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丧父的悲苦成了自我疗愈的一段历程。
这场家庭事故给我带来的影响可以说是几十年痛苦的挣扎,十几岁就开始一个人在茫茫人海里摸索前行,没有父亲这座灯塔指引,我这一路走来真是不容易但也很了不起。
我常会在生活困苦面前悄悄地哭泣,不敢向人表达自己的需求,哪怕是亲人,害怕被拒绝被否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脆弱不安的心灵。记得儿子过月子时婆婆公公在我家,老公买烤鸭回来吃,他先卷一个给他父亲吃,我为此还生气好几天。老公就是这样莫名地背负我死爹带给他的伤害。坐在大街上的台阶上给我闺蜜边诉说边哭,好在她当时能理解陪伴我。我的其他同学听闻还嘲讽我,就那还学心理学,有老人在,你不先给老人,总不能先给你吃。在别人难以理解的不足挂齿的小事,在我这就是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因为父亲不在我不允许自己与他的二老一起用餐,这样就是对不住我失去的父亲。我只有与我娘,我的小家庭四口成员用餐的份。长期的悲苦一点点卡侵我的身体。在我45岁那年竟在练习腹式呼吸时,发现腹中长了一个二三斤的囊肿。好在没恶化,还有现在健康的我与大家欢聚一堂。
我带着这些烙印伤痛顽强地生存,于2008年相遇心理学,就这样在繁忙的生活节奏里挤点时间,在这个圈子里偶尔泡泡,寻觅能够给我一丝温暖/看见我/在乎我的人群,在这个过程中,是心理学的这群师生结成的团体滋养我。在大家的陪伴下我一点点分享带伤的故事,一点点松动一点点疗愈,现在我基本上可以轻松面对这份幼年丧父的经历,与大家分享。还能够主动向老公发出邀请去看公公婆婆,珍惜他们80多岁还能有个伴的时光,能与他们聚一聚就多叙一叙。也敢了解悲伤丧葬类的文化,即开拓了我的视野又丰富了我的体验。
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经历,让我们感谢自己这一路辛苦地走过来,邀请大家一起,谢谢不容易的自己!
吴哲整理于2024.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