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大家一起讨论某件事情时,有人有反对意见,但是见到大家都没有表露反对时,就会觉得大家都支持或者赞同,自己也就不会公开地表露出来。
比如:你们一群人出去吃饭,有人提议吃烧烤,你并不想吃,可是你看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对时,你沉默了,你经历了不开心的一天。
后来你才知道,其实大部分人都不想吃,只是大家都觉得别人没有反对,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去提。这样,你们大多数人都度过了不开心的一天。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多数无知”。
多数无知也称多元无知,是一个社会心理学术语,1931年由丹尼尔·卡茨(Daniel Katz)和弗洛伊德 奥尔波特(Floyd H. Allport)创造,用于描述一种情形:
群体中的多数成员私下拒绝一种行为模式,但是错误地以为其他人都接受它。
反过来,这说明得到大多数人支持的某种行为模式,事实上可能是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的。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上课当老师问是否有任何问题时,即使有疑问的学生,也会先观察其它同学是否会举手。
如果没人举手提问的话,那些学生就以为只有自己没听懂老师所讲的内容,但实际上,许多人都没有听懂,但都不敢举手,因为以为其他人都听懂了。
一些常见的情况还包括:
旁观者在出事故的情况下不会出手帮助因为旁观者越多,出手帮忙的责任就显得越小。
一项关于狱警的研究发现,对犯人显示同情心的狱警会误认为只有自己才会有这种感觉,实际上其它狱警也有。
一对男女对彼此有好感,但双方都不作出行动因为双方都误认为对方对自己没兴趣。
多数无知是发生在两人及两人以上的群体当中,可能是松散的集体,也可能是紧密的集体,一般越正规的组织出现得越频繁、越复杂。人们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观察别人的反应,然后确定自己的想法。
多数无知暗示了一种可怕的状态,就是某一种行为或者决策大家表面都同意,但事实上心里觉得不好,这就有可能
导致决策的偏差,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
而多数无知也可以说是一种随大流,随着大家的想法去办事,时间长了之后,自己的价值观可能都会发生变化。
关于“多数无知”,达利和拉塔奈做了一个“房间充烟”的实验。
实验者请受试者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里填写问卷,并且告诉他们只是要做一个一般性的问卷调查。
在受试者开始填写问卷之后,实验者会将一种对人体无害的烟雾从通风口排入房间内。
所有的受试者被分成几个人数不等的小组,但其实除了受试者自己以外,小组的其他成员都是“实验者的同谋”。
所以不管实验小组有多少人,真正的受试者其实都只有1人。而实验者同谋的需要做的是,无视房间内的烟雾,继续填写问卷。
实验发现,当只有一个人在房间内的时候,许多受试者看到房间内的烟雾,立刻夺门而出。
不过,随着小组人数的增加,受试者从烟雾释放到冲出房间的时间也逐渐增加。
到最后,甚至有几组受试者根本没有打算出来——直到他们被浓厚的烟雾干扰到看不到试题,才出门去和实验者抱怨。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心理学家认为有两个原因:
第一,人们都有一种普遍倾向,有时会在危急时刻故作镇定,即使自己内心非常紧张。因为慌乱是一种有损自尊的行为。
第二,根据多数无知理论,人们会通过观察他人的状况来决定自己的行为。
多数无知之所以起作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错误地判断了他人的想法,认为群体中的其他成员对某个行为的反馈就是他们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人们会认为他人的行为要真实于自己而选择相信别人的反应呢?
这一现象可以用“透明性幻觉”来解释,造成“透明性幻觉”的主要原因是两个偏差。
第一个偏差:人们错误地认为他人的外在表现必然会显示其内心的状态,却没有认识到他人在隐藏内心的矛盾和不确定。
第二个偏差:人们非常担心自己会显得比他人愚蠢或者天真,从而选择表现出和大多数人一样的反应。
在平时生活当中,
多数无知并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再用上课举手问问题的例子,就算在上课当时不及时举手问问题,不一定会造成任何严重的隐患。
但在某些情况下,多数无知会造成一些非常严重的后果,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社会的规则和制度很容易变成一纸空谈,是因为群体规范的力量往往要大于社会规范。
多数无知的往往会使得你在群体往往会智商下限。所以当你在人群中做决策时,可要小心了,别被这个心理因素影响。
想要克服多数无知可以从两个方面努力:
第一,让人们克服他们审查自我的冲动,当人们更愿意说出他们内心的真实感受时,多数无知极少会出现。
第二,
驱散它——告诉人们他人想的与他们做的一样,这时中间人就能在这个环节中起到重要的作用。
熙桓心理
多数无知可能一时会让你融入大家,但是它也会导致集体发生行为偏差。
克服多数无知,关键在于让人们克服他们掩饰自我的自鄙,若人们愿意说出他们真实的所思所感,多数无知便极少会出现。
我们的世界,就应该充满自己的声音,请明确自己,成为个体明见,而非多数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