。再者说,买上那车,她也会开,等会儿这儿了,等会儿那儿了,不好,时间长了,你就管不住了!孩子们都大了,得管着她点!过一家可不容易。”
“女人们有能力的也多了,都得学坏吗?我倒不认为,关键在于自觉。”施木愚不以为然。
“老苏对你看法不错,经常说你,聪明有头脑,有志气,会挣钱,为人处事好,慈悲谦让,又稳重,不惹事。邻居们说起来对你的看法也挺好。说,小惠跟上你不受气,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山看着那山高,更不该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她老和那小子们在一起不好!”
施木愚平静的说:“我知道我有许多不足的地方,小惠也有许多优点,也不是不能受苦。她跟我这么多年,受了许多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老娘,没有奶奶,没有人帮手,全靠我们自己把孩子养大。有时候,我出去干件,她弄着两个孩子去看病,连饭都吃不上,够受累的,挺辛苦的。我觉得她那里也好,也孝顺,也明事理,就是不喜欢她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触,怕她受影响,她就是不听。”
“那倒是,老苏常说,人非圣贤谁能无过,不过有些错误可是不能犯的。应该自觉和控制。再说了,艰难创业一步步走过来不容易,更应该珍惜才对。”
“说的是,不过明智的人并非都是。谁也有想不开或糊涂的时候。”
“不过,有时候,汉们家,脾气太好了也不好。看起来就好像软弱。”
“也许是遗传的过吧,俺爹就胆小,能忍,文化革命还是批斗对像,低过头。不过我认为,脾气暴烈并非就是男子汉!”
“究竟也是。走吧,去打会儿牌,别光看书了,出去透透气?”
“走。”
施木愚放下书和玉文一边说话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