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

        大蒜,去皮之后,白白胖胖,像一个个小宝宝,臭香臭香。我们日常所见的大蒜,古代称之为胡蒜,汉之前的古诗词所提到的“蒜”,比如《尔雅》里的山蒜,指的都是小蒜。孙炎《唐韵》说“张骞使西域,始得大蒜种归。”也就是说小蒜是国产蒜,大蒜是舶来蒜。

  大蒜的味道极有特点,是辛辣之物,但有略微的臭气,有人认为大蒜“味辛性热。损人,不可长食。” 但我老乡孙思邈认为:“无毒。三月勿久食,伤人志性。”也就是三月期间少吃蒜,又契合了之前的繁殖定律,三月往往是种蒜的季节,植物在繁殖期,大都不能食用。

  在佐料圈里,大蒜独树一帜,存在感极强,但其受的非议最多,“臭蒜”之名时被提起,也被一些上等人视为下里巴人的专属品,但大蒜仍然坚持自我,像一位不浑水摸鱼,能真正扛事,可以干实在活的朴实小伙子。

  大蒜可以为饭菜极大地增味。曾听过一则有趣的故事,两位儿媳妇给全家人做饭,饭成之后,大家举起指头齐齐夸奖,大媳妇笑着谦虚说:“是调料好,与厨艺没有什么关系。”二媳妇也紧接着说:“做饭放蒜,煮粪也香。”众人面面相觑。这则故事本来是指说话要有艺术,但也从侧面证明了蒜的作用。

  就像大部分佐料吃法一样,蒜经常也是被切碎食用,但特别的是,人们用“蒜泥”的频率大于“蒜末”。从文学角度看,“蒜泥”这个称谓要比“蒜末”雅致的多,让人不由得想起“人生到处何所似,恰似飞鸿踏雪泥。”蒜泥可单独成菜,滚入热油,加入盐巴,大白软馒头掰成小块,即蘸即食,辣香扑鼻,必要时可以放入干辣椒末,更增其滋味。

  家母厌恶蒜的臭味,半点也吃不得蒜,故我家饭食里一般也不加蒜,但后来自己开始做饭后,也逐渐地学着使用蒜。最喜吃的,其实是腌制的腊八蒜,腊八蒜是用醋腌制,等醋酸与大蒜中的物质起充分反应之后,大蒜瓣通体变蓝,食之酸辣,且有一丝甜香,滋味甚佳。当然,蒜与糖一起腌制的糖蒜,也是吃羊肉泡馍的必备佐料。记得看《扫黑风暴》时,有剧中人吃火锅,也要搭配糖蒜,不知何地的习俗。

  很多人吃蒜,但不能接受生蒜。但陕西人就面吃生蒜,认为“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在陕西人口腔里,生蒜的辣能充分激发出面的香气,我还见过有人吃饺子就生蒜,满头大汗,连呼痛快。

  蒜还有消肿作用,记得小时候迟钝,捅马蜂窝后,别的小朋友一窝蜂溜走了,我呆立原地不动,脑袋被蛰了大包,父亲单位的厨子遇见,弄了点生蒜汁,抹到患处,没多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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