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通过艺术、科学和哲学而创造了自己的语言。 精神的命运维系于依赖性生活与创造性之间的两极对立。在单纯的依赖性中和在想像的虚构中,它都会丧失自身。
教化是生活的一种形式,其支柱乃是精神之修养和思想的能力,其范围乃是一种成系统的认识。教化作为其实体内容而言,包含对已经存在的诸形式的思索,包含作为高度准确的洞见的认知,包含关于事物的知识以及运用语词方面的熟练。
如果回忆仅仅是关于过去的知识,那么它就无非是无限数量的考古材料的堆集而已。如果回忆仅仅是富于理智的沉思,那么它只不过是作为一种无动于衷的观照而描画了过去的图景而已。只有当回忆采取了汲取的形式时,才会形成在对历史的尊崇中的当代人个体自我的现实;而后,这个回忆才会作为一种标准来衡量当代人自身的感情与活动;最后,这个回忆才会成为当代人对他自身的永恒存在的参与。回忆的方式问题,正是这样的文化是否仍然可能的问题。
历史是被汲取的,它不是单纯关于某种事情的知识,也不是一个因为本应不让其衰亡而必须加以恢复的黄金时代。没有人的实存的再生,就不可能有汲取。由于这种再生,历史发生了转变,因为我进入了一个精神的领地,在这个领地中我曾经凭借我自身的创造力而成为我自己。通过对历史的汲取而形成的教化,并非要把现在当做某种毫无价值的东西而予以摧毁,以图轻易地逃避它。汲取的作用在于它使我能够把我的注意力集中于以往曾经达到的高度,从而找到我自己的道路而走向在今天有可能达到的一种现实的最高峰。
记者能够实现被普遍化的现代人的理想。他能够投身于当代的张力和现实,并对这些张力和现实采取一种反思的态度。他能够发现时代精神在其中迈进的最深层的领域。他自觉地把他的命运与时代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当他遭遇到虚无时,他惊恐、痛苦、畏缩。当他满足于那种使大多数人感到满意的东西时,他是不真诚的。当他真诚地实现他在当代的存在时,他上升到崇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