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考舞弊案后,刑部尚书纪玄向皇帝禀告了此案的结果。经查,两位考官在主考官吴近尧的授意下,向部分考生出售了考题。因此,所有事情都是吴近尧的罪过。皇帝下令,吴近尧斩立决,范雍任礼部尚书,参与此事的考官一律流放。
殿试之中,皇帝钦定了甲辰科的三十三名进士。这是皇帝主持的第一场殿试,选拔出了自己的第一批门生。但是,这些人才大部分都要放到底下去做县令,要培养这些新人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所以,皇帝还是要找一些能够马上就用的人才。于是,他将王展提拔到了弘文殿学士的位置。这是近侍之臣,也是将来宰相热门人选。
此时,王展是炙手可热。很多人上门求亲,但均被王展拒绝了。皇帝不想让王展迎娶高门贵女,但也不愿让他孤身一人。于是,他过问了内弟的婚事。在得知内弟的心上人后,他便决定在芸娘守丧期满后为其赐婚。
皇后得知此事后,心中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芸娘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她便出宫到凌府探望。她拉着芸娘的手告诉了她这件事,问她的想法。芸娘想了想,说:“我都有了三个孩子了,哪敢奢求王大人迎娶?”皇后却说:“芸娘,你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又是难得的才女,我弟弟是配不上你啊!再者,他是被你迷住了,嫁到我家后,他一定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的。”闺蜜俩聊了半天,芸娘总算放下了心结,愿意嫁给王展。
守丧期满后,由杜暹主婚,芸娘带着三个孩子嫁给了王展。王珪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王展的儿子也很喜欢这个后妈。同样,李源对这个女婿也非常满意。又过了几天,凌青的侄子拿到了吏部文书,升任襄阳知府,立即上任。可是,很快又有了一场风波。
南北两朝已签订了和约,但边界上总是有一些冲突。为此,北朝又派了一位官员出使南朝。这位官员是北朝宣威使福远。福远到了以后,先是觐见了皇帝,然后参加了一场南朝官员们的宴会。在宴会上,刚刚调任鹰扬卫将军的何靖问道:“大人,为何今年不是禄康大人前来商议啊?”福远答道:“禄康大人最近卧病在床,无法启程。因此,大汗派差下官前来?”礼部侍郎陈昀关心地问道:“禄康大人身患何疾?”福远开玩笑地说:“什么病?相思病。”于是,他把禄康喜欢芸娘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起来。在讲到大同之战的时候,福远告诉大家,禄康和芸娘曾同处一室,而且芸娘当时就怀孕了。于是,饭桌上的官员们都怀疑凌桐是禄康的儿子。
散席后,何靖找到了亲家李源,告诉了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李源却说:“福远这个人一向喜欢传闲话,上至各国显贵,下至贩夫走卒,什么事情他不传呐?”何靖却提醒他人言可畏。果然,在上朝的时候,李源就听到了官员们之间传的闲话。当然,这话也传到了王展的耳朵里。
王展回到家后,他并没有直接去找自己的夫人。他想办法把芸娘支了出去,然后在房间里搜查。过了一会儿,他找出了禄康给芸娘画的画像。他曾听姐姐谈起过这件事,心中无法平静。到了晚上安歇时,他问夫人:“夫人,你还记得北朝使节禄康吗?”芸娘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镇定地说:“记得,我与皇后几年前曾在西山见过,后蒙其恩惠,在大同为亡夫收殓尸骨。”王展又说:“听说最近他病了,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芸娘却说:“人总是会为情所困。”到了深夜,芸娘睡得很沉,但王展却是辗转难眠。
第二天,他因故进宫去看姐姐,向姐姐了解了禄康的事情。听完之后,王展对姐姐说:“也许福远说的是真的,凌桐真的是禄康的儿子。”皇后却说:“芸娘极守妇道,不会和禄康乱来的。”王展又说:“那会不会是禄康威逼的?”皇后想了想,说:“应该不会,禄康是正人君子,如果真要用这种卑劣手段,就不会帮凌照收尸了。”王展想了想,说:“也许,芸娘已不再是清白女子了。”皇后一听就来气,怒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芸娘是否清白凭什么由你们这些男人来定。当年她还在凌家时,禄康尚能倾心相待。如今,凌照已死,你却不能信任于她。既然如此,你们就和离吧!”王展立即认错,并向姐姐保证不会再猜疑妻子。